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青清呀
她抬头望向天空,想起这个本来可以不用接的A+级任务,仰天长啸:“可是为什么他们吵架,苦逼的是我们啊?”
“阿嚏。”时无月在办公室中打了个喷嚏,眼睛里顿时盈了些泪水。
“感冒了吗?”她往窗外瞥了眼,入秋的夜里有微凉的风吹得树叶互相拍打。
时无月出门的时候在门口拿了件薄外套披在身上。
她从大门走到地下车库,又从停车场开车回到厉家,厚重的门板关上的那一刻,她脸色严肃地放了钥匙。
绝对有人在跟踪她,而且不止一个人,貌似是轮班的。
时无月想到刚才后背发凉的感觉,手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这是她紧张时才会有的动作。
“怎么了,厉太太,有什么心事吗?”谢姨过来拿走她的外套放在衣架上。
时无月神情凝重地摇了摇头:“没事谢姨,我明天要去看望一位病人,辛苦您帮我炖锅补汤。”
谢姨的笑容慈祥和蔼:“行,太太明早起来,我就把汤装好给您。”
当晚,时无月心里始终想着那个问题,竟然罕见地做了一晚上噩梦。
直到第二天早上,温热的汤隔着保温盒触碰到她的手掌,她才短暂地回神。
“麻烦谢姨了。”时无月勾起唇角笑了笑,提着保温盒去了云松卿住的那栋公寓。
医院人来人往,有人想要害云松卿,他住在那里调养肯定是不方便的。
所以厉云渊联系了自己的家庭医生,让云松卿待在家里休息,医生会定期上门检查他的恢复情况。
时无月站在楼下抬头望了眼楼顶,乘电梯到了最高楼层,出乎意料的是,云松卿那间房门留了条缝隙,没关紧。
时无月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进去,在客厅沙发上看见了云松卿。
他肤色本就白皙,这段时间受了伤,脖颈那块更是白得不像话,脸颊似乎能透过阳光,吹弹可破。
这种异常的苍白是病态的,可放在云松卿身上没有丝毫违和感,不仅如此,还平白给他增添几分脆弱。
有那么一瞬间,时无月站在玄关处看得愣了神。
云松卿完美的脸勾起一抹笑容,唇角浅淡的笑意让他帅得不可方物:“你来了。”
时无月晃了晃脑袋,把保温盒递给他:“让家里阿姨帮你炖的补汤,生病了要多补补。”
“谢谢你,无月。”云松卿手腕纤细,手指骨节分明,像是雕塑里的艺术品。
他双手接过保温盒放在茶几上,了然地看向时无月:“有事找我?”
时无月的确是抱着目的而来,可这么直白地被当面拆穿,她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我就不能是来看看你吗?”
云松卿垂下头去轻笑一声,嗓音温润:“无月,在我面前不用说这些客套话,你可以只是单纯的有事找我。”
他神色淡然地说出了让时无月无法反驳的话。
“好吧,我确实有事,你之前和我们说过的那个反追踪器还在吗?”时无月犹豫半晌说道。
云松卿脸色有了细微的变化,他关切地问:“你被跟踪了?”
“只是怀疑,不过我和厉晨已经彻底闹僵了,他对我出手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时无月平静地说。
今早一起来她就想通了,她基本没和什么人结仇过,能费尽心思跟踪她的除了厉晨还能有谁?
哦,或许还有陆晚晚,不过这两人狼狈为奸,完全可以算作一路的。
时无月有且仅有一个怀疑对象,那就是厉晨,她很信任自己的直觉。
根据之前她和厉晨发生的情况来看,这也是最有可能的。
云松卿沉默不语,他起身去房间里找了一会儿,几分钟后递给时无月一个小盒子:“你要的东西。”
“谢……”时无月的话还没说出来,云松卿便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除此之外,我还可以提供什么帮助吗?”
他的视线过于真诚,以至于时无月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无奈地笑着说:“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好,就别总想着帮别人了,先顾好自己吧。”
她晃了晃盒子:“我有这个东西就够了,谢谢你,我先走了,等这件事情解决好我会再来找你。”
时无月离开时顺手带上了门,门锁咔哒一声落下,将云松卿隔在她身后。
阳光斑驳,透过窗户稀稀疏疏地散落下来,衬得云松卿身后有层光。
他出神地望着地面,喃喃自语:“可你不是别人。”
两天后。
“厉总,可以动手了。”手下朝着厉晨说,还不忘在背后打了个手势,让另一人给陈泽发消息。
厉晨挥挥手:“跟着时无月,千万别把人跟丢了。”
手下点点头,脚刚迈出一步,又撤回来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下手?”
厉晨不屑地望着他:“动手是雇佣兵的事,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手下心里一惊,都顾不上吐槽了,连忙和身后的人退出房间:“什么意思?他这话是说我们参与不到动手了?”
“那陈老板那边怎么办啊?我们可是收了钱的。”手下慌乱地说。
旁边的人着急地出主意:“现在这个情况,只能跟着雇佣兵,从他们那边套话了。”
第217章 动手
“行行行,就这么办。”手下用力拍了拍手说道:“赶紧去看看雇佣兵到哪儿了。”
那人走了之后,他拿出手机联系陈泽,脸上是一贯的谄媚笑容:“陈总,我是来向您报备的,厉总要动手了。”
陈泽脸色一凌,立刻带着东西出门:“我知道了,记得实时告诉我进展。”
他挂断电话,利落地关上车门出发,一路风驰电掣到了嘉奈。
“陈总监,陆总在楼上等您。”前台微笑地上前去恭迎。
陈泽象征性地勾了勾唇角牵起一抹弧度,嗓音却依旧冰凉:“带我上去吧。”
“叩叩——”
“进。”陆深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出来,像是多了一层磨砂的质感,层次分明。
前台礼貌地将陈泽送出去,又自行带上了门。
办公室内,陈泽在陆深对面正襟危坐,面色是从未有过的敬畏,仿佛对面是至高无上的佛祖。
“陆总,最新消息,他们已经打算动手了。”陈泽声音严肃,神情紧张,与刚才的疏离模样大相径庭。
陆深微微颔首,笑了笑说道:“和我想的一样沉不住气。”
他五官立体,棱角分明,下颌线清晰,这会儿笑起来多了几分街头小混混的痞帅气质。
明明没说什么,可陈泽就是莫名升起一股害怕,双手无意识地抓住了椅子。
他和陆深的第一次见面实在是令他印象深刻,这辈子也忘不了。
那样可怖的场景一直占据着他的脑海,以至于时不时就会再次想起。
陆深瞧见陈泽额头冒出的冷汗,剑眉微挑,噙着浅笑起身,踱步走到他身边,随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泽,没忘本吧?”陆深淡淡地问道。
他语气平静,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可那眼神却看得人心里发慌。
陈泽勉强地挤出声音说:“陆总,我没忘。”
“那就好,我把人交给你了,务必安然无恙地带出来,明白?”陆深尾音微微上挑,危险又迷人。
陈泽松了口气,认真地点头:“明白,陆总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把人完完整整地交给你。”
陆深赞许地笑了笑,慵懒地撑着桌子靠在边上,下巴微扬:“出去准备吧。”
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陆深心情大好,唇角的笑容不断扩大,目光雀跃。
他将手机通讯录翻到最上面,熟稔地拨通第一个电话。
第一次被挂了,他继续打;第二次依旧被挂了。
陆深啧了一声,脸上却没有太多的不耐烦,只是无奈地轻笑:“这么臭的脾气,真是苦了时无月。”
他修长的手指随意在屏幕上敲打,片刻后发出了一条简短的讯息:“你欠我一次。”
远在南国的厉云渊双眉紧紧皱在一起,不悦的情绪向四周发散。
他深吸一口气,暴躁地点开那条新讯息,只扫了一眼就把手机甩到沙发上。
“有病。”厉云渊轻声说道,转头联系了凤楚乐:“厉晨应该今晚就要动手了,记得救人。”
凤楚乐回复得很迅速:“放心,我一定保证小月亮安安全全的。”
与此同时,祁遇,时无月靠在椅子上揉了揉脖颈,她这几天加急把欠下的所有工作都做完了。
累,累得想死。
这是时无月脑袋里的唯一一个想法,她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发呆,办公室的门蓦地被人敲响。
时无月惊讶地瞥了眼时间,晚上十一点,这会儿还有人没走?
她直接走过去把门打开,只见明染挎着包站在外面,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回家啊?”时无月挑了挑眉问道。
明染大大方方地说:“等你啊,你最近下班都好晚,正好我今天要吃宵夜,就干脆找你一起咯。”
时无月顺手关了办公室的灯,往门外走时犹豫地问:“就这么简单?”
她还以为明染是有事找她,所以等到这么晚还没走。
“那不然呢?”明染哑然失笑。
“对了月姐,这个好像是你的快递。”明染从包里拿出一个小件物品递给时无月。
她指着上面的收件信息说:“这上面的名字和电话都是你的。”
时无月皱着眉扫了眼,的确是她的,可问题在于——她这几天根本就没买快递啊。
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像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时无月整个人包裹在其中,让她心脏迅速下沉。
她狐疑地拆开快递盒,看不见的烟雾立刻消散在空气中,下一秒,时无月直直地栽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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