作者:晚睡集团总裁
在时鸢看来方樾川已经足够大度了,至少没有趁她病要她命。
“这样最好。”
时鸢有些感慨的小声嘀咕,不知道是说给别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方樾川听见了,自嘲般说:“放心好了,我还没贱到这个份上,不会像以前一样缠着你。”
时鸢见他误会了,赶忙解释:“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为你开心。”
“开心…呵…”方樾川突然看向时鸢,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盯着她问,“你是为我开心,还是为自己终于摆脱了我而开心?”
时鸢几乎条件反射的皱眉:“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不该这么想吗,你当初甩我的时候可是一点情面都没留,时鸢,你真心喜欢过我吗?”
方樾川说这些话的语气清醒又平静,表情也没有一丝的不对,可又莫名让人觉得咄咄逼人。
时鸢有些分不清他是随口提起,还是真的在意。
只是方越川的眼睛实在纯粹惹人怜爱,像一只被遗弃的大型犬,时鸢心脏都在震颤。
“……”时鸢有意避开目光说,“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也没必要再纠结。”
方樾川没有接茬,只是继续低头玩游戏。
他到底是成长了,没像以前那样不依不饶的追问。
幸好方樾川手机来了电话,打破空气中原有的冷漠。
他退出游戏接通后,没什么耐心的开口:“说。”
“方总,他们快到极限了,再喝下去怕是会出人命,到时候不好收场。”
时鸢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很像张涧,但听着内容,却不由皱眉,出人命?方家生意做不下去,开始混黑了不成?
方樾川面色淡然道:“你回去吧。”
张涧:“是。”
电话挂断后,方樾川又陷入了沉默,毫无激情的玩着游戏,好像只是为了解闷。
时鸢心里有疑问,但那都是方樾川的私事,她没有理由过问。
两人中间明明只隔了这么点距离,却好像有一堵厚墙。
时鸢捂着隐隐泛疼的胃,皱着眉头闭目养神,忽然觉得身心俱疲。
她和方樾川真是孽缘,本该不复相见的。
*
护士给时鸢用的黑色针头,药水打的速度很快,三瓶药一个半小时就打完了。
期间时鸢的外卖送来是方樾川下去拿的,他拿回来第一句话就问:“要喂吗?”
时鸢根本没想过这种情况,短暂的怔愣后说:“不用。”
方樾川点点头,把餐盒打开递给时鸢后就没再管,可时鸢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后来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拔完针,两人离开了输液大厅。
方樾川走在前,时鸢慢他一步跟在后,两人不急不慢的往医院外走,全程没有一句多余的交流。
看着方樾川高大的背影,时鸢总觉得恍惚,中学时方樾川就有一米八多,现在好像更高了,肩背也变得更加宽厚。
不过方樾川走路习惯没怎么变,依旧带着点吊儿郎当的痞劲。
这一前一后的模式,让时鸢忍不住想起来以前,但那时候是她在前,方樾川跟在后。
方樾川这个人性格特别直白坦荡,喜欢什么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也会把行动落实。
高中时江芜六中几乎没人不知道方樾川喜欢时鸢,名声大到其他学校也人尽皆知。
导致一整个中学下来,也没几个人敢追时鸢,毕竟大家都知道,时鸢可是连方樾川都追不上的人。
时鸢本身又是比较内敛孤僻的性格,身边没什么要好的朋友,也就只有方樾川时常走在她身边或跟在她身后。
这两人成了六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走到哪都有人偷偷关注,甚至有人背地里偷偷打赌,猜两人什么时候才会在一起。
直到高考结束方樾川才第一次正式表白,不过结果很出人意料,他没成功。
据知情人透露,高考结束当天,方樾川拿了花在众人面前表白,把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搞激动了,大声起哄说“答应他”。
这要是一般人大概就答应了,可时鸢偏偏不走寻常路。
她接了花,然后淡定的说:“再等一阵吧,我不想谈未成年”。
听说方樾川当时脸都黑了。
后来才知道,方樾川那时候确实还没满十八岁,原来两人还是一段姐弟恋,在这之后时鸢也成了同学们口中的传奇人物。
时鸢思绪正飘,方樾川突然停下脚步说:“在这等着,我去开车。”
时鸢猛然回神:“哦。”
方樾川把车开过来,时鸢明智的选择了副驾,成功避免一场阴阳怪气。
方樾川:“去哪?”
时鸢拉上安全带,回道:“去丽景江南。”
方樾川:“嗯。”
简短的交流过后,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时鸢看着窗外夜景发呆,总觉得今晚发生的一切像梦一般不真实,她竟然真的遇见了方樾川,他还陪自己去医院挂水。
太久了,久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方樾川已经不来时鸢的梦了。
“方樾川。”
时鸢本没想打破这份平静,可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叫了他的名字。
方樾川应该也没想到时鸢会突然叫他,慢半拍才“嗯”了一声。
时鸢胡乱找话题道:“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方樾川:“什么样才叫好?”
很神奇,两人竟也能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叙旧交心。
时鸢:“……无病无灾,平安顺遂。”
方樾川:“不好不坏。”
时鸢点头:“那也不错。”
方樾川:“你呢,家人还好吗?”
时鸢垂眸,声音平静的回道:“应该还好吧,毕竟都去了没有痛苦的世界。”
“……”
方樾川大概也清楚此时什么话语都是苍白的,并没有说安慰的话,车内再次陷入沉默。
这次两人都没再开口,从始至终只有导航的声音时常响起。
眼看着到达目的地外,时鸢道:“停在小区门口就可以。”
方樾川把车在路边停下,随口叮嘱:“药别忘记。”
“嗯,”时鸢拿自己的东西,还不忘带走方樾川沾酒的西装外套,确定没有遗漏才开车门说,“今晚谢谢你,时间不早了,你也赶快回家吧,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方樾川一直看着时鸢没说话,也没阻止她带走自己的外套,直至时鸢要关车门,他才叫住时鸢。
时鸢微顿,回头道:“怎么了?”
方樾川那双眼睛认真的看着时鸢,目光深邃到好像要把她卷进去一样:“你后悔吗?”
第5章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时鸢被他看的心跳都空了一拍,短暂的怔愣过后,一派淡然的说:“不管你问的是什么,我都不后悔。”
有那么一瞬间,时鸢觉得方樾川的眼睛是红的,可他也只是收回视线,没有泄露多余的情绪。
在时鸢犹豫要不要道歉之际,方樾川冷声问:“所以你跟我说那句生日快乐,也都是为了利用我是吗?”
方樾川的话像刀一样锋利,时鸢快把手指抠烂了。
虽然说这话是形势所迫,可时鸢确实是在算计方樾川,她不想骗他:“抱歉。”
“嗬…”方樾川突然笑了,笑容嘲讽味很强。
他不再看时鸢,直直看着前方说:“早点休息,我走了。”
时鸢关上车门道:“再见。”
车子很快驶离,时鸢站在原地看着车影逐渐消失,心情很是复杂。
时鸢不知道方樾川有没有真正放下,但这副可怜的样子很让人心疼,可她又不能真的越界关心。
等完全看不见方樾川的车子,时鸢才叹了口气,拿着东西往小区内走。
不管怎样,现在的情况是她付出很大代价换来的,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
托现在这份工作的福,时鸢这些年也赚到了一些钱,现在的这个两室一卫一厨一厅的房子是她自己的财产。
虽然冷清,但至少累的时候有个地方待。
折腾到现在,时鸢身心俱疲,回到家什么事也没做,简单洗了澡后直接睡觉,几乎倒头就睡着了。
这一觉她睡得很平稳,也可能是因为又梦见方樾川了。
时鸢是高二那年转去的六中,她至今还清楚记得初见方樾川的情景。
那天是她第一次去新学校,从政教处领了自己的书准备搬去教室。
当时被分到了高二十七班,教室在三楼,时鸢抱着书根本爬不动,所以打算分两到三次搬。
她先搬了三分之一,刚走到第二层楼梯拐角,就听见有人说:“这谁的书,怎么放楼梯上?”
另一个懒散的声音回:“你看我知道吗?”
时鸢一听就知道是在说她的书,怕被人拿走,着急之下,直接探头往下看,放声道:“是我的书,麻烦不要动,我很快会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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