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昭
“这位是?兴盛的一位高管,兴盛的背后是?关家。”
周宴舟听?到这,一股无名火蹭地冒起来,他拿着手机,朝陈淮叫嚣:“这事儿当然t?没完。让那孙子等着,欺负到我头上,等着吃牢饭!”
“关家怎么了?惹了我照样倒霉。”
“我没找他要精神损失费已经仁至义尽了,让他赶紧告,我等着!”
一旁的陈西听?见周宴舟冷到极致的声音,无声地歪过?头看向男人。
车内很安静,即便周宴舟没开免提,也有声音漏出来。
陈西将对话?听?了个大概,知?道那位钟总没打算善罢甘休,陈西无端生了几分担忧。
陈淮得了周宴舟的准话?,大着胆子放手去处理?。
电话?挂断,陈淮将对方当事人的律师请到一边,两?人对视两?秒,陈淮将老?板的意图委婉含蓄地传达出来。
律师也是?个人精,他给不少有钱有势的人打过?官司,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他看一眼就知?道了。
如今这位主就是?不能惹的。
虽然没见过?庐山真?面目,可对方听?到当事人背后是?关家,没有一点害怕不说?,反而气焰更加嚣张,显然是?不怕关家。
“老?板的意思是?这事儿真?要闹到吃官司,你当事人恐怕要进去吃几年牢饭。当然我也不是?恐吓您,不过?以您当事人的情况,今天这事儿肯定不是?头一回。”
“这人只要做了坏,一定会留痕迹。真?要到那份儿,谁不放过?谁,还?不一定呢。”
陈淮在周宴舟身边待久了,也习了几分周宴舟唬人的本领。
律师听?到陈淮这么一说?,心中已经有了一番衡量。
他接过?陈淮递过?来的烟,和善地说?,他先去医院看看当事人,顺便跟他聊聊打官司的复杂程度。
陈淮一听?,就知?道对方这是?打算私下和解了。
他笑了笑,做出一个恭送的动作。
处理?好后续,陈淮给老?板发了条短信。
周宴舟看到那条短信时,人已经到了R大。
车子从东门大张旗鼓地开进校园,穿过?教?学楼,开过?一片绿茵时,身旁的小姑娘及时叫停:“就停这儿吧。”
周宴舟虽然不解,还?是?踩了刹车。
车子刚停稳,陈西便松开安全带,转过?身,一脸认真?地望着周宴舟。
周宴舟被她的眼神吓到,愣了半秒,又恢复那副不着调的模样:“有话?要说??”
陈西无视男人眼底的戏谑,吸了口气,小声嘀咕:“今天谢谢你。”
周宴舟没听?清,“什么?”
陈西咬唇,闭着眼,提高音量:“今天谢谢你。”
周宴舟这下听?明白了,他抬抬下巴,一脸的不乐意:“谁教?你这么感谢人的?”
“今儿这事儿我要不及时出现,什么后果你考虑了吗?”
“一句谢谢就完了?”
陈西也没想到周宴舟压根儿不接茬,她一时没了主意,下意识顺着周宴舟的话?问:“那你想怎么样?”
周宴舟拍拍大腿,“坐过?来。”
陈西:“……”
口头谢谢不行?,非得搞这些不健康的?
见陈西犹豫不决,周宴舟锁了车门,轻飘飘地威胁:“五秒钟。”
“五。”
陈西岿然不动:“……”
周宴舟不紧不慢:“四。”
陈西心跳莫名加速:“不行?……”
周宴舟淡定如狗:“三。”
陈西咬唇:“……不行?。”
周宴舟冷笑:“二。”
男人眼神里的威胁意味太?浓郁,陈西受不住,在他“一”没喊出口时,陈西深吸一口气,动作僵硬地爬起身。
膝盖刚跪在皮椅,陈西就被周宴舟一把拉进怀里。
她横坐在周宴舟的大腿,下意识抱紧他的脖子,闭着眼不敢看他。
周宴舟单手抱住陈西的腰肢,另一只手落在她的脸上,指腹慢慢摩挲着她的唇瓣。
陈西怕痒,下意识缩了缩肩膀,想要推开周宴舟落在腰间的那只大手,结果纹丝不动
灼热的呼吸洒在陈西的额头,陈西受不住,缓缓睁开眼,结果撞进一双酝酿着笑意的桃花眼。
不等陈西反应,男人抬起她的下巴,俯身亲上她的嘴唇。
刚开始动作还?算温柔,有那么点克制的感觉,到最后只剩下粗鲁的掠夺。
车厢里响起暧昧的水渍声,陈西听?得面红耳赤,男人却上了头。
她今日穿了件薄款白衬衫、配一条黑色窄裙,亲到深处,衬衫下摆被男人从裙子里扯出来。
意识到男人的手指触碰到腰间的软肉,陈西痒得蜷成一张弓。
周宴舟摸到如丝绸般顺滑的皮肤,薄唇从陈西的下嘴唇移开,转移到下巴、脖子,流连在她锁骨处的皮肤。
陈西心脏已经承受不住,开始疯狂跳动,频率快到陈西都怀疑自?己?得了心脏病。
她紧闭眼皮,时不时被他弄得眼皮微颤,像一只停在湖面的蝴蝶,风一吹,蝴蝶不停振动翅膀。
此刻周宴舟理?智被抛之脑后,罪恶摇旗呐喊,疯狂地在周宴舟的脑子里叫嚣着。
Amy是?个眼光毒辣的女?人,什么样的人往她面前一站,她总能看出个四五分。
那天在电梯里,Amy跟陈西咬耳朵时,其实?余光一直落在周宴舟身上。
那直白的挑衅,周宴舟要不是?瞎子,肯定能看出来。
只是?他那时没什么想法,只觉得这女?人很邪气,陈西要是?跟她待久了肯定变坏。
如今真?到了这地步,他才觉着,他以前过?的日子都挺他妈清淡的。
周宴舟额头冒出薄汗,闭着眼,压制住快要逃出牢笼的野兽,强行?桎梏住怀里乱动的人,俯身轻咬住陈西的下耳垂,哑着嗓音道:“别乱动。”
陈西感觉到周宴舟的异样,当即吓得僵住身体,不敢再?乱动。
半晌,周宴舟恢复正常,体贴地替陈西整理?好衣摆,扶着她的肩膀将人从身上推起来。
陈西脸红心跳地回到副驾驶,身体酸软得差点坐不住。
几分钟后,周宴舟恢复正常,降下车窗,捞起烟盒点了根烟,眯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
他弹了弹烟灰,余光落在垂着脑袋、低头整理?裙角,扣衬衫纽扣的小姑娘身上,估计还?没从缓过?神,小姑娘满脸红晕,裸/露在外的皮肤如烧红的小龙虾,又如天边的晚霞,令人心生向往。
多亏这个点是?上课时间,加上头顶烈阳高照,阳光无情地炙烤大地,没人有那闲情逸致逛校园。
不然肯定有人将目光投放在停在马路边的那辆保时捷车身,好奇里头的人在做什么。
陈西还?在后怕,周宴舟却一脸嗜足地调笑:“确实?是?真?枪实?弹的好武器。”
刹那间,陈西蹭地一下抬起头,满脸羞涩地瞪了眼男人,出声阻止:“周宴舟!”
周宴舟当没听?见她的威胁,他抽了口烟,仰头朝车顶吐了口烟圈,煞有介事地说?:“你同事说?得没错,确实?藏得深。”
陈西:“……”
整理?好裙摆,陈西深吸一口气,握住车门把手,推开门,毫不犹豫地钻出车门。
因为心存不满,陈西关门时,故意用了力道。
嘭的一声,车门砸响,不知?情恐怕还?以为发生了爆炸。
周宴舟坐在车里,被车门关闭带的风莫名其妙地扇了一巴掌。
他看着那道单薄却又倔强的背影,没好气地笑了笑。
能给他摆脸色的人,坟头都长草了吧。
她这是?认定他不会把她怎样,所以有恃无恐?
周宴舟搓了把头发,认命地想:“得,被一小姑娘拿捏了。”
想到刚刚饭店发生的事还?没个定论,周宴舟冷下脸,捞起手机看了眼陈淮发来的短信,驱车离开R大,准备去一趟关家。
—
陈西走到尽头,特意回头看了眼,见那辆停在路口的保时捷已经消失不见,陈西眼底划过?一丝失落。
她抿了抿唇,强迫自?己?甩掉那些不该有的想法。
回到寝室,陈西想起她没请假就回来了,犹豫两?秒,陈西给管考勤的Amy发了条短信:「Amy,我身体不舒服,能请半天假吗?」
一个小时前,徐峰一个人气势冲冲地回到律所,谁都没搭理?,直接进了方回的办公?室。
再?出来,徐峰如热锅上的蚂蚁,脸色难看得能滴出墨水。
Amy一看情况不对,立马端起茶杯装模装样地去茶水间探听?消息。
结果其他同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方回跟徐峰两?人在办公?室大吵了一架。
两?人当初一起从红圈所辞职,出来共同创立方回律所,方回主管律所业务,徐峰主打官司,律所成立这五年,两?人几乎没怎么红过?眼。
可现在两?人却吵得不可开交,隐约有散伙的趋势。
Amy来方回律所两?年,虽然谈不上有多喜欢,但是?待久了还?是?有几分情怀在里头。
如今听?他俩要散伙,Amy第一件事想的是?她再?去哪儿找这么安逸舒适的工作?难不成真?等许邑养她t??
念头刚起,Amy就呸呸否认,嘴里念经:“男人靠不住靠不住,女?人还?是?得自?己?经济独立。”
听?完八卦,Amy给自?己?泡了杯咖啡,继续回工位摸鱼。
喝了两?口咖啡,Amy陡然想起这姑娘不是?跟徐峰一块儿出外勤了吗,怎么没回来?
正想着,陈西的短信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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