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掌心有颗糖
她在监狱里就是这样被人折磨的。
那些人用小刀,一刀刀划破她白皙的肌肤,她美丽的脸蛋,直到她周身上下再也没有一寸完好。
她疯狂的哭喊着尖叫着,得到的却只有更深刻的刀痕,她们按着她的身体不许她挣扎,疯狂的嘲笑着:
“这张脸真是看着都恶心,要我说,还是越烂越好!”
“这些漂亮女人不是最喜欢靠着一张脸勾引男人吗,我倒是想看看,她以后顶着一张烂脸,那些男人还会不会被她迷惑啊哈哈哈……”
“别只划脸啊,还有身体呢,这些贱人的身体才是最贱的,全都弄烂好了!”
“来来来,她的心口交给我,我最讨厌贱人的胸了嘿嘿……”
她的衣裳被人狠狠撕开,还带着血的刀尖毫不留情的落下,刺破她心口的肌肤……
明明只是小说里的描写,可那些刀子却像是落在了她的脸上身上,那种切肤的疼痛感忽然袭来,疼得她几乎要死去。
宓桃朝后退去,想要逃离。
不要,她不要。
也就是这时候,床上躺着的女孩儿忽然睁开了眼,转头朝她看来。
她脸上全都是血,张嘴间,流出的也全是血,如同地狱的恶鬼般狠狠盯着她,“是你抢走了我的身体,是你抢走了我的位置,是你害死了我,你这个杀人凶手——”
那瞬间,宓桃尖叫出声。
不是,我不是!
“宓桃?”
男人的声音落在她耳边,急急的唤她,“桃桃?”
宓桃骤然睁开了眼,呼吸急促,眼前却还是什么也看不到,只有无尽的血色,血色中明晃晃的刀尖,以及那个女孩儿恶鬼般的眼神。
是她吗,是原主,是本来的宓桃。
可她为什么说是她害死了她,她没有啊……
她心口不断起伏着,双眼空洞而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闻淮辞神色更沉,眼底的紧张明显。
他侧身将她拥进怀里,掌心落在她发顶,不断的轻抚哄慰,格外温柔,“宝贝,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宓桃微僵,意识却在他的声音中渐渐清醒。
她偏头看向他,对上的是一双如渊深沉的黑眸,而那双黑眸里的慌乱担忧毫不遮掩。
宓桃怔怔的看着他没有反应。
闻淮辞眉心更紧,摸摸她的额头,“是不是喝太多酒,头疼了?”
宓桃闭了闭眼,彻底从梦中清醒过来。
只是那梦太过真实,哪怕清醒了也心有余悸。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声音哑得不像话,“我做了个梦。”
不等闻淮辞问她是什么梦,她又说:“她来找我报仇了。”
闻淮辞目光微动,“她?”
宓桃“嗯”了声,闷闷的,“是宓桃,本来的宓桃,是她。”
她咬咬唇,仰着脸望着他,忽然就很委屈,“闻淮辞,你还是跟我离婚吧,求你了~”
第13章 闻淮辞:热恋之中
房间里的空气安静到近乎窒息。
宓桃说完这话,便觉得自己的心跳像是回到了梦中那刻,凌乱到几近停滞。
然而那时是因为恐惧,此刻却是因为紧张,连她自己都说不明白的紧张。
闻淮辞看着她。
她脸颊上的嫣红已经消散,此刻,那张小脸白到几乎没有血色。
水漾的眸底还有梦中未散的恐惧,当然紧张也很明显,就好像被人推上了断头台,正等待审判。
他看了她许久,唇角没有温度的轻撩,终究是浅声道:“好,如你所愿。”
说完,他将她松开,起身拿了睡袍随意披上,系好腰带,这才又垂眸看她一眼,语气冷淡,“我现在就让人过来办手续。”
他转身出了卧室,宓桃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
他真答应了?
确认了这个事实后,宓桃那瞬间的心情,像是断头台上悬在头顶的闸刀终于移开,有种重获新生的自由感。
可很快这种感觉又变了,心里头莫名有几分空荡荡。
她摸摸自己的心口,眉心轻蹙。
这种感觉难道就是舍不得?
的确,闻淮辞其实很好。
长得好不说,对她也不差。
虽然他们相处时间不多,可她也能感觉到他对她的温柔。
虽然这种温柔,只是因为他认错了他的宝贝。
想到这里,宓桃又想到那个梦。
梦里的宓桃指控她,说她抢走了她的一切,说她害死了她……
宓桃重新将自己埋进被窝,将脸整个蒙住。
对的,真算起来,闻淮辞其实只是别人的老公。
她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离婚才是对的,她没有错。
闻淮辞的效率很高,来替他们办理离婚手续的工作人员很快就来了,也不需要他们走什么复杂的流程,就签了几个字,很快两个本本就送到了他们手上。
跟结婚证同样的红色,却更刺目。
宓桃捧着那个小本本翻开仔细看时,闻淮辞忽的淡声嗤笑,“现在满意了?”
她微愣抬眸,对上他布满讽刺的眸,咬咬唇轻声,“谢谢啊。”
闻淮辞眯眸,“谢?”
宓桃点头,小声嘀咕,“之前不是说要给你一亿才能离婚吗,我……”
说到这里,宓桃忽然愣住,随后反应过来,“对了综艺!”
她有些着急,“现在我们已经离婚了,那综艺是不是就不用参加了?要不你现在打电话给宁轩,告诉他……”
不等她说完,闻淮辞道:“来不及了。”
宓桃皱眉,“为什么?”
闻淮辞姿态松弛的靠在沙发,双手交叠搭于腹,语气毫无波澜,“已经官宣了。”
“?”
宓桃惊讶的瞪大眼,“官宣了?”
现在几点啊?
她忙拿出手机来看一眼时间,才不到早上七点?
宓桃有些懵,“这么早就官宣?”
什么节目这么着急,大清早官宣的?
闻淮辞耸耸肩,“宁轩说是节目组找人算的时间,早上六点三十分是吉时,官宣最合适。”
“……”
宓桃自认为在娱乐圈待了这么久,什么奇奇怪怪的都见过,却还是被这节目组打败了。
早上六点三十官宣真的是头一份,连她经纪人都没清醒吧, 难怪还没有打电话来骚扰她。
她咬唇迟疑着,“可就算官宣了也不一定就要参加啊,你如果不愿意……”
“宓桃。”
闻淮辞打断她,在她茫然看他时语气浅浅的说:“我其实也挺缺钱的。”
“哈?”
宓桃更茫然了。
他缺钱?
闻淮辞叹了声,语气无奈,“毕竟闻氏那么大,我要养那么多人,希望你也能理解一下。”
宓桃,“……”
闻淮辞,“所以那一亿一分也不能少,等节目结束我要见到钱,如果没有的话……”
宓桃吞了吞口水,“没有的话,你要怎样?”
离婚证都拿到了,他还能拿这事儿威胁她不成?
闻淮辞没有说话,只唇角的笑含着几分戏谑,变戏法似的从睡袍口袋里拿出副金色小手铐。
宓桃傻了,眼睁睁看他将小手铐在指尖把玩了一番后再朝茶几上轻轻一丢。
金属和玻璃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仿佛雷声劈下,让人差点当场裂开。
宓桃眼也不眨的看着安静躺在茶几上的小手铐,几秒后,慢吞吞将视线移向他,“这是,什么意思?”
闻淮辞笑容温和,“还不够明显吗?”
越温和,反倒越瘆人。
空气好像停止了流动,宓桃脑海中忽然冒出了谢喜欢之前的调侃:“大佬被所爱之人利用,被爱人所伤,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报复谁能知道呢,何况你不是说他是变态吗,说不定接下来就是手铐皮鞭小黑屋了……”
不会吧,闻淮辞真这么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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