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掌心有颗糖
说完,他看向一旁的警察,语气淡漠,“把她带走,好好的……审!”
宓桃彻底僵住,甚至连挣扎都忘了,身体里涌入刺骨的寒冷。
她眼睁睁看他说完这话,转身离开,就连贺裕行都透出几分诧异。
贺裕行最后回头看她,讽刺的笑,“连他都不管你了,你还能怎么办呢?”
他盯着她,字字咬牙,“这就是你的报应,不过这还只是开始,好好享受接下来的一切吧。”
宓桃已经听不见他说的是什么了,脑海中全是闻淮辞那句,‘我只是来,送你一程。’
被人用力推上车的那瞬,宓桃空白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闻淮辞不管她了,不要她了。
他也觉得,她是坏事做尽的恶人,他也觉得,她该死。
她从车窗看出去,看着那道已经走出好些距离的黑色背影。
眼泪落下……
也是那瞬间,闻淮辞的声音忽然又响了起来,不再是之前的冷漠绝情,而是带着几分担忧,轻声唤她,“桃桃?”
宓桃骤然睁开眼,对上了闻淮辞神色紧绷的脸,幽邃的眼底全是紧张和担心,“桃桃,怎么了,做噩梦了?”
她浑身都是冷汗,额头上汗珠更是大颗大颗的滚落,把睡前才仔细吹干的头发再次打湿。
眼睛里眼泪汹涌,从眼尾滑落耳鬓。
宓桃怔怔看着闻淮辞,那瞬间忽然涌起巨大的愤怒和委屈。
这个演员,这个骗子。
刚才还冷酷的让警察带走她好好审,现在装什么关心?
这个坏蛋就是馋她身子罢了。
不需要了,说扔开就能扔开。
宓桃紧咬着牙根,忽然抬手就朝他正靠近的脸上甩去。
“啪——”
一声脆响,闻淮辞正低头要给她擦眼泪的动作顿住,侧脸在那瞬间火辣辣的疼。
他僵硬着,和她对视。
宓桃的手落在他脸上那一瞬,也疼了。
打得太用力,她的手心也火辣辣的疼起来。
可这疼痛让她清醒了。
哦,她刚才在做梦。
现在……
看着闻淮辞脸上那清晰的手指印,她呼吸屏住,闭上眼。
应该也是在做梦吧。
呜呜呜呜,她一定是疯了,不然她怎么敢的?
她打了闻大佬的脸!
闻大佬不会一气之下真把她送进警局吧。
正不知所措时,闻淮辞开口,“你……”
怕他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宓桃忽然睁开眼,“手好疼。”
她眨巴着眼望他,盈满眼泪的眼睛里全是委屈,略有些哑的声音也显得娇软无力,“闻淮辞,我手好疼哦~”
他不是说过,只要她撒个娇,他什么都原谅她吗?
打他这种事,应该也行吧?
她摊开掌心给他看,正好是打他那只手。
粉白的掌心,嗯,的确是有点红。
可见她打他那巴掌是用了狠力的。
闻淮辞看着她的手,沉默几秒,把她手轻握在手中,拇指指腹缓缓摩挲她细嫩的掌心,“谁让你打得那么用力?”
宓桃目光闪烁,“我……”
不等她解释,他低叹,把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记住,不管有什么不开心,都不要自己动手。”
他眸光沉静的看着她,“如果想打我了,可以告诉我,我自己来。”
顿了顿,他自嘲的弯唇,“毕竟伤着了你,我更疼。”
“……”
宓桃忽然无言以对。
在她面前的闻淮辞,和梦里的闻淮辞简直不像是一个人。
她面前的闻淮辞,是爱宓桃爱到有些疯的闻淮辞。
宓桃咬咬唇,“不是,我没想打你。”
有些不自在,她缩了缩手把手收回来,把眼泪擦干小声解释,“我就是做了个梦,一时情绪激动,谁让你在我还没清醒时忽然靠我那么近的。”
闻淮辞,“梦见什么了?”
“梦见……”
一想到那个梦,宓桃的委屈就又汹涌而上,刚擦干的眼泪又像要失控。
她吸吸鼻子,“梦见我被警察抓走了,可你不但不管我,还让警察好好审我,还说,还说是来送我一程。”
闻淮辞听着她的话,目光更沉,声音却很柔和,“如果是这样,那我的确该打。”
他重新握紧她手,放到他另一边脸颊,“如果桃桃还不解气,那就继续,这边脸也给你打好不好?”
宓桃手微颤,“谁要打你啊。”
她再次把手抽回了,“脸皮那么厚,打得手都疼了。”
闻淮辞默了默,“那我自己打。”
说完,当真抬手要朝脸上去。
宓桃吓了一跳,忙去抓他的手,“你有病啊。”
她紧紧握着他手,略显烦躁,“我都说了那是梦,我没有想打你。”
说着,看他那边指印明显的脸颊,既愧疚又心疼。
她把他打成这样,他竟一点儿都不生气,还要让她再打几下?
这要换成她被他打了,哪怕是他做梦没清醒,她怕是也会想当场掐死他,踹他几脚再彻底甩了他。
管他是不是清醒,打她就是不行!
愧疚和心疼翻覆交叠,在那瞬间让宓桃恨不得把心都掏给这个男人。
她捧着他脸仔细看看,又没忍住凑上去在他泛着红印的脸颊上亲了亲,声线哑却柔,又嗲又黏,“老公,疼不疼呀?”
第30章 他开口,声音也哑,“是挺疼的~”
她的软唇在他脸上碰触,带着女儿家独有的温柔和甜蜜。
而她这一声忽然的“老公”,更让闻淮辞瞬时间意乱情迷。
他忽然走了下神。
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她第一次主动关心他?
更别提她这一声情意绵绵的‘老公’。
就算还没离婚时她也舍不得开口叫一声,之前也说他只是她前夫,她才不会这样叫他。
而现在就因为打了他一下,所以就舍得了?
那瞬间,闻淮辞几乎恨不得当真让她多打几下,左边打完打右边,右边打完再打左边,怎么打都好,只要她愿意关心他心疼他一直叫他老公,就算被她打得体无完肤他也不在意。
他自己也觉得好笑,这是被她折腾出了受虐潜质了?
竟然会觉得越疼,就越爽。
他沉浸在她这声‘老公’中回不了神,宓桃见他不说话却更担心了,“怎么了,真的很疼吗?”
她声音越发的低,带着浓浓的自责,“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还没说完,他开口,声音也哑,“是挺疼的~”
男人放低的声线含着难得的委屈,让宓桃更心疼了,可接着他就握住她手朝腹部去,声音更低,“这里,忽然就疼了。”
她不过是叫了他一声老公,他就受不了了。
宓桃,“?”
她低垂眼眸一瞬,怕长针眼又忙抬起。
闻大佬果然是人设不倒,随时都在发骚。
自己的心疼又一次喂了狗。
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她磨磨牙,“其实我觉得,你这脸上的指印对称一下也挺好的,你觉得呢?”
闻淮辞弯唇,也再次把那边脸递给她,“桃桃打完,再叫一声老公的话,随便打。”
宓桃怔了下,不太自在的别开目光,“我刚才叫了吗?我没有你别胡说。”
她才不会承认,她才不会叫一条狗做老公。
闻淮辞皱眉,“叫了。”
宓桃死不承认,“没叫。”
闻淮辞眯眸,捏住她下巴让她转回脸来,低头就在她嘴上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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