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深深koala
薄司寒只是默不作声,他不会在一切都还不够确定的时候把她拖入泥潭,但他会私下里不动声色地掐住她的七寸,将她所有的退路封了个干净。
然后气定神闲地看着她,被自己一点点撬开心扉,直到山穷水尽。
就这样又在苏家躲躲藏藏了几天。
岳静宁也不知是真心大,还是疏于对女儿的关心,苏语鹿藏了那么大一个男人在卧室里,三四天了,她丝毫都没有察觉。
以至于后来薄司寒都忍不住跟苏语鹿吐槽。
“你这到底是个什么妈?”
这一张口不要紧,苏语鹿直接把饭碗给他撂了,饭都不给他吃。
薄司寒终于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寄人篱下。
等她把他关在屋子里,出门去溜达一圈回来,发现自己卧室大敞开,岳静宁正在客厅里看电视。
语鹿吓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妈,你进了我房间啊?”
岳静宁张望着头说:“你那房间怎么回事,门窗禁闭的不通空气,一股味儿。我把门窗给你打开敞亮敞亮。”
语鹿头皮发麻,干笑着走进屋子里,瞧了一圈,却没看到那么大个人到哪儿去了?凭空消失?大变活人?
为了不露马脚,只得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一直到晚上,岳静宁回了房,语鹿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回房关上门。
刚走到衣柜处,一只手一把把她拽进衣柜,抱个满怀。
男人浑身烧得跟烙铁一样,明显有些神志不清。
语鹿赶紧抬手探他的体温,他脸蹭到他的手,就想往她身上贴,她的胳膊,她的脸,都凉凉的。
温温凉凉的语鹿当成唯一的慰藉,怪得很,他贴着她越紧,他就烧得更深。
第140章 借病装疯
薄司寒烧的太糊涂,难受得五官都揪在一起,伸手抚过她的脸颊,换了种力道对她上下其手,揉得睡裙发热泛皱。
“你别胡来!你疯了啊!”
“我热。”
语鹿紧张的看了一眼门,拒绝与他身体接触,推搡着他。
叫他别胡来,他却直接低下头用嘴去含她。
急忙堵住她的嘴,以软舌轻轻扫过,撩拨又慰哄。
她的津液似乎又有降温的作用,忽然觉得甜润,一个不合时宜的环境,一个仓促的吻,远比去医院有用多了。
语鹿手足无措地被他压着,他揉着她像是要把揉进骨子里。
就算这人是受伤了,可她还是挣脱不过他的力道。
语鹿冲他吼:“你搞清楚现在是在什么地方?你睁开眼睛看清楚,你认错人了!”
她理解他是烧糊涂了,可她可不糊涂。
他怎么可以在这里恣意妄为,稍微有一点动静,都有可能会落入岳静宁的耳朵,惹来查岗询问。
更何况,语鹿一点不愿意跟他再发生关系。
这人都有喜欢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有完没完的。
眼前的男人一副没有意识的依赖样,她越是拒绝,不肯到他怀里来,他越是强势占有。
扭扯间,两人换了一个方向。
她背朝向衣柜,薄司寒按住她的腰身把她摁进柜子里,在一堆丝织棉织物中软吻。
皮肤滚烫的温度与微湿的汗意在语鹿身体留下深刻的印象,抚过她的脖子和锁骨,顺着她身体的曲线滑下去。
手摸进她的衣服里面,连着的凶猛根本停不下来。
语鹿手脚并用,挣扎着拒绝。
不然呢,不表明态度免不了在衣柜里就被剥光了检查。
脚下一滑,跌进衣服堆里,他倾身下来,居高临下的俯瞰她。
语鹿一脚抵在他腰腹部的伤口上。
他又靠近她一步,她脚上没轻重,用力踩下去。
这样的举动好像就能挡住他靠近一样。
没有经过缝合的伤口裂开,又湿又热的血染透了衣裳,染红了脚底。
但完全没用。
逆光里,薄司寒冷清的脸庞神色没有太大变化。
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眸色偏深,片刻后竟腔音冷冷。
“没有那谁。”
语鹿起初还没反应过来,薄司寒定定看了她很长时间,他单膝跪在她面前,宽大的手掌抚住她的脸。
安宁地合上眼,蹭蹭她的手心,像是在跟她撒娇。
“没有那谁,只有你。”
这话着实有些莫名其妙,她这才有些回过味,继而眸色涣散。
趁着她还有点懵,薄司寒也不跟她拗,将他重新堵在了衣柜里。
他占尽了男性天生的优势,用两指轻易的将她薄弱肩膀抵在角落,像猫捉老鼠一样,躲都没地方躲。
在这封闭的空间里,稍微呼吸一声都格外的清晰。
她闷闷地道了一句:“……你烧糊涂了?”
薄司寒很温顺地点点头,似乎听进去了她的澄清。
哑然颤栗间,只是一声难抑疏离的叹息,带了点青色胡渣的下颚拿去贴着她的脸蛋,是很亲昵的姿势。
喃喃地有些语无伦次。
“苏语鹿,你知道吗?我以前一点都不怕死的。”
“哪怕只有一秒,我不知道是该说对不起,还是我爱你。”
又是一句她毫无招架的话,没有缘由,打她措手不及。
语鹿心脏扑通扑通跳。
这是真正的心悸,一切都来得太突然。
语鹿瞧着他的一脸认真,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心里却掠过一阵冷意。
薄司寒自有一种执拗的态度,让她无从拒绝,他只着急着把她喂入喉中。
他再度压下来激烈又疯狂的吻她,吻着她的雪颈,骄傲又阴翳地留下齿痕,又点温柔,又有点蛮横。
语鹿承受着他的激烈与疯狂,觉得既委屈又莫名其妙。
一定是听错了吧?
要不就是他烧糊涂了吧?
很难不去多想。
房间静到无声,从他身上流出的血在地板上泼溅出滴答声。
语鹿都无法确定刚才薄司寒说的话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听。
搁在她的腰上,又重又沉,锢得她动弹不得。
微不可察的颤栗之后她的理智慢慢回笼,她倒也不傻,知道他这样骨子里冷血的人,怎么可能对一个女人爱的死去活来。
现在装深情无非就是又想骗她一次。
可是她又没有什么值得他利用的地方……
语鹿警觉起来,见他争辩什么呢,他只是烧得脑子都糊涂了,她再去想这个,说明她脑子也糊涂了。
只听一声“咔嚓”作响。
薄司寒的动作明显一滞,抬起眼定格住在手腕上。
多了一副手铐。
不是什么情趣手铐,是一副警察的手铐。
苏杰的一副旧手铐。
语鹿倒是一次比一次聪明,对付狡猾的狐狸,自己不多准备点执法工具怎么行。
手铐的另一头挂在了挂衣服的栏杆上。
那是为了报复这人刚才发神经,她扣的有点紧。薄司寒单支手被高高吊了起来,哪里也去不了。
“你自己就待在这里好好冷静一下吧。”
语鹿擦了擦嘴,冷着脸把人往衣柜一扔,自己关灯上床睡觉去了。
吊他一晚都不够泄心头之恨的。
房间里没有明灯,男人坐在敞开的柜子里发呆,英气优雅的皮相无甚表情。
薄司寒浑身发冷地缩在柜角,浑身烫的要命,目光深浓盯着她的身影。
床上,语鹿的身影翻来覆去,认命地闭上眼,脑子里却已经挥之不去他刚才说那番话。
他嘴角微勾,此刻的心情是愉悦的。
他比任何人都善于玩弄人心,他知道她今晚不会睡的着的。有了刚才那一句欲言又止的告白,她一定会辗转难眠。
一旦用起苦肉计来,他是连脸皮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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