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溪禾
片刻,她终于在一簇草丛里发现了只脏兮兮的小猫咪。
猫咪竖着尾巴,警惕地冲着姜姒喵喵叫。
那又是防备又是可怜的眼神,让姜姒莫名想到自己。
她伸出手:“喵喵,来……”
猫咪迟疑着,片刻,还真的一蹦一蹦走向姜姒。
姜姒心中一软的同时,也注意到了猫咪后腿上的伤。
像是被石子砸伤的。
她的眸子微微暗沉,意识到猫咪好像是被她吓到了,她又重新展露笑颜:“来,我带你去清理伤口。”
猫咪好像是听懂了人话,又慢慢地走到了姜姒身边,用头蹭了蹭姜姒的掌心。
姜姒将它小心翼翼抱起,走到车旁:“魏秘书,可以送我去一趟宠物医院吗?”
魏秘书降下车窗,看到了姜姒怀里的宠物,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回答。
就在这时,身穿居家服的裴砚从别墅出来:“回来了怎么不进去?”
话落,他才注意到姜姒怀里的猫咪。
猫咪见到裴砚,对着他喵喵叫了两声,身子还微微挣扎,好似是打算跳进裴砚怀里。
姜姒哭笑不得。
怎么连猫咪都是见色眼开。
“小猫咪受伤了,我想把它送去宠物医院看看?”
裴砚盯着姜姒怀里脏兮兮的小家伙:“我让人上门。”
姜姒怔住:“可、可以吗?”
裴砚不是讨厌小动物吗?
据说之前有个开发商为了巴结他,特意送了一只名贵的鹦鹉。
结果他转手就把鹦鹉送人了。
而那个开发商,非但没有讨好裴砚,反而丢掉了重要项目。
“魏秘书,叫宠物医院的人来。”
魏秘书也是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安排宠物医院的人上门。
宠物医院的医生很快就上门,给小猫咪处理伤口时,他问姜姒:“夫人,需要给小猫咪打疫苗吗?”
姜姒忙摆手去看裴砚,一时之间也忘了反驳医生的错误称呼:“那个……我们可能不会收养它。”
医生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姜姒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如果她现在没受伤,她倒是挺乐意收养这小家伙的。
但是这是裴砚的地盘,总是要以主人的意愿为主。
裴砚清冷开口:“你想收养它?”
姜姒张了张红唇,在猫猫的叫唤中,她失了理智,改了口:“可以吗?”
裴砚:“只要你想,都可以。”
裴砚说得很随意,姜姒一颗心却又不安分地跳动起来。
旁边的宠物医生见状,笑眯眯道:“夫人,您先生真宠你。”
姜姒抬眸去看裴砚,裴砚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
看看,真不是她多想,而是裴砚那态度,很难让人不多想。
不过她只要想到裴砚和棠艺暖马上就要结婚了,就会马上清醒过来。
宠物医生处理好一切,和姜姒约好了打疫苗的时间,便上车了。
车门刚要关上,一只修长的手抵住了门框。
见是裴砚,宠物医生眉心跳了跳。
虽然从进入别墅开始,他就觉得眼前的男人很眼熟,但却一直没有想起他到底是谁。
饶是这样,裴砚身上强大的气场也让他心底打鼓。
“先、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裴砚递出一个红包。
宠物医生不解看裴砚。
“改口费。”裴砚把红包塞进宠物医生怀里,转身而去。
宠物医生一头雾水,抬眸看裴砚的身影,发现男人身上没了初见的戾气,整个人看起来柔和许多。
第50章 过几天就把你送走
处理过的猫猫不再是脏兮兮的,浑身毛发光洁锃亮,尾巴高高竖起,小小一只,看起来却很是可爱。
不过可能是受伤了,它很快就在猫窝里睡着了。
姜姒看它睡去,忍不住低低喟叹:“真可爱。”
裴砚把她从地上捞了起来:“你也该睡了,今天跑了一天,累了吧?”
姜姒:“我先去洗澡。”
裴砚:“我帮你。”
姜姒抗拒:“不用。”
“你后背有伤,万一沾到水感染了怎么办?”
姜姒扭头去看身上的伤口,虽然看不到,但是想到那可是刀伤,估计挺难看的,就更加抗拒了:“那我不洗,擦总行了吧?”
裴砚不由分说,把姜姒推进了浴室。
他替姜姒脱了衣服,然后又拧了条毛巾,认认真真给姜姒擦拭身体。
姜姒白皙的肌肤渐渐被染红,呼吸不稳。
裴砚倒是从始至终气定神闲,好像就是在擦拭一块木头。
姜姒有些不服气。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在如狼似虎和禁欲之间随意切换的。
等裴砚帮她擦拭脸颊时,姜姒才注意到裴砚的呼吸有些沉重。
而且他的额角沁出了薄薄的一层汗珠。
等出了浴室,裴砚便关上门,独自泡澡了。
姜姒咬唇瞪浴室门扉。
她怀疑,裴砚是在报复她上次吃火锅时,只撩不负责。
在群里和江野秦小婉聊了会天,姜姒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这时,她手机响了。
姜姒看到是裴母打来的,挑了挑眉。
想到此刻裴母已经知道她和裴砚联手的事,她颇为感兴趣地接起电话:“老夫人。”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姜姒甜甜的声音,裴母脸色更加阴沉可怖。
“姜姒,真是好样的,竟然把我也摆了一道。”
“事实证明我的选择并没有错,”姜姒走到阳台,惬意的风吹在她的脸上,让她更加身心舒畅,“如果我当初真的选择和老夫人合作,恐怕我现在看到的就是余明的尸体了。”
裴母沉默片刻,溢出一声冷笑:“我倒是挺想把余明完完整整还给你,可惜人不是在我手上。”
说完,她的声线又恢复平日里的慈爱温柔。
“别以为你在这件事上选择了阿砚,阿砚就会对你有好感,他已经跟我说过了,过几天就会把你送走。”
“姜姒,你和阿砚毕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阿砚对这一点,还是很清楚的。”
姜姒的心脏直线下坠,唇角的笑意却更深:“确实,我的确和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在我的世界里,父母不会以爱之名,伤害子女。”
“姜!”裴母咽了口气,“罢了,小丫头不懂事,就喜欢在嘴上逞逞能,这大概是我们最后一通电话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因为在我眼里,这只不过是无能狂怒。”
姜姒听到身后开门的声音,笑着挂了电话。
裴砚围着浴巾出来,未干的水珠顺着他肌理分明的肌肉向下滑落。
他拧眉:“怎么在外面?”
姜姒眨了眨眼,才将眼底的泪花眨去:“吹吹风。”
裴砚看向姜姒还未熄灭的手机:“和谁打电话呢?”
“小婉,”姜姒撒谎信手拈来,“问我什么时候回。”
裴砚不疑有他。
“快进来睡觉吧。”
“好,我先去趟洗手间。”
姜姒说完,避开裴砚伸出的手,往洗手间走去。
关上门,她的眼泪无声滑落。
裴母的话,有几分真,她不清楚,可当她说裴砚要把她送走时,她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双大手撕开了一个巨大的豁口。
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理智告诉她,这是阵痛。
就像戒烟那段时间,想抽烟时会有挠心挠肺的感觉,但只要意志比行动更强大,最终还是可以戒掉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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