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素年
傅北津瞳孔更是彻底被碾灭成了灰烬。
许久之前,他靠近颜雾,她也干呕过。
但那个时候她会干呕,是因为她怀孕了、孕吐。
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她这不是孕吐,是看到他,她会生理性反胃。
她觉得他傅北津恶心。
傅北津身体仿佛被寒冰冻结,他难受得周身更是仿佛覆上了一层霜雪。
他颤着指尖抬起手,想扶住身体摇摇欲坠的她,她却是越发吐得天昏地暗。
“别碰我!脏!”
说完,她又干呕得几乎上不来气。
她捂着嘴,痛苦地半蹲在地上,缓和了许久,才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傅北津,你也看到了,看到你,我就会觉得恶心,就会觉得难受,我们该怎么继续?”
“所以,别再折磨我,也别再折磨你自己了,我们痛痛快快把离婚证领了,各自安好吧。”
傅北津不想跟她各自安好。
可他往前走了一步,她又开始痛苦干呕,甚至还开始流鼻血。
他都不敢继续靠近她。
他只能带着万箭穿心的疼,哑着嗓子开口,“好,我会把离婚证办出来,不会再打扰你。”
有那么一瞬,他想告诉她,他不只是让她失望、难过的傅北津,他也是江云暗。
他怕吐出自己的小号后,她会连带着都厌恶江云暗,他只能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他也怕她会坚持跟他一起去民政局领离婚证,那样他就无法用假的离婚证哄住她了,他没敢继续多待,眷恋地看了她一眼后,他就转身,仓惶离开。
傅北津出去后,颜雾倚着墙缓和了好一会儿,她身上才没那么难受了。
怕周意浓担心,她慌忙把渗出的鼻血清理干净,又洗了个澡,才躺到了床上。
周意浓忙完后就过来了。
她真的特别像颜雾的妈妈。
两人虽然相差二十多岁,但她们三观一致,有说不完的话。
后来,聊着聊着,颜雾直接沉沉睡了过去。
周意浓其实也有些困了。
但她不跟傅司寒睡一起,他格外哀怨,她还是决定去书房看他一眼,顺便哄哄他。
她走出颜雾房间后,正要直接上楼,竟是看到傅司寒从另一侧的楼梯急匆匆下来,进了走廊尽头林婉宁的房间。
她相信傅司寒对她的感情,自然不会怀疑他和林婉宁之间有私情。
他这么焦急地冲进林婉宁的房间,她下意识觉得,应该是林婉宁那边发生了什么不太好的事。
她也怕客人出事,连忙走了过去。
傅司寒进去得太急,连房门都没顾上关死。
周意浓站在房门口,从面前手掌大小的缝隙中,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情况。
她正要抬脚走进去,就注意到,林婉宁身上只穿了件白色的真丝睡裙。
里面真的是什么都没穿,从周意浓的角度看,林婉宁睡裙里面的风景,一览无余!
而下一秒,林婉宁哭着、娇弱地、委屈地扑到了傅司寒怀中。
他顺势把她抱紧,熟稔得仿佛这个动作,他们之间,已经做过千百遍!
第208章 他与别的女人,难舍难分!
周意浓双眸一点点睁大。
里面汹涌的疼痛,直直地刺到她心底,让她呼吸一下,都变成了生不如死的煎熬。
她与傅司寒年少相识,半生相濡以沫,他们是爱人,更像是守望相助的家人。
这么多年的生死相依,两人已经成为了彼此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她也能清晰地感觉出傅司寒对她的喜爱与深情,如她对他一般,相识半生,依旧会心动。
她不敢想,她全心全意信赖、深爱的丈夫,有朝一日,会如此暧昧地抱紧别的女人、温柔轻哄。
她再克制不住心中翻涌的愤怒与失望,猛地踹开面前的房门,就白着脸冲了进去。
“啊!”
看到周意浓进来,林婉宁止不住尖叫出声。
她快速扯过一旁的床单,紧紧地裹住了自己。
注意到林婉宁的动作,周意浓眸中的冷漠与厌恶越发明显。
看吧,林婉宁自己,也知道她穿成这副鬼样子,跟别人的丈夫纠缠不清不妥,可若是她周意浓不过来,她不会用床单裹住自己的身体。
而是用一身若隐若现的风景,刻意撩拨傅司寒!
“意浓,你怎么过来了?”
傅司寒倒是没注意到林婉宁方才的穿着有多不妥。
毕竟,除了周意浓,别的女人的身体在他的眼中,和院子里的木桩没有任何区别,他自然不可能动情。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周意浓本来就一肚子的火气,听了傅司寒这话,她更是被气到凉笑出声,“怎么,嫌我不睡觉,打搅了你和林婉宁的好事?”
“意浓,你在说些什么!我和婉宁之间清清白白,我……”
“清清白白……”
周意浓又被傅司寒这话给逗笑了。
“深更半夜,她真空上阵,你俩抱得难舍难分,你们之间,可真清白啊!”
“意浓你误会了。”
傅司寒觉得周意浓这话说的太离谱了,连忙向她解释,“我会来婉宁房间,是因为接到她电话,她做了噩梦,特别害怕,她肚子还有些不舒服,我才会……”
“哈!”
周意浓被他这话逗得直接大笑出声。
“她做了噩梦,害怕?她肚子还不舒服……所以,你就把里面什么都没穿的她紧紧地抱在怀中,好好安慰?”
“傅司寒,她害怕,你就火烧火燎来关怀她,你真觉得你自己是救世主是不是?”
“还是你觉得自己是医生?我认识你这么多年,我怎么竟不知道,你还能给别人治肚子不舒服的毛病?”
“是不是她若是觉得身上冷,你还得钻到她被窝,给她暖床啊!”
“意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和婉宁!”
傅司寒眉头冷肃地拧紧,他觉得此时的周意浓简直不讲道理至极。
“意浓是我故友的遗孀,我只是觉得她过的不太好,想帮着故友照顾她一下。”
“当时我那位故友去世,我承诺过他,会帮她好好照顾妻女。”
“傅司寒,你能不能别总是拿你那位故友说事?”
傅司寒的解释,无法说服周意浓,只会让她觉得更恶心。
“你故友让你帮着他照顾妻女,不是让你把她们照顾到床上去!”
“意浓!”
周意浓这话说的真的是太刺耳了,傅司寒的声音,止不住拔高了好几度。
林婉宁的眼泪,更是不值钱一般的掉。
她骨架小,这么裹着床单瑟瑟发抖,仿佛不是她不要脸勾别人的老公,而是周意浓恶意欺负她!
看到林婉宁这副委屈而无助的模样,傅司寒越发觉得愧对她。
可女人和男人对白莲花的容忍度不一样,看到林婉宁这副娇弱的模样,周意浓不会觉得她无辜、可怜,只会更觉得她恶心。
她视线冷冷地刺到林婉宁脸上,“林婉宁,你哭什么?你有什么好哭的?”
“我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你就哭成这副鬼样子?我还没说你不要脸呢,你现在就掉眼泪,是不是哭得太早了一些?”
“意浓姐,你别生气,这真的是误会。我刚才就是做了噩梦,太害怕了,再加上身体不舒服,才会给司寒打电话。”
“你害怕,就可以理直气壮让别人老公去你房间陪你?林婉宁,你这不只是不要脸,是不知廉耻、下贱!”
“对不起……”
林婉宁低下头,泣不成声,仿佛全世界都伤害了她。
看到林婉宁哭成这样,傅司寒心中的愧疚越发泛滥成灾。
他也觉得周意浓太过咄咄逼人了。
他伸出手,就想先把周意浓拉出去。
“意浓,你别说了,婉宁真的没别的意思。时间不早了,你快点儿去休息吧。婉宁是客人,你这么对她冷嘲热讽,着实有些过分了!”
“我过分?”
周意浓寒着脸甩开傅司寒的手。
“傅司寒,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就过分了?”
“我是深更半夜,去勾缠别人老公了,还是装可怜装无辜,穿着透明的真丝睡裙,找别人老公要抱抱?”
“我没有……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
林婉宁本就是那种柔弱小白花的长相,她这么哭得梨花带雨,更是我见犹怜,分分钟就站在了道德制高点。
傅司寒就觉得她格外可怜而无辜,继续劝周意浓,“婉宁都已经说了,她不是故意的,你真的别再对她步步紧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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