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青清呀
完了,时无月蜷缩着身子躺好,心中不合时宜地想起一句话: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她生无可恋地回复陈泽:“陈律师,谢谢你今天给我的忠告和提醒,辛苦你了。”
屏幕对面的陈泽看着这句话,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偏头望向了旁边坐着的人。
陆深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根烟,烟头闪着火光,光亮映在他的眸底,显得他眼眸更是漆黑一片。
他唇角轻勾,嗓音低沉,淡定地下了指令:“帮她。”
陈泽点头,继续编辑消息:“时总,我既然接受了你的委托,就会负责到底。”
“可是这件事情你要怎么负责?”时无月还没察觉到不对劲。
陈泽顿了顿回答:“我在律师界有认识的人,一旦有他们的消息我会立刻告诉你。”
“目前掌握的证据我始终留着,等他们彻底暴露的那一天,这些足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时无月的目光都亮起了希望的光芒,迅速道谢:“陈律师,实在是太感谢你了,那接下来我们保持联系。”
结束完这一对话,陈泽关上电脑,办公室中就只剩下昏黄的落日灯。
他清了清嗓子,垂眸问道:“陆总,恕我直言,我可以知道您这样帮她的原因是什么吗?”
陆深晃动着手腕,冷白的肌肤被灯光照耀,呈现出暖黄色调。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们的货都是厉云渊帮的忙。”
陈泽稍稍有些激动:“这些由嘉奈出手也可以做好,反倒是我们帮的这些事更耗费精力,算下来还是我们亏了!”
也是奇怪,作为黑白两道出了名的利己主义者,陆深这次居然在听到亏了两个字之后都没反应。
片刻后他才哑着嗓子说:“多个朋友多条路,何必计较得这么清楚?”
他说话的语调慢悠悠的,像是毫不在意的敷衍。
陈泽不由得冷笑道:“陆总,您需要朋友这种不靠谱的关系吗?据我所知,您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
陆深漫不经心地说:“是啊,我的事情向来都是我自己管。”
说到这里,他拍了拍陈泽的肩膀,唇角带着笑,眸底却寒冷至极,甚至泛着杀意:“没想到现在轮到你来过问了。”
陈泽感受到他的怒气,肩膀处强烈的痛感也让他没办法继续坚持。
他只能道歉:“对不起,陆总,是我多嘴了。”
陆深掸了掸他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嗓音清冷:“下次注意。”
走到办公室门口,陈泽还是没忍住转头说了一句:“不过陆总,有一句话我必须要说,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希望您别陷进去。”
安静的室内,陆深气质慵懒,勾着唇角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内,迈开长腿起身去了窗边。
注定没有结果么?
现在看来貌似是这样呢。
他花费那么多资源和财力人力去帮一个不相干的人,某人还次次都觉得被坑了,实在不识好歹啊。
陆深摇了摇头,要不是硬抢打不过,他何至于如此安分。
等等……
他怎么忘了还有一个重要的人可以帮他呢。
陆深心情大好,拨通一个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喂。”
与此同时,凤楚乐已经带着晚餐回到病房:“无月,等久了吧?快过来吃饭。”
她身旁的徐晓沫拱了拱她:“你忘了,她现在还不能下床。”
凤楚乐连忙改口:“对,得把小桌子支起来。”
时无月无奈轻笑道:“其实没那么严重,下床走几步路还是可以的。”
她的动作被徐晓沫拦住:“不行,万一伤口又撕裂了怎么办?”
“医生说过我得多休息,但不能完全不动,否则没有那么快痊愈的。”时无月企图讲道理。
在她面前,凤楚乐干净利落地把小桌子收拾好,不由分说道:“那也是明天的事情,今天你必须得好好待在床上。”
时无月长长地叹了口气:“好吧,甜蜜的负担。”
三人相视一笑。
第297章 挑衅
一周后。
凤楚乐紧张地看着面色沉重的医生,忍不住开口问道:“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了?”
闻言,医生的视线总算往旁边看去,他叹了口气说:“伤口恢复速度很快,如果好好休养,不会留下后遗症。”
凤楚乐拍拍胸脯,绷紧的弦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才敢稍稍松懈一些。
不过……
“那您为什么看起来很担心的模样?”凤楚乐垂在身侧的手指攥了攥衣角,祈祷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然而下一秒,医生却是皱着眉说:“我实在想不通,她的伤分明很严重,至少需要半个月才能有所好转,怎么现在……”
他话没说完,但是凤楚乐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揶揄地朝病床上的时无月挤眉弄眼。
要知道他们可都是经历过特殊训练的精英,身体素质远超于常人,要是恢复能力不强,还怎么完成高强度的任务?
“既然医生您没有其他事要说,那我先送您出去吧。”凤楚乐主动打断医生的沉思。
医生点点头,眉心依旧紧紧皱着:“对了,由于她比较特殊,这周我换了新药,到时候会让护士送来。”
时无月微微勾起唇角,笑容温婉,嗓音轻柔:“麻烦您了。”
病房中再次陷入安静,时无月索性下床活动了一下筋骨。
瞧见外面蔚蓝的晴空,时无月眼皮一跳,不由得想到了厉云渊。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这次的任务貌似出了些问题,前些天凤楚乐过来时,身上还带了伤。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意识到自己又在担心厉云渊,时无月懊恼地啧了一声。
自从那天后,厉云渊说到做到没再来找过她,就连手机上的消息也不曾发过。
倒是她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到那个人?
时无月闭上眼睛缓了会儿,将那些莫须有的思绪统统抛在脑后。
就在这时,身后的门突然传来声响,随后是高跟鞋清脆的声音。
时无月疑惑地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她意料之外的人。
她漆黑的眸子中多了几分防备,声音不冷不淡地说:“温总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找我了?”
她这样平静漠然的反应让温清雅很不满意,要知道温清雅刻意开长途车过来,就是为了打压时无月。
可现在看来反倒是温清雅的气质差了大半截。
她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不愧是能把时氏集团拿回来的人,底气十足啊。”
时无月眉眼一弯:“的确,不过温总不必这样嫉妒我,毕竟时氏集团也算是我的家族产业。”
“时无月,你有病吧?谁说我嫉妒你了!”温清雅顿时瞪大眼睛盯着时无月,表情格外狰狞。
时无月漫不经心地挑眉:“原来没有么?那是我错怪你了。”
她那副浑不在意又高高在上的清高冷艳让温清雅咬紧牙关:“时无月,早知道有今天,我早就应该把你置之死地!”
这几个字的声音很低,可温清雅的眼神恨不得将时无月剥皮抽筋,一刀一刀剜去身上的皮肉。
时无月将脑袋往旁边一歪,附和地说:“是啊,真可惜呢,我活下来了。”
既然她活下来了,那游戏的主导者也该换个人了。
之前针对过她的、想要对她下手的,一个都不会落下。
她要让所有人为了曾经的错误付出千百倍惨痛的代价。
而温清雅也彻底被她激怒,愤恨地说:“时无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
时无月无所谓地一笑:“我猜你不敢。”
厉晨的事情闹到那么大,几乎可以说是人尽皆知。
作为狼狈为奸的同伴,温家必然会有所提防,至少在短时间内不会盲目动手。
更何况这里可是南国——厉云渊的地盘。
温清雅倘若真的选择在这里动手,只怕她走不出这地方半步了。
于是时无月好整以暇地在原地等着,一边欣赏温清雅如调色盘般变化多端的脸色,一边转动着手中的水性笔。
“时无月!”温清雅一字一字从牙齿中挤出来,像是用了莫大的力气,陡然又放松下来,阴险地笑着说:“你不会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吧?”
“你未免有些太天真了,也太小瞧我了。”温清雅不知从哪儿来了底气,说话都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
时无月可惜地摇了摇头,原本以为这次有的好玩了,没想到温清雅定力这么差,居然自己直接说出来了。
她只能勉为其难地配合:“怎么,难道不是吗?时氏集团的股份我可是全部收回来了。”
温清雅癫狂似的哈哈大笑,语气轻蔑又不屑:“当然不是,我绝对不会让你轻松地享受,你放心,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时无月拿出压箱底的演技,目光之中有惊恐不安也有半信半疑,一只手按住胸膛,似乎是在安抚躁动的心跳。
那眼神咕噜噜转了一圈,她才适时地开口:“我不信,你肯定是故意这么说的。”
温清雅像是终于出了一口恶气,笑得猖狂至极:“时无月,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笨。”
时无月表面上继续不动声色地演戏,心底却是大大咧咧地翻了个白眼。
果然,这个世界上的蠢货永远意识不到自己有多愚蠢。
不过这对于时无月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至少到时候收拾这两人易如反掌。
温清雅笑够了,弯下腰靠近时无月,轻声说:“时无月,我还忘了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不知好歹,我也不会和渊爷重新在一起。”
听见这句话,时无月的眼神在刹那间变化了一瞬,温清雅满意地看着她,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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