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溪禾
林觉挣扎了片刻,才抬起头看向裴砚:“裴少,少奶奶今天跟踪一个女人到了城中村……”
听完林觉的描述,裴砚马上就想到了一个人。
——赵轻歌。
这个在过去从未引起他注意的名字,最近倒是频频闯进他的视野里。
“少奶奶见完她出来,有说什么吗?”
“没有。”
裴砚起身,正了正衣服:“你可以滚了!”
秦司承立马给了他一个眼色,林觉心领神会,连滚带爬地跑了。
“这个赵轻歌是谁呀,怎么惹得你这般大动肝火?”秦司承好奇问道。
最近因为白薇薇做了手术,他天天拎着水果篮子去看她,也就不知道赵轻歌这一茬。
裴砚没理他,转身往小区走去。
秦司承动了动小脑筋,很快就猜到了:“是不是五年前你为了骗过梅女士,找的那些女人,哈哈哈,所以你连夜下来是因为五年前种下的因,嗯——阿砚,你这算不算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哈哈哈……自食其果……”
说着说着,秦司承便觉得有一阵凉飕飕的风从面颊上飞过,他忙捂住嘴巴,笑:“我不说了,你回家慢慢跪搓衣板吧。”
他刚走了几步,衣领子就被裴砚拽住。
秦司承吓得魂飞魄散:“阿砚,你冷静点呀,虽说这月黑风高夜,是杀人放火时,但是……”
“你刚才说什么?搓衣板,搓衣板是什么?”
裴砚嗓音低沉,不耐烦打断聒噪的秦司承。
秦司承一怔,而后瞪大眼睛,仿佛是在黑夜中见到了鬼:“你还真的要跪搓衣板呀?!!!”
裴砚的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秦司承:“你可以回去了。”
秦司承大着胆子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跪,我跟你说,其实最有诚意的是跪榴莲,到时候,你可一定要记得拍视频!”
“老秦呀,还记得那个到处找关系,就为了得到你号码的那个女的吗……”
秦司承立刻换了张脸:“那个……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丝滑溜走。
裴砚看着他的背影,拿起手机给魏秘书打电话。
“送个榴莲过来。”
……
姜姒睡到半夜,起来看到床边的裴砚吓了一跳。
“你干嘛?!”她打开床头灯,这才发现裴砚竟然跪在了榴莲上。
“你到底在干嘛?”姜姒起身去拽裴砚。
裴砚却扣住了她的手:“阿姒……”
姜姒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好好说话。”
“对不起。”
姜姒如临大敌盯着他:“你干嘛?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裴砚:“对不起,前几年我不该为了把梅女士的注意力引走,不停地更换身边女伴的。”
姜姒一怔,又摸了摸他膝盖下的榴莲,上面的刺像是一排排锯齿,从姜姒的指尖拂过。
“你先起来。”
“你原谅我,我就起来。”
姜姒看了眼他的膝盖,又抬起头认真地看着裴砚:“裴砚,这五年来你给我造成的伤害,不是一个榴莲可以弥补的,你让我原谅,我做不到。
如果你不想起来,那就继续跪着吧。”
裴砚动作一顿:“阿姒……对不起,我知道,我这些年做了很多浑事,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刀子落下,伤口就会流血。
我就算是用一辈子都没办法恕罪,所以,阿姒,我是你的囚徒,你要是不高兴了,想打想骂想怎么蹂躏都可以。
但千万不要抛下我。
这比任何酷刑都要残酷。”
“我什么时候说要抛下你?”姜姒心烦意乱。
“那你为什么一晚上都不搭理我?”
姜姒吐出一口气:“工作上遇到了些烦心事。”
裴砚觑她,眼底是明晃晃的我不信三个大字。
“好吧,今天我去见了赵轻歌,她的房间里有你的照片,她还说,你每个月都会抽空去西国见她,裴砚,”姜姒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我不相信这些鬼话,可是那照片不像是p的,她为什么会有你的照片?”
裴砚发出一声轻笑:“所以你心情不好,仅仅是因为她手里有我的照片?”
见裴砚还笑得出来,姜姒白他:“这榴莲是假的吧,这会儿你都笑得出来?”
“这榴莲当然是真的,你要是不信的话,等跪到你满意之后,我切开给你看看,”裴砚笑着抚摸姜姒的脸颊,那眼神里溢出光,仿佛是见到了无价之宝,“我笑是因为,我们家阿姒终于也吃起这细枝末节的醋了。”
第353章 今晚真热闹
姜姒听了这话,又气又好笑,她毫不留情地拍开裴砚的手:“少拿这些漂亮话搪塞我,我就是生气,你说,我能不能生气?”
“当然能,你要是觉得我跪榴莲还不解气,你还可以打我咬我!”
“这可是你说的!”姜姒说着,张嘴狠狠地咬在了裴砚的肩膀上,刚咬了一口,她就用手臂捂住了红唇,媚眼如丝:“呸呸呸,你这衣服……”
裴砚眼底的笑更盛:“阿姒,你个傻子……”
姜姒:“???裴砚,我看你是蹬鼻子上脸,行,你今天晚上就跪一晚上吧!”
姜姒说着,便翻身躺下,闭上眼睛,坚决打算不再搭理裴砚。
裴砚跪在榴莲上,看着姜姒“无情”的背影,故意轻轻嘶了一声。
姜姒立刻坐了起来:“怎么了?”
说着,扶起裴砚,替他挽起裤腿。
看到膝盖上一片红色的痕迹,姜姒的心瞬间就软了。
“真能折腾,我去给你拿消肿药。”
扔下裴砚,姜姒便到客厅翻找消肿药,还没有找到,人就被裴砚从身后抱住了。
黑夜中,唯有天边的月亮静静地俯视着影子交叠的两人。
“你别闹了,”姜姒心不在焉地翻找着药箱,耳畔处,已经是一阵滚烫,“我在找药呢。”
“不用找,我已经有药了。”
“哪里?我怎么就没看见呢?”
“你呀……”裴砚略带粗糙的指腹从姜姒的脖颈处缓缓向下,仿佛是带着电流,引起姜姒身体内一阵阵的震颤,她的一只手,必须牢牢地攀住裴砚的手臂,才不至于滑落。
“阿姒,你就是我最好的药。”
带着蛊惑的嗓音,总是能轻而易举把人带到无边的深渊中,何况还是心甘情愿呢。
折腾一番之后,姜姒的确觉得神清气爽,就是给裴砚上药的时候,看到他膝盖上的伤口,她还是不悦地皱起眉头:“……所以,你到底跪了多久?”
“魏尘送来榴莲开始,具体多久,我也不清楚。”
姜姒睨他:“那要是我没有醒过来呢,难道你还真打算跪一夜?”
“嗯。”
“你是不是有病?我不醒过来,你就算是跪了一夜,我也不知道。”
“阿姒,”裴砚握住姜姒的手,吻了吻,“我做这些事,不是为了让你知道,而是真心想赎罪,阿姒,给我这个机会。”
姜姒盯着他的眼睛,看得自己都有几分难为情,才转过身:“想赎罪就好好赎罪,但是赵轻歌的事情,还没完呢。”
顿了顿,她拧眉道:“她为什么会有你的照片,你还没回答我呢?”
“我现在也不知道呀,”裴砚殷勤为姜姒捏肩膀,“女朋友大人,你放心,我已经让叶迟到她家去了,相信要不了多久,这根刺就可以拔掉了。”
姜姒看了眼裴砚娴熟的手法,忽而说道:“裴砚,你要是上辈子生在清宫,绝对是公公。”
裴砚揉捏着姜姒的脖颈,语气里透着危险:“阿姒,你这话是在质疑我身为男人的能力?”
“啊不是没有没有……”
嗅到危险逼近的姜姒连连后退,奈何还是逃不过……
夜,渐渐变得热闹起来。
……
凌晨三点。
叶迟坐在车里,看着漆黑一片的别墅,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纠结。
他的视线很快又落到了扶手上的透明袋子上。
袋子里装了一颗蓝色的药丸,除此之外,甚至连说明都没有。
叶迟烦躁拿起,盯着药丸,又开始懊恼。
早就知道秦司承是个不靠谱的主儿,但是没想到他是这么不靠谱的主儿,竟然想到了让他吃药,失去理智,稀里糊涂地和秦小婉把事情办了。
叶迟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狂跳,可他却忘不了秦司承把药丸给他时说的话。
“老叶,你难道不想和小婉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秦司承最近魔怔似的想要个孩子,无非是因为魏修远老来无人养老送终,兔死狐悲罢了。
叶迟想要孩子,确是因为他内心深处的卑鄙罢了。
不可否认,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秦小婉身上的魅力无尽的释放,深深地吸引他,让他第一次有了想要深入窥探和了解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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