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掌心有颗糖
她怕他是。
宓糖捂了捂眼睛,声音带着哭腔,又带着笑:“我就知道。”
她重新抬头看他,脸上有了泪痕,“我就知道你不是,我看你就不像。”
她就知道,贺裕行不会背叛她的。
闻淮辞目光从她面庞浅淡掠过,看向宓桃离开的方向,淡声:“他跟你说的?”
宓糖点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说……他说他是你,而你才是他。”
她又摇头,“可我不信。”
宓糖闷声烦恼:“他的确不像贺裕行,可你也不像。”
说到这里,宓糖看他的眼神多出期待,“所以,姐夫,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贺裕行到底去哪儿了吗?”
姐夫这个称呼让闻淮辞重新看向她,却依然没什么情绪,“抱歉,我不知道。”
宓糖眼底浮出失望,却又不死心的追问:“那,现在的贺裕行真的是……真的是以前的闻淮辞吗?”
她说着,更加疑惑:“如果是,你又是谁?”
如果不是闻淮辞,也不是贺裕行,那他是谁?
闻淮辞神色难辨,“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至于其他,我无可奉告。”
他说完转身,要去寻宓桃。
走了两步又回头,“你是桃桃的妹妹,所以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不管他现在是谁,离现在的他远点,他是个很危险的人。”
宓糖紧咬住唇,“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现在的贺裕行很危险。
其实之前她只是一直觉得贺裕行变了,变得冷淡了,不再像之前那样对她热情。
她开始也以为就像宓桃说的,是她作过了头,让贺裕行厌烦了。
她到底还是不舍得他,想着就主动去找他吧。
她去了他的公寓,想给他一个惊喜。
却不想得到了一个惊吓。
她到时他正在厨房,宓糖以为他在做饭,走过去笑嘻嘻问他在做什么好吃的。
他回头,眼神冷漠的盯着她。
他手上全是血,脸上也沾着几滴血。
手中还捉着一只兔子,活的,挣扎扭动着,发出古怪的叫声。
而他正在那只活兔子剥皮……
兔子带着血的毛发被扯掉,散落水池和地面。
那瞬间,宓糖胃部翻涌差点吐了出来。
也是那时候,她忽然惊觉,贺裕行真的变了。
他变得很可怕。
已经不是她熟悉的那个他。
她心慌意乱,转身退后,飞快的从他家里跑了出去。
就好像,如果她不跑快点,他就会追上来,然后她也会变成他手中的兔子。
虽然等她后面冷静下来,又觉得自己似乎想多了。
他可能只是在杀兔子,想做兔子吃?
然而不管自己再怎么给他找理由,她依然没有办法再平静对他,一看到他,就会想到他剥那兔子皮时的可怕模样,就想离他远点。
直到来了这个综艺,颜如玉出事,忽然爆出那个喜欢血腥的变态大佬。
那瞬间,宓糖想到的就是贺裕行。
~
宓桃安静的靠在昨天晚上和闻淮辞站过的假山那处,这里摄像头拍不到,她可以随意放空自己,好好冷静冷静,让自己的头疼缓解些。
她什么也不想想,双眼无神的看着远处天空。
身处高地,的确更接近天空,伸手几乎都能碰到茫茫白云。
贺裕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冷冷的,“你喜欢上他了?”
宓桃眼神都没动,依然看着天,“关你什么事。”
贺裕行走到她面前,把手机递给她:“不是想要证据吗?”
宓桃垂眸,亮着的屏幕上,是视频固定的画面。
画面是闻淮辞。
眼神冰冷至极的闻淮辞。
宓桃手指忽然颤了颤,盯着他的手机屏幕没有说话。
贺裕行勾唇,点开了那个视频。
女人的惨叫声瞬间侵袭了宓桃的耳膜。
是颜如玉的声音。
昏暗的房间,闻淮辞抱着手臂坐在沙发上,从眼神到姿态,都是冷的。
而在他面前不远处,颜如玉被郑有书一巴掌扇倒在地。
接着郑有书朝颜如玉肚子上踹去,“贱人,你这肚子里到底是谁的野种?啊,也就是我能容忍你,要是别的男人,像你这么下贱的女人早打死了!”
“妈的,闻总说得对,这野种绝对不能留!”
颜如玉痛苦嘶吼着,“郑有书你这个孬种,我看不起你,啊——”
她的话换来更重的拳脚。
很快,她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捂着小腹身体痛苦得痉挛着,血从她身下蔓延出来……
而一直冷漠的闻淮辞,眼底露出了狰狞而嗜血的快意。
宓桃耳中嗡鸣不断,她清晰的听到自己的血流声,大脑中有根神经被人狠狠拉扯着,头痛欲裂。
她甚至不知道是因为过于凄惨的颜如玉,还是因为变态到令人发指的闻淮辞以及郑有书。
贺裕行满意的看着她的反应,“这只是其中一段罢了,这样的事对他而言,不过是开胃菜。他对血的欲望,比你想像的更可怕。”
宓桃紧咬着牙根,用力攥住颤抖的手,不让自己的脆弱和不安泄露半分,只抬眸,安静的看着他。
贺裕行收回手机,对上她格外清冷的目光,“你说,我如果把这个视频放上网,会怎么样?”
宓桃闭了闭眼,忍耐着剧烈的头痛,片刻后再次睁眼和他对视,“你想怎么样?”
贺裕行微俯身靠近她,唇略略扬起:“我要你,到我身边来。”
他的视线牢牢锁着她的眼,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又蕴着浓浓的偏执,“宓桃,我要你爱我。”
第50章 宝宝,有老公在,别怕
男人忽然靠近的气息让宓桃格外不适,她皱眉朝后退。
贺裕行眯着眼,伸手要抓住她,想把她朝怀里拽。
宓桃慌忙避开他的手,动作太急,脚下一歪,眼看着要倒地时,一只筋络分明的手托住她腰身将她扶稳。
再一收力,将她严严实实揽进了怀。
淡淡的气息笼罩而来。
不用看宓桃也知道,是闻淮辞。
昨天晚上他抽烟后,她闻到他身上是薄荷的淡香。
而此刻他身上有霜雪的味道。
她抬眸,看到他紧绷的下颚。
而他只盯着贺裕行,眼底森然铺开,的确像是沐了场风雪般冷然,“人是我的,想让她爱你,你也配?”
贺裕行目光紧盯着宓桃,刚才他想要去抱她时,她如躲瘟疫。
而现在闻淮辞抱着她,她倒是乖巧。
可明明她才看到,闻淮辞是个怎样嗜血的怪物。
此刻闻言,贺裕行讥讽勾唇,“你的?”
他看向闻淮辞,“贺裕行,你真以为占据了闻淮辞的身体,你就是闻淮辞了吗?”
贺裕行说着,眼底忽然浮出诡异的笑,阴森的,让宓桃恐惧的。
他说:“她是闻淮辞的,也就是我的。”
花园里寒意彻底凝固。
宓桃混乱到了极点。
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像是轻飘飘的飘到了天上。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她竟是一个字也听不懂!
贺裕行说闻淮辞是贺裕行?
到底谁是闻淮辞,闻淮辞又是谁?
宓桃忽然闭上眼,紧紧咬住唇。
闻淮辞察觉到她的不适,侧眸看向她毫无血色的脸,本就紧绷的神色更多了紧张,急道:“怎么了桃桃?”
宓桃偏头靠在他肩上,声音都哑了,带上了浓浓的哭腔:“头疼,好疼~”
闻淮辞脸色遽变,顾不得贺裕行了,俯身将宓桃横抱在怀,转身就走。
上一篇:惹火红玫瑰
下一篇:替身前妻,她恃宠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