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深深koala
面对死神镰刀刚从自己项上割过,车厢内的薄司寒和陆明纹丝不动,只是气定神闲继续谈着下一步计划。
陆明说:“把薄老爷得病的消息放出去,对寰宇肯定是重创。薄先生,您是薄氏的子孙,眼见着亲自要把寰宇的铜墙铁壁给击垮……我是觉得……真的……真的有必要这么做吗?”
陆明一开始以为薄先生的目标只是叶氏。
对于薄氏,敲敲边鼓,把寰宇科技抢过来借壳让天晟集团完成上市就差不多了。
难道真的要兄弟相残,手足见血?
薄司寒却已经铁了心,要把薄氏和叶氏一并收拾了。
“没看新闻啊?他都已经跟我断绝关系了。”
像是说一个笑话语气,极冷地眼神却出卖了内心深处的恨意十足。
薄司寒猜到过薄风会放弃他,把他送给叶氏祭刀。
但没想到薄风真的会这么干!
新闻一出来,刺激的薄司寒心脏紧缩,差点喘不过气来。
很好!
很可以!
既然他无情,他还要尽什么孝?
幸好薄风把他心击碎的很彻底,这样薄司寒就不必担心自己对寰宇和薄司礼会手下留情。
“把薄风得病的消息放出去。老爷子不仅是薄氏的主席,更是北城经济的巨头,控制了他就能控制那些散户,这是其一。”
“趁着两头巨鳄还没有搞清楚真正的敌人藏在暗处,先让他们互相撕咬,咬的遍体鳞伤,我们坐山观虎斗,这是其二。”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不弄的两边元气大伤再也无法称霸,一旦他们缓和过劲儿,联手对付天晟,坐着等死的就是我们。我跟这两只老狐狸打交道那么多年,太了解他们了,一旦逮到机会他们是不可能斩草不除根,还给狼崽子留口气的。”
陆明随即点头表示明白:“战场无父子,开弓没有回头箭。”
男人的战场就是这么残酷,赌上全副身家性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聊完正事,薄司寒视线微垂,眉眼间的三分冷淡褪去,薄唇扯出的话,多少有了层温度。
“陆明,这场仗要是输了,你的职业生涯也要完蛋。薄叶两家也许会招揽你,但绝对不会重用你,要是你去小公司,人家又会忌惮你得罪过这两家巨头,跟家里做好思想工作没有?”
平日里,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不谈私事。
但是紧张刺激的商战过后,提一下这些倒也无伤大雅。
陆明笑了笑道:“我那口子,连我在外面做什么她都不知道,跟她提了一嘴,她反而说我一个男人胆小怕事,这种时候就要毫无顾忌的去闯,去干,想什么退路。”
薄司寒笑了一下,声线放缓。
“我知道你办事尽力,这次立了大功,不遭人嫉是庸才,你放手去干,有我替你撑腰。不久前一位朋友给我带来一块上好翡翠,我一向不爱惜那玩意儿,得过两日你拿过去给你太太开心一下。”
他倒是会笼络人心,打蛇打七寸,捏人捏软肋。
陆明冷不丁又得了好处,喜不胜收,连忙替内人说了感谢之类的话。
薄司寒又提了一嘴,给孟颖艺也准备了一份,他对自己人向来舍得,又护犊子,这谁也不差着谁的。
周然自然很开心。
顺带搭了句话。
“老板,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两人打起了哑谜。
不过周然见他心情还不错,又没有谈鹿色变,心里倒也清楚,应该是相处的还不错。
指不定鹿鹿妹妹又给了他从身体到心灵的安抚。
一想到此处,周然心里就是一声叹息,他一个大直男真的看不懂这两人,
隐约能察觉到薄司寒的心事,却又不可说。
外人看这场商战只知薄二公子造反弄权势,在他看来就是恋爱脑上头,冲冠一怒为红颜。
薄司寒却沉默下来,单手支撑着头,玻璃窗将他的影子映出轮廓。
一种悄然的想法从薄司寒心里缓慢的滋生。
回想起受伤住在鹿鹿家那几天,总结出一句话,果然还是扮猪吃老虎的男人最好命。
一旦他柔弱不能自理,鹿鹿对他可用心多了。
天天给他吃猪脚姜、当归红糖水、老母鸡汤,生怕不够把他喂的白白胖胖。
刚被打上恋爱脑标签的男人,在心里暗戳戳的揣摩起了懵懂心动,并准备修改一下自己以后的行事作风。
以后鹿鹿在跟前的时候,得装连汽水瓶盖都拧不开才行。
他早该知道她是个十分有责任心又要强的人,要充分满足她的大女人心态,让她晓得自己离不开她,依赖她的很,离开她就柔弱不能自理。
薄司寒越想就越觉得这个主意十分不错,自己哄自己都哄得心情甜蜜。
窗外的景随着汽车飞驰飞速的划过,已经是深夜,马路上来往的车都屈指可数。
前方却突然窜出一个穿黄色工作服,送外卖的小哥。
他骑的摩托车摔倒在路正中,人也重重摔倒在地。
周然差点撞上去,急踩刹车,被迫停车。
他被迫无奈的按了两下喇叭,催促着对方不要挡路。
外卖小哥从地上爬起来,朝着车窗面带笑意的点头致歉,弯腰去扶摩托车的同时,绕到了右侧门。
突然转身。
夜幕里,男人憨厚的神情突然变的格外阴鹜。
手中举着一把消音枪正对着侧窗玻璃。
这是一个被雇佣来的杀手,专程来取薄司寒的性命。
第144章 肖露的报应
半夜,语鹿起来喝水,好好的玻璃水杯却突然在手中碎裂。
掌心被玻璃渣子扎了一手,血混着水葡萄串似的往地板上滴,她抬头望向窗外,漆黑一片。
不知怎么的,心跳不受控制的慌乱起来。
片刻后,她冷静的把碎玻璃渣扔进垃圾桶,蹲在垃圾桶旁将扎进肉里的玻璃取出来,淋上消毒药水,用绷带包了一下。
弄完这些,又把地板重新打扫了一下,害怕明天岳静宁扎到脚。
做完一切后,始终觉得哪儿不对劲儿的语鹿,站在苏杰的灵位给他上了三支香。
说来也怪,那香刚插进香炉里,等她再转一圈回来,才发现那香根本没点燃,烧了一小段便灭了。
冥冥中还以为是有所暗示,仔细查看一番,才发现是香有些潮了,才会烧不起来。
可能……这也算一种解释吧。
她没有多想,只对着父亲的灵位双手合十的拜了拜。
到后半夜,语鹿回到床上,果然就睡不太踏实。
她太习惯薄司寒跟她共枕而眠了,总感觉薄司寒的呼吸声还在自己耳边。
她回想起跟这人一起睡觉的时候,他手总不太老实。
有时候睡着了,也喜欢紧握着她的手,或者逼着她不情不愿的枕在他肩上,奇奇怪怪的睡觉癖。
语鹿在黑暗里张开那只受伤的手掌,他手指修长且有力的感觉依然停留在她指掌之间。
但现在枕头旁边空了,她又不习惯了。
因为他在身边的感觉依然很真实。
她一直醒着,半梦半醒着,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他们之间好像真的很难用一句话来说清楚,要算账已经算不清楚哪笔算哪笔,但她却还是希望他不要出事。
不久后,语鹿回到学校。
很快就发现有人在偷偷摸摸的跟踪自己。
每次她察觉到那个人的身影,那人一发现她发现了自己,马上拉下帽子背过身隐进人群里。
看背影和走路姿势,像是个年轻男人,但个子很高。
语鹿知道遇到这种事报警没用,报警需要实打实的证据,所以长了个心眼,直接告诉了寝室里的小姐妹。
她只是怀疑,有人在跟踪她,她不很确定。
寝室里其他人听了并没有质疑她疑神疑鬼,反而都在猜是不是肖露在报复她。
自从上一次搞活动,肖露在校长那儿捅了篓子,遭了冷落,没过多久学校行政方面就出台了一些学生会干部的政策条件。
肖露各种硬条件都靠不上学生会主席的要求,当即就被撤除了主席职务。
原本肖露马上就要毕业,这时候卸任倒也说得过去。
但公示一挂出来,大家都知道她是被撤职的,私底下大家都在拍手称赞,大快人心。
然而肖露走霉运这才刚刚开始。
校园网上匿名帖子爆料出肖露母亲跟学校某位领导有权色交易,还放了一段校领导搂着肖露半老徐娘老妈的腰一起进酒店开房,半小时以后又走出来的视频。
这个帖子当时就在学校里炸开,传播速度极快的传到学校每一个院系。
两个多小时,这个帖子就被学校官方删掉了
但北城政法大学某学院院长和学生家长大搞婚外情败坏校风的消息,像是飓风般席卷,在互联网上铺天盖地的显现。
这一回,闹得更大。
官方请人删帖,删都删不完。
从此,肖露在学校里就如同过街老鼠,被人指指点点,她说话再也起不了什么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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