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之欲:强制爱 第164章

作者:赵深深koala 标签: 现代言情

  薄司礼冷静下来,勾了勾唇,转过脸来直接否认。

  “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薄司礼根本不信阮生玉会开枪,因为阮生玉根本就不会用枪,他们住在一起这么多年,他还不了解她吗?

  雷声大雨点小。

  别以为薄司寒给了她一把枪,她就真的能拿着这把枪威胁自己!

  开枪时要先检查保险是否打开,她知道保险在哪里打开吗?

  可当薄司礼落下这样的话时,坐在看台下的薄司寒只是冷笑了一下。

  随即对叶珊说了一句:“一会儿场面要是乱起来,记得躲我身后。”

  薄司寒的语气很平淡,因为是那种不咸不淡谈天气的语气,所以叶珊根本预料不到他口中的乱到底是有多乱。

  下一秒,被薄司礼的冷酷无情刺激到神经敏感的阮生玉,举着手枪继而大声咆哮……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骗我!”

  “你说谎!你说谎!”

  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尖叫,她开始胡乱扣动扳机。

  薄司礼根本就没看到她打开保险,哪里晓得子弹直接就射出来。

  第一枪因为瞄不准,直接打到了婚礼用的冰雕上。冰雕直直砸下来,薄司礼抱住语鹿弯腰叩倒。

  接着阮生玉拿着手枪一阵乱扣。

  薄司礼当然不会知道,那枪被绑在阮生玉腿上起,保险就一直是打开的,让阮生玉携枪而来的人,压根不在意阮生玉自己的死活。

  正门涌入呼啸的狂风猎猎,将人们四处逃窜的尖叫声吹到了婚礼礼堂的任意一个角落。

  语鹿被薄司礼死死拥在身下。

  她什么都看不到,却能听见每一声剧烈的枪响。

  “砰!”

  “砰!砰!”

  “砰!”

  “砰!砰!”

  恐惧中,薄司礼紧紧环抱她,她的脸紧紧贴着他的衣服,他的胸膛,紧密地像是和她共用一个身体,一份心跳。

  而每一声枪响响起时,语鹿隐约察觉到薄司礼身体抖了几下。

  独有的咸腥味,从很近的地方涌入鼻息。

  从极淡,极薄,到浓郁……沉重……

  语鹿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说不上来得眼眶一热,眼神无比迷离。

  滚烫豆大的泪珠便不受控地滚了下来。

  当她挣扎着要从薄司礼的保护中挣脱出来时,薄司礼却用尽全身上下最后一点力气,依旧把她摁在怀中。

  “对我而言,你像是带来了光。”

  他沙哑的嗓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逐渐疲惫、无力。

  “我真希望……还能有机会……保护你……和孩子……”

  一股滚烫的热流从薄司礼口中呕了出来,那喷涌而出的血,就像夏天说来就来的暴雨一样。

  哗啦啦得不要钱地喷在了语鹿的肩颈窝。

  血滴猩红刺眼,从婚纱的前襟,蜿蜒着游经腰间。

  人体内的血液总量大致有五千毫升。

  但在真正的生死来临时,这五千毫升轻易就会逝去。

  连雪白的裙摆也不能幸免。

  而语鹿却记得,不知道在哪本书上看到过。

  婚纱是每个要结婚的女性的梦想,谁都想要在婚礼当天,穿上璀灿如星河般的婚纱,将手交给自己所爱之人。

  尽管薄司礼不是她所爱之人。

  但他的血染红了她的婚纱。

  此时阮生玉已经杀红了眼,走到了苏语鹿面前。

  语鹿怀中,薄司礼的呼吸逐渐式微。

  阮生玉将抢孔抵住语鹿的太阳穴,空着的那只手,从语鹿头上将那顶满钻的王冠用力拔下来,戴到了自己头上。

  多年前的一个炎炎夏日。

  薄司礼牵着她带着她躲进薄风的收藏室,他拿出薄风保险柜里的绿丝绒盒子,拧开暗扣,盒盖弹上去,露出那顶钻石王冠。

  她拼命想取下来,他却拼命要她戴上。

  他说:“戴着它,我喜欢看你戴着。”

  人往往就是这样,得到的时候不珍惜,失去了才后悔。

  “只有我,才是薄家的长孙媳妇。”

  阮生玉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眼尾里流露出缱绻。

  一边笑,抵住苏语鹿太阳穴的抢孔,更用力的朝她头上顶,按在扳机上的手指再度往下一扣。

  苏语鹿抱着薄司礼一点点冷却的尸体,全然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没有了任何反应。

第207章 唆使杀人

  阮生玉对着苏语鹿连开数枪。

  枪械传来咔哒咔哒的声音。

  弹夹已经空了。七颗子弹,一颗打在冰雕上,六颗打进了薄司礼身体里,一个不剩。

  两个新娘。一个癫狂乱语,一个空洞麻木,一个纯白婚纱如雪,一个浴身血海似鬼。

  薄司寒在一片混乱尖叫中,一步一步踩过血染的白色鲜花。

  狂风穿堂而过,他衣袂簌簌作响,颇似与死神擦肩而过的脚步声。

  逆行至两位新娘身旁。

  从阮生玉手中抽走手枪时,阮生玉本能出手反抗,却被薄司寒无情压制。

  冰冷的手指掐住阮生玉的脖子,根本就没有人类的体温,仿佛某种生来就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雪白灯影垂在他额前的黑发上,骨节逐渐用力的声音无疑是最具压迫力的死亡绝唱。

  阮生玉无法呼吸,脸胀的紫红。

  两耳嗡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见,全身上下感受到的只有薄司寒骇人的力量和窒息般的禁锢。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薄司寒直接掐断脖子时,薄司寒松开了她。

  缓缓启唇,不带任何情绪的说了一句。

  “Game is over!”

  视线低向另一个女人时,却渗着阴森的沉翳。

  语鹿抬眸望与眼前的恶魔对视,眼中闪过一丝死灰复燃的情绪。

  只一瞬的功夫,空气便充满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肃杀意味。

  *

  警察局,侯问室。

  ……

  苏语鹿:

  “我丈夫跟阮女士没有任何私情,你们完全可以查得到,关于阮女士在婚礼上的诽谤,纯属无稽之谈。”

  “阮女士在丈夫去世以后的确有过数次针对我的过激行为,这也是我丈夫把她送到郊外别墅休养的原因,但我并不认为她有心理疾病和精神疾病,她一直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如阮女士以精神疾病逃脱应受的惩罚,我会一直追诉到最高法院。”

  “请你们严查杀害我丈夫的幕后主使。”

  警察:

  “薄太太,刚才您说幕后主使是指?”

  苏语鹿:

  “我有十足的把握,唆使阮女士杀人的是天晟集团的总裁薄司寒。”

  ……

  警察:“薄先生,薄司礼的妻子苏语鹿小姐坚持指证你是幕后主使,对此你有什么解释?”

  “我觉得非常可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刚才在婚礼现场是我救了苏语鹿小姐,否则她此时应该已经在地下跟她的新婚丈夫团聚了。”

  薄司寒文雅散漫。

  顿了顿,牵了牵嘴角,冷笑一声:“不过我们必须理解,寡妇新丧,看谁都有杀夫之仇。”

  警察:“据我们现在手上掌握的消息,阮生玉两天以前跟你有过一次见面对吗?”

  薄司寒短暂沉默,面色不显。

  “是。”

  警察:“她找你干什么?还是你对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