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之欲:强制爱 第282章

作者:赵深深koala 标签: 现代言情

  只是善于用冷漠来伪装自己的患得患失。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我错了好吧,我不应该对岁妹儿的焦虑迁怒于你,让你不开心了。”

  她必须承认,是她犯错在先。

  既然已经接受了他的全部,就不应该事后时不时把他的旧事拉出来鞭尸。

  这么做姿态真的很难看。

  “不管岁妹儿会变成什么样子的小孩,她都是我们两个的孩子,她的好不是你一个人的荣耀,她的缺点也不会你一个人的错误。”

  她突然愿意向他低头,就算是低头也觉得无所谓起来。

  可能她远比自己想象中的更爱这个人。

  所以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愿意改变自己来满足他,愿意以他为尊,愿意努力变成他喜欢的样子,愿意听他的话,凡事都让他做主。

  “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所以我接受惩罚。”

  她抬起了手腕,朝着他笑。

  薄司寒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妥协,本来他想先认错的,虽然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是他可以向语鹿认错。

  最重要的东西就在他面前,他心里光看着她就很开心。如果低头能换来她的微笑,又有何不可?

  一看到她就别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哪还有有心思去计较什么公不公平。

  薄司寒顺势往她身上靠了靠,却将脑袋靠到她的胸前去,揽着她的腰。

  “那作为惩罚,今晚完全属于我,直到被我羞辱到满意为止。”

  那天晚上,语鹿又被迫对着薄司寒说了很多“唯一”“永远”“只有你”这一类的很多话,因为在水里玩儿的太久了,第二天语鹿果然就感冒了。

  当她躺在床上,发着高烧时。

  薄司寒把岁妹儿带了进来,岁岁坐在小凳子上,然后问妈妈痛不痛。

  语鹿说痛,头痛,身上也痛。

  岁岁又仔细的问,是被火烧一样的痛,还是骨头被折一样的痛?是闷痛,还是刺痛?

  语鹿被这个小机灵鬼儿给问住了,一一答了。小机灵鬼儿又问。

  “为什么痛的感觉都不一样?”

  语鹿答不上来,求助的眼神望向薄司寒。

  薄司寒便不紧不慢的跟岁岁解释,因为的疼痛感是由感觉神经传入脊髓所产生的,感觉神经的传入纤维末梢一般是由脊髓的后根所组成,所以不同的神经决定了人在遇到不同伤害时产生的痛感不一样。

  好了,不仅薄岁岁学到了。

  语鹿也学到了。

  语鹿不仅学到了痛感神经学的基本理论,她还突然明白了薄司寒从前说过的一句话。

  他说:“如果有的孩子迟迟不开花,那她可能是棵树。”

  所以,岁岁可能跟别的小孩不太一样。

  但是在父母眼里,她就是最特别的存在。

第345章 番外20:大结局(上)

  语鹿生完岁岁,第一次回国是在岁岁满八个月的时候。

  当时岁岁没有跟她一起回去,一同回去的是薄启宴,岳静宁。

  薄司寒留在洛杉矶照顾小孩。

  其实语鹿走以前,薄司寒有过担心,语鹿会一去不回。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跟着她一起回去,还专程打过电话咨询过薄司泽,有没有这种可能性。

  薄司泽直接一句话把他顶了回来。

  “你已经是一个死掉的人了,你可别回来祸害人。”

  薄司寒抱着小崽子一遍框歪歪,一边嗤之以鼻。

  语鹿也没有让薄司寒送机,毕竟她跟他一起暴露在那么大的机场,还是挺明显的。

  回国以后,原本还想重拾工作。

  后来就觉得不现实,因为她不可能和孩子,主要是孩子他爹,长期分居两国。

  虽然这次回去,组织要给语鹿提拔。

  但提拔后反而把语鹿调去了虚职岗位,主要做一些文书工作,颇有点明升暗降的感觉。语鹿说不准,回单位报到,上了几天班就觉得跟从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肖莱也不再带她。

  当然肖莱带不带她关系也不大,自从肖莱提拔如同坐火箭后,组里的师兄师妹也跟语鹿说了,感觉师父做事风格跟从前不一样。

  语鹿问哪里不一样。

  师兄师妹就说,以前师父带着大家一起做事,开开心心的,大家就像兄弟姐妹一样,只有分工的区别,没有地位身份的区别。

  “现在师父总喜欢拿上级的身份来压人,官威很重。而且不纯粹……”

  这个不纯粹……语鹿是听他们绕了半天才绕明白是个怎么不纯粹。

  大概就是从审薄司寒的案子开始,从前肖莱是个光风霁月,正义凛然的警察,但提拔后,肖莱有些时候为了尽快破案,某些手段就不再像以前那样按章按规来,有种为了破案立功而破案立功的感觉。

  这让师兄师妹们都挺难适应。

  语鹿回国后,肖莱的确请她吃过饭,语鹿当时也是有这种感觉,师父变得熟悉又陌生,功利性很强,当然也不是对她不好,但就是说不上哪儿不对劲儿。

  最后就是一个初心问题,如果要跟薄司寒在一起,她的确没办法心无旁骛的做她的警察,她是爱情的包庇犯。

  他和理想的确无法共存,她只能二选其一,要么昧着良心,要么背叛爱情。

  与薄司寒通过视频电话以后,她就萌生了辞职的念头。

  “其实我在继续工作,也是瞒报组织之类的。感觉怪怪的。”

  薄司寒从不骂她,虽然一直一来他心里就知道她再回去工作不现实,但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她想法天真,等让她自己回去亲生经历以后,再让她做决断。

  她之前是想不明白,其实底层逻辑很简单。

  她是通缉犯的妻子,虽然通缉犯明面上是她杀死的,要是哪天薄司寒暴露了,语鹿就是帮凶,还是继续潜伏在警察队伍里的卧底,到时候她就是有十张嘴都难以狡辩。

  其次还是两地分居的问题。

  语鹿那个工作,除了她自己喜欢,真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薄司寒让她自己做好考虑就行了,他不插手干预她的决定。

  语鹿又天真的冒出一句让薄司寒脑袋冒泡的话。

  “要是我没工作了,你也没工作,我们吃什么?拿什么来养两个孩子?会不会去要饭?”

  薄司寒撇了撇嘴,鹿儿这回生完岁岁,孕傻时间有点长。

  就算薄司寒真的死了,没遗产给她,之前她的账户上也留了不少的钱,还有几栋大楼,只要不吸不赌,够她和孩子造一辈子。

  其次,薄司寒还没告诉她,自己作为“易普拉欣”,还有一个油田和一个钻石矿,每天都有钱进账,而那边陆明小可爱,又送了他晟宇时代百分之三十的股权。

  语鹿以为他们在洛杉矶的一切开销都是阿泽夫妇在承担,其实早就不是了,而是花的他们自己的钱。

  薄司寒给她打手语。

  【你现在一个月的薪水连张回洛杉矶的机票都买不起,虽然我也想吃女人饭,但你这碗饭不好吃。】

  【你要对我放心,就算带着你跟孩子要饭,也会捧着金饭碗要饭,不会让你跟孩子流落街头的。】

  语鹿一想也是,觉得自己提出的薪水问题的确有点傻。

  反正跟了他一直以来吃穿用度都没节俭过,她好像从来没看到过钱,但每天都在大手笔的花钱,还真是不摸钱不知柴米贵。

  后来,语鹿就正式提了申请,辞职。理由是要照顾家人。

  前后辞职花了一个月,等解除聘任关系后,她摘掉了警帽、警徽、配枪还给了组织,只留下了蓝色警服,作为纪念。

  另外还有一个,就是岳静宁一直都不知道薄司寒杀害自己丈夫的事,当初在东窗事发之前,就把岳静宁送出了国。

  后来薄司寒来洛杉矶,所有人都一直瞒着岳静宁,说薄司寒是因为工作导致声带麻痹,所以也来洛杉矶休养,倒也一直没出纰漏。

  这次回去以后,语鹿就陪着岳静宁一起去见好友,当然那些朋友有知道情况的,见语鹿陪着岳静宁一起来,秉着不戳人伤疤的善意,也没有主动去提她女婿的事。

  当然,主要也是语鹿在旁边把关,有谁嘴巴上没上把手,张口就来,语鹿就会黑脸,把水杯重重的搁在茶几上,生硬的语言从自己的事绕到对方说自己的事上去,好歹是没出什么纰漏。

  随着整日提心吊胆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回洛杉矶的时间。

  回去的前一天,语鹿跟薄司寒说,自己要去墓园看看爸爸。

  薄司寒顿时长久的沉默。

  然后很郑重的跟语鹿打了个手语。

  【带我向爸爸问好,告诉他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家人、女儿。】

  话不多,但想表达的情绪很重,重的让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凝重。

  下午语鹿去到墓园,苏杰的墓碑前很干净,有专人每天打扫,摆上新鲜干净的花束。但语鹿看着爸爸墓碑上的黑白照片,看着熟悉又慈爱的音容,依旧觉得无比羞愧。

  她蹲在墓碑旁,给他点了三支烟,放在台阶。

  “你一定会觉得我很没出息。”

  “爸爸,希望你能原谅我。”

  风吹的树叶婆娑作响。

  语鹿从前不相信前世今生这样的论调,现在反而是希望有前世今生这回事。

  这辈子就让她贪心一下,跟薄司寒一起度过余生,所有的孽债……就下辈子她一个人偿还。

  后来语鹿回到洛杉矶后,其实跟薄司寒也没有在漂亮国常住。他们在洛杉矶住了一段时间,又去了瑞士小住了半年。

  但其实每个地方都停留的不太久。

  岁妹儿在五岁以前,薄司寒带着她和语鹿几乎走遍了七大洲、八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