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青清呀
这就是她刚刚想要用来解释的借口!
怎么会被莫听寒这么不痛不痒地说出来!
侍者早在几人起争执前就从侧道离开,温清雅四下扫视,最终还是决定关上门。
她眼眶中盈着泪珠,红唇被咬出齿印,泛着水光,娇滴滴的模样格外惹人怜爱。
她微微张唇,正要开口,莫听寒却蓦地问:“云渊,我听说温小姐的手受伤了,这几天在治疗?”
厉云渊抿了口茶润嗓子,沉冷道:“嗯,中医治疗,为期一个月,还没结束。”
莫听寒拍了拍手,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他笑道:“怪不得呢。”
“温小姐平时接触的药肯定很多,今天特意用了香水也是为我们好啊,不让我们闻到药味。”
他不平不淡地说着,唇角笑容也很浅淡,似乎只是开个玩笑,并未放在心上。
可这句话却让温清雅骤然愣住,一时间竟然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也是她想要用来开脱的借口!
厉云渊这几天和她的接触不算少,只要她卖卖惨,再被其他几人一针对,到时候自然有理由留着他了。
但这个莫听寒……他究竟有什么能力,为什么每次都能说到自己的想法?
温清雅只知道莫家的实力,以及在家族聚会上见过莫听寒,对他本人却不甚了解。
“莫总这么说倒是让我不知所措了,依稀记得上次遇见时你还没这么活泼。”温清雅握紧手强装镇定。
莫听寒装作大吃一惊的表情,掌心轻敲额头:“我还以为温小姐一来就如此热情奔放是想要我们配合呢。”
他满脸都写着无辜,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温清雅看,能把人看到气得半死。
温清雅一直以温柔、优雅、高贵的形象被人熟知,如今莫听寒这么说简直比直接骂她还难听。
“嘶……好疼,好痒。”江贝贝小声道。
一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当众人把视线聚集在她身上的时候俱是一惊——
那白皙细腻的胳膊上此刻布满红疹,眉清目秀的面容更是有了血丝的痕迹。
江贝贝看上去瞳孔有些涣散,意识极为不清醒地抬眸,连说话都困难。
在昏过去的前一秒,她看见莫听寒神色慌张靠近。
一个向来运筹帷幄的人却乱了阵脚,手足无措地把她抱起来赶去医院。
温清雅在门边不安地攥着手,江贝贝身份能力都很强,如果真的因为她出了什么事可就完蛋了。
想到这里,她试探性地跟着几人小跑着往外走:“莫总,还是叫救护车吧,从这里……”
莫听寒猛地回头,眼神如寒冰般渗人,还带着杀意,他冷冷道:“滚!”
本身就是因为她才会导致江贝贝过敏,现在还要跟着一起去,谁知道她究竟存了什么心思?
医院,莫听寒把人放上病床,他接受过的变态训练数不胜数,这一路赶来并不累,但他心跳却快得不正常。
莫听寒看着人被送进急诊室,重重地松了口气,颓然地靠在墙上,脑袋微微后仰,勾勒出完美的下颌线。
厉云渊伸手捶了捶他的肩膀,轻声道:“过来一趟,有几句话问你。”
他把精致的发型胡乱一揉,乱糟糟地顶在头上,却无端添了几分凌乱的美感,跟在厉云渊身后往外走。
他们三人的相处模式过于反常,时无月就算不知道内幕也看得出来不对劲。
她怀着疑惑在走廊的长椅上等了半个小时,手术室的灯依旧没灭。
这会儿时间不早了,时无月等得突生困意,连视线都是模糊的。
厉云渊回来时瞧见的便是她双手环胸歪着脑袋小憩的模样,温柔又恬静。
他眸光中划过一抹深意,晦暗不明,深沉得如同化不开的墨砚般浓郁。
时无月是被病床推动的声音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睁眼想要上前问问情况,恍然惊觉自己刚才靠在厉云渊的肩头。
那一瞬间,原本还晕乎乎的大脑瞬间清醒,她僵硬地坐在椅子上不敢动弹。
反倒是厉云渊,一脸淡定地从椅子上起身,薄唇轻启:“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只是普通的过敏,好在送过来的时间很早,并不严重,休息几天按时擦药就好了。”医生说道。
厉云渊颔首,看见病床被推走,侧眸望向莫听寒,不知是讥讽还是提醒,总之没什么善意:
“都要进病房了,怎么不火急火燎地跟进去?”
莫听寒并不理会,他淡然地掀开眼皮,身姿笔挺地跟在护士身后,气质优越得仿佛正在走秀。
走廊渐渐安静下来,空间中只剩下时无月和厉云渊二人。
她在心中犹豫权衡了一会,还是起身问:“渊爷,莫总和贝贝姐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厉云渊难得地沉默了,他深邃的眸子与时无月对视半晌,抿了抿唇说:“几年前都是朋友,关系挺好的。”
显然真相并不止是朋友这么简单,但他不想说,时无月是问不出来什么的。
她垂眸扫了眼时间,清清嗓子问:“渊爷,不早了,你今晚回去吗?”
“嗯,走吧。”厉云渊顿了会答道。
医院离别墅不远,走路不到二十分钟,再加上只有莫听寒开了车过来,两人只能散步回家。
月光柔和地洒在身上,像是镀了一层美好又独特的光芒,衬得所有场景都更温馨。
时无月余光瞥见身旁的男人,五官标致,脸型流畅,气质冷硬,身材比例极好,无论放在何处都是极为显眼的存在。
推开门,她将身上的薄外套褪去,转身便撞上他健壮的胸膛。
她抬头,二人对视,她不自觉地咽了口水,犹如一个信号弹,本能地吻上那张薄唇。
肌肤相触,情感交融,合二为一,他们仿佛要把对方刻进骨血里。
第36章 医院
翌日清晨,时无月醒来,浑身舒坦,她动了动身子,想到昨天江贝贝住院的事情,动作快了些。
今天她并没有什么计划,只是去看看江贝贝情况如何,不需要盛装打扮。
简单的淡妆,修身的女式衬衫和直筒西装裤,把时无月前凸后翘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换了双高跟鞋,开车前往医院。
病房,莫听寒坐在床边削苹果,江贝贝时不时会拿起手机处理下工作,其他时候则是无聊地看着电视机。
“喏。”莫听寒抬手把苹果递给她。
江贝贝目不斜视地接过,指尖碰到他时很快就缩回,语气也是不冷不热:“谢谢。”
莫听寒随意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勾了勾唇角笑着问:“我们之间需要这么客气吗?”
这句话让江贝贝动作一顿,眼眶周围红了些,她强压下心中的情绪转头看向他。
“莫听寒,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啊?别告诉我你傻乎乎地觉得我们还能回到从前!”
“不是,我没有……”莫听寒坐直了身子解释道。
话还没说完,江贝贝利索地把苹果放进果盘,擦了擦手躺在床上,闭着眼说:“我要休息了,出去。”
任谁都能听得出来她这话是针对莫听寒的,偏偏他无可奈何,在椅子上看了她半晌,还是叹口气出去了。
门外,时无月挽着包操作面前的自动贩售机,拿好东西一回头,她和莫听寒撞了个正着。
莫听寒眸中划过一抹诧异,很快又恢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姜同学,好巧啊。”
时无月抿着唇点头:“莫总,是挺巧的。”
她轻抿唇角,礼貌微笑:“我过来看看贝贝姐的情况,就不打扰你了。”
她绕过莫听寒的身子想要离开,却被他后退几步拦住了去路。
时无月蹙眉,莫听寒立刻举起手说:“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而已。”
“什么问题?”时无月知道他掌握的任何资料都会比自己齐全,说是问问题,恐怕都离不开江贝贝。
果不其然,莫听寒下一句便是:“你和贝贝关系很好?”
时无月一边琢磨着他话里的‘贝贝’二字,一边认真回复:“我和贝贝姐是朋友,我们性格很合得来。”
至于关系是不是很好,这本身就没有一个固定的标准,她也不能给出具体的答案。
莫听寒点了点头,欲言又止,斟酌了很久问:“她有没有和你说过关于她的经历?”
这句话让时无月心中升起警戒心:“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拨了拨蓝发,面不改色继续说:“渊哥没告诉过你吗?我们三个玩得挺好的,只是几年前出了点事……”
说到这里,他眸光微闪,薄唇抿出一道弧度,看上去悲伤脆弱。
“我只是想看看她这几年过得怎么样。”莫听寒补充完后半句。
时无月想到昨晚的厉云渊,这两人对于江贝贝都是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猜也猜不出真相如何。
她摇了摇头如实说:“我和贝贝姐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交集很少,她也没有主动提起过她的经历。”
莫听寒的神色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失落,他强撑着精神扬了扬手说:“那我先走了,姜同学,你们好好聊。”
他离开的速度很快,时无月转头时他的身影已经到了拐角,她顿了顿,收回视线往前走去。
“夜月?”江贝贝听见开门的声音立刻睁眼,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身影。
时无月提着手上的东西坐下,眉眼一弯,笑得温婉:“贝贝姐,是我。”
她关怀地问:“你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此时这副场景和这句问话,让江贝贝不免想起了她来看望时无月的时候,有些温暖。
“不是大问题,按时擦药,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江贝贝笑了笑说。
时无月垂眸,她身上的红痕依旧明显,只是看上去的确没有昨天严重。
时无月在心中叹息着,对温清雅多了许多不满。
她记得那时候温清雅还顺手关上了包厢的门,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
好在两人离得不算近,江贝贝的情况被发现得也很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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