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掌心有颗糖
闻淮辞说这话时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宓桃却有几分扭捏,“我们都要离婚了,这不太好吧?”
何况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她实在是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把持得住。
“没有办理离婚证前,我们就还是夫妻关系。”
他闻言唇角轻勾,“何况,只要我不杀你,想对你做什么都行,这是你自己说的。”
宓桃眨巴眼,“你会杀我吗?”
他弯唇,“有时候,是挺想弄死你的。”
“……”
宓桃不知道是自己脑子太黄还是他说的话本来就黄,就连他的笑似乎都带着三分凉薄三分冷酷四分不要脸。
她咽咽口水,忽然问他,“这只兔子怎么办?”
很明显的转移话题,闻淮辞看着她不语,她想了想竟然说:“不如煮来吃了吧?”
闻淮辞简直要被她逗笑了,“吃了?”
“对啊,送上门的兔子,不吃多浪费。”
宓桃说得理所当然,或许是因为他在这里,反正她现在的确不怕了。
一只兔子罢了,既然敢送上门,那她就敢吃了它!
她亮晶晶的眼闪啊闪,本来只是转移话题,这会儿竟当真有些期待了,“你不是会做饭吗,会做兔子吗?”
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委屈巴巴的,“我其实还没吃午饭,饿。”
“……”
闻淮辞被她打败了。
不过来路不明的兔子是不可能吃的,现在做饭时间也来不及,他便打电话让人送餐过来。
见宓桃还噘嘴不开心,又补充一句,“下次给你做好不好?”
他语气软和了,宓桃也见好就收,“好吧。”
闻淮辞唇角不经意的弯了弯,掌心落在她头顶将她头发揉乱,“去收拾东西,把这两天要用的东西带上,吃完饭跟我上楼。”
两天的同居日子是避免不了了,宓桃也不再矫情,只把头发从他手中拯救出来瞪他一眼,转身回房。
反正她也的确还是挺怕会有变态找上门的。
她回房间去收拾东西时,闻淮辞重新看向吧台上那只兔子,眸光沉下。
而进了卧室的宓桃也靠在门板上,眉心收紧,眼底呈现出几分迷茫。
今天这事儿到底是谁做的,为什么要用死兔子来吓她?
而至于原主对兔毛过敏?
其实昨天她就觉得奇怪了。
因为她也对兔毛过敏。
这是巧合吗,还是……
宓桃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难道她真的是有病?
什么穿书其实只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是她疯了?
毕竟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记不清了。
可是如果她不是穿来的,她是怎么知道贺裕行不行的?
何况除了自己怎么死的记不清之外,其他的记忆都很清晰,反倒是完全没有关于原主的记忆。
比如那些同闻淮辞荒唐的青梅竹马时光。
宓桃眉心揪成一团,想了想给宓糖打电话,“你和贺裕行的第一次是不是你二十岁生日的时候,游轮上,三天三夜没下床,差点把船干翻?”
宓糖沉默三秒,轻笑,“对啊,我们家裕行就是这么行,羡慕吗嫉妒吗?可惜我们家裕行他只对我行,劝你彻底死心!”
宓桃:“……”
见她沉默,宓糖又疑惑问,“怎么,所以其实是你家闻淮辞不行,你才要离婚的?”
宓桃,“……倒也没有。”
闻大佬虽然不能像男主那么无敌直接三天三夜,不过一夜三次还是不在话下的。
她也已经知足了。
宓糖听她语气却显然是误会了,啧啧轻叹,“宓桃,不是我说,像裕行这样的男人本来就是万里挑一,你也别什么都跟他比呀。”
“像你说的,我家裕行天生是男主的料,你也注定得不到他。其实能有闻淮辞这样的男人就已经很不错了,你也别总拿闻淮辞跟裕行比,免得心理落差太大……”
宓桃打断宓糖喋喋不休的自吹自擂,“我待会儿给你推送一个电话,你加他沟通沟通。”
宓糖,“什么电话?”
“男科圣手。”
宓桃微笑,“其实我打这个电话就是想告诉你,太久是病,得治。”
宓糖,“!”
宓桃挂了电话。
叹了声,果然,她还是穿来的。
第11章 他低沉的嗓音霸道,“如果,我偏要呢?”
闻淮辞让人送来的午饭当真有一道仔姜炒兔柳,宓桃夹起块兔柳放进嘴里,眉眼弯弯,“真好吃。”
她吃到好吃的东西时就是这副模样,就好像昨天早上那碗粥,一喂进嘴里眉眼都弯成月牙。
真是很好养。
闻淮辞喜欢看她吃东西的样子,能让人胃口都变好。
所以他虽然已经吃过午饭,还是跟着她又吃了点。
吃完饭,她便拖着箱子抱着自己离不开的兔子抱枕跟他上楼,闻淮辞看了眼她的抱枕,顺手接过来,盯着那蠢萌的兔脸看了看,嗤笑,“这么喜欢兔子,你也舍得吃它。”
也许是因为对兔毛过敏,永远没有办法真正亲近小兔子,所以她才会移情到各种兔子玩偶以及兔子抱枕上。
不过他看她吃起兔子肉来,也没留情。
宓桃笑盈盈,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兔兔虽然很可爱,不过更好吃。”
闻淮辞默了默,“你的喜欢倒是很理智。”
宓桃点头,并没有觉得自己这样的喜欢会有多残忍,“那当然。”
闻淮辞唇角的笑凉了几分,“难怪。”
难怪签字离婚,丝毫也没手软没有留恋。
他没说明白,宓桃疑惑,“难怪什么?”
闻淮辞却不再说了,进电梯后他就道:“我待会儿有个会议得回公司一趟,你自己好好在家里待着别乱跑,等我回来。”
宓桃一怔,“所以你走了,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是吗?”
“不然呢,你想要几个人?”
他这个人喜欢安静,不住闻家,公寓这边也只有佣人每天固定时间过来打扫。
宓桃无语,“那我一个人在我家里待着和我一个人在你家里待着,有什么区别吗?”
她以为他让她去他家里,是他也会在家里陪她。
现在这样都是自己待着,她为什么要到他家来啊?
不过一层楼,电梯很快打开,出去后便有两道声音恭敬道:“七哥,七嫂。”
宓桃吓了一跳,差点以为黑社会来了。
转眸便看到守在顶层的两人,是闻淮辞身边的保镖。
宓桃眼睛忽亮,对啊有保镖啊,她怎么会忘了。
那她就不用和他同居了,她正想说说,他便知道她想说什么似的开口,“我家的保镖,不外借。”
“……”
狗男人。
宓桃咬牙轻哼,“我自己也可以请保镖。”
闻淮辞面色寻常,“那些保镖公司的保镖靠谱吗,你能信任他们吗,就不怕送兔子的人会伪装成保镖背后给你一刀吗?”
“?”
宓桃鼓鼓腮帮子,“你好烦。”
闻淮辞只是笑笑,“听话点,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宓桃哼声,“你有时候,还挺像我爸的。”
闻淮辞神色不变,反而问道:“那怎么没听你这么叫过我?”
宓桃,“……你要点脸吧。”
这几天闻淮辞真是一次次刷新她对他认知的下限,她越来越怀疑她穿来这一年是不是都没有认识过他,还是他也忽然被人魂穿了?
闻淮辞显然早已经不想要脸了,开门后微笑道:“好了,爸爸先走了,自己在家里乖些,别太闹腾。”
宓桃,“?”
门口的保镖,“?”
两人低头的低头抬头的抬头,总归都不敢看向自己七哥,怕会忍不住露出不耻的眼神。
等闻淮辞离开,宓桃在他家里四处转了转,和她之前来过那两次也没什么区别。
她最后去到闻淮辞的书房。
闻淮辞的书房很有意思,非常大,由两个套室组成,一个专门用来办公,而套室里,却是三面墙都做成了完整的书柜,摆满了满满当当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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