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有和多多
上次她说不要离别,他就猜到她对这事可能有点心理阴影,他不想她带着这样的情绪回家。
池渔一颗心被他弄得酸酸胀胀的,“你傻呀!”
她伸手抱住他,脸贴在他温暖的怀里,“电话说也可以呀,不一定非得见面才能说。”
“我想和你当面说。”
池渔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眼尾红了一圈。
也许是因为她比别人聪明一点,大家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所有好的不好的情绪她都能自己消化,很少会有人注意到其实她也是需要别人安慰的,也忘记了,她只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未成年人。
就比如池昭走了之后,白杨就从来没有关心过她的心理问题。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吸了吸鼻子,“你还说自己不是恋爱脑,分明就是。”
少年轻轻一笑,“这就过分了啊,我想见你还不行呀?”
池渔:“恋爱脑。”
“池小鱼,”少年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无奈地说,“你怎么和别的女生不一样呢?你的浪漫细胞是不是都被智商吃掉了?”
“什么不一样?”池渔不解。
“别的女生看见男朋友这样,第一反应不应该开心地抱住男朋友,表示自己也很不舍吗?你的反应如此清奇,让人很没有成就感呢。”
池渔逗他,“你看过霸道总裁小说吗?就是那种为了见女朋友逼停飞机的,又或者是为女朋友豪掷千金的。你说你是不是这样?”
其实凌渊向来理智,只是遇上池渔的事情才会有少年人的冲动。
但他自认为不是恋爱脑。
所以,他有些不开心了。
池渔看他表情委屈巴巴的,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过分了,他专程过来送她,她不应该这么说的,连忙抱住他,“哎呀,别气呀!其实你能来我很欢喜,真的特别欢喜。”
“我哄你一下,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娇娇软软的,还带着一丝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娇嗔。
凌渊轻轻抚了下她毛茸茸的发顶,只觉得整个身子都酥软了。
他就算气自己不会生她的气。
任何时候脊梁骨矗立挺直的少年,此时此刻只想向眼前的少女俯首称臣。
进闸前,少年抱着他的女孩不肯撒手。
池渔听着广播里不断提醒旅客检票的声音,无奈地拍了拍这只黏人的大狗狗,“学长,我要检票了。”
“嗯。”
“我要上车了。”
“知道。”
“我真的要走了。”
“走吧。”
就是——
一直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池渔:“……”
你嗯个啥呢?
倒是松手啊。
——
池渔回到安市也没闲着,第一时间是去墓园祭拜父亲。
墓碑打扫得很干净,没有杂草,也没有落灰,碑前还着一束父亲最喜欢的小雏菊,应该这两天有人来过。
她看着照片中的父亲,照片中的池昭笑容满面,像是没有烦恼一般。
父亲就是这样的人,乐观有义气,外表看着粗心内心细腻,将她保护得很好,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池渔眼尾瞬间红了,眼泪止不住往下落。
她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小时候她一哭,池昭就会抱着她哄她不哭,可如今,她哭,他再也不会回来抱她哄她了。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
如果人生可以重启。
她可不可以让爸爸再抱她一次?
可不可以在爸爸怀里再撒一次娇?
如果有如果,那她是不是会少一点遗憾?
——
从山上下来的时候,一个三十多岁的打扮精致的女人迎面走来。
池渔情绪还有些低落,一直低着头走路。
女人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看着池渔的背影,声音有些激动,问道,“池渔?你是池渔吗?”
池渔回头,看了两眼,不认识,语气平淡,“您是哪位?”
“真是池渔呀,我是阮星辰。”
她很激动,上前两步抓住池渔的手。
池渔甩了两下没甩开。
“知道了,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她的声音很冷漠,和阮星辰的热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阮星辰一点都不介意,“你刚才是去看你爸爸了吗?我正准备去看他。”
池渔不答反问,“我爸的墓碑是你打扫的吧?谢谢了,以后不用了,我会去打扫的。”
刚才上去看到这么干净,现在看到阮星辰,她心里隐隐有些猜测。
阮星辰没有否认,“没关系的,你去上学来不了的时候,我有空就会过来,有时除下草,顺道跟你爸说说话。”
池渔看她的样子,知道也是个劝不动的,叹了口气,“随你。我先走了,你上去吧。”
阮星辰追上来,“池渔,我之前跟你说的话是永久有效的,你上大学的费用全部由我来承担,如果你遇到困难记得找我,这是我的名片,你随时都可以打我电话。”
她其实后来有尝试过再打电话的,但是没打通,提示是关机,她不确定池渔是不是将她拉黑了。
她将名片塞到池渔手里,生怕她拒绝似的,急冲冲地走了。
池渔捏着名片,到底将名片塞进书包里……
第142章 我好想你啊
池渔回去后开始大扫除,和爷爷一起置办年货,准备过年吃食,在家时将贺新春的歌曲调得很大声,听着热热闹闹的。
这个年池家过得很冷清,但陪着爷爷,也很温馨。
年初三那天,她又去看了池昭,回来时却收到凌渊的电话。
“池小鱼,你现在有没有在家?”
“干嘛?”
“我在你家楼下,我能上去跟爷爷拜个年吗?”
池渔大吃一惊,“你家不用拜年探亲戚吗?怎么有空来这里?”
凌渊:“怎么,不欢迎啊?”
这人,怎么说话呢?
她问道,“你怎么找到我家的?是子皓哥给你的地址?”
梁子皓帮白杨寄了些年货过来,他手上有地址。
“是呀。”
“你等我一下,我现在坐车回来。”
池渔没挂电话,直接打了部车匆匆赶回小区,结果就看到凌渊站在寒风中,像一棵小白杨似的,挺拔笔直。
她才走近,凌渊就迎了上来,看着因为赶路吹得鼻头发红的池渔,忍不住皱起眉头,“怎么穿这么少?也不知道围条围巾。”
“我不冷。”
话刚落,她已经被少年伸手一把抱在怀里,下巴搭在她的肩头,“池小鱼,我好想你啊。”
他们明明才分开几天而已,他就觉得好像好几年没见似的,想她想到发疯。
以前总不能理解古人写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尝到了分别的滋味,才知道古人总结真是精妙。
池渔也是想他的,但只是回抱了他一下就推开了,“注意着点儿,被邻居看到不好的。”
凌渊叹了口气,“我真的,太难了!”
池渔忍不住吃吃的笑,“我们邻居特别八卦,看到会说闲话。”
凌渊心里也明白,老老实实地跟在她身后。
“怎么拎那么多东西?你开车过来的?”
池渔这时才看到他手上拎着各色的礼品,细细数了下,有七八盒之多。
“过年呢,总不能空手过来。”
又说,“司机送我过来的。”
这些东西都是凌渊让奶奶准备的。
奶奶一听说他要去女同学家里拜访,积极得不得了,如果不是他劝着,恐怕还不止这些。
凌渊还不知道,等他走后,凌奶奶就和凌爷爷以及凌霄凑到一起说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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