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深深koala
语鹿多一秒都不想听他那套歪理。
用力推开他,朝着餐厅外面走去。
一路上头也不回,光着脚穿过不停歇的车流。
薄司寒慢慢的跟了上来,轻描淡写的叫了两声她的名字。
语鹿真是生气到了极点,一辆疾驰而过的车子差点撞到她她都没看到,好在薄司寒拉了她一下。
她不领情。
恰好一辆taxi下客,她想也没想就坐上去。
前面副驾驶的门拉开,她看到他也坐了上来。
司机问她去哪儿,她听不懂,说不了话。
薄司寒报了一个地名。
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说什么。
可能以为就是一对闹别扭的外国情侣。
回到住的地方以后,她拉开车门风一样跑回了房间。
这一晚,两人都没有再碰上面。
直到语鹿淋浴龙头温暖的水幕下面放声哭泣的时候,她对薄司寒都还是骂骂咧咧的,觉得这人一点人性都没有。
她觉得他今晚后来能说出那些话,真得很不要脸。
多一分钟都不想跟他对话。
她对他这种匪夷所思的念头,远比他强制让自己做她情妇还恶心。
哭完一场,脑筋冷静下来,她花了很长时间在穿衣镜前慢慢的穿衣服。
薄司寒方才跟她说的那些话,像开了复读,某一个时刻,那些对话像一把有魔力的钥匙。
打开了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潘多拉魔盒,让心跳暂时忘记了跳动。
她晃了晃神,心跳从这停跳的一瞬间恢复过来。
同时为自己刚才一瞬间的动摇感到羞耻。
*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透。落地窗遮着铁灰色窗帘,缝隙里一点光线透进来。
她整夜都在胡思乱想,根本没睡好。
后来睁开一次眼睛,便再也睡不着。
起来梳洗好后,推开移门走出去,发现薄司寒起的更早,光着上身站在平台边上,挥着球杆。
看到他,苏语鹿出了会儿神,看着他把白色的高尔夫球全挥进球洞。
然后放下球杆,低着头跟她对话。
“醒了?”
她没说话,只是撇了撇嘴。
“又骂了我一晚上吧。”薄司寒说。
这……就多少就有些尴尬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她觉得这男人就这点挺烦的。
可她把情绪都写在了脸上,闭着眼瞎猜都能猜到。
两人回到餐厅去用早餐,饭刚吃一半,何子帆又打电话来了。
她依旧没有接,但他还是从她脸上的细微表情,察觉出今天她不接,跟昨天她不接的理由不一样。
昨天不接,是她还有羞耻心。
今天不接,是还没想到怎么去处理两人之间的阻碍。
薄司寒知道她会想明白的。
感情的事可以强求,他只是释放出了她内心的欲望。
他放下餐刀,拿过手机。
“唉。”她喊了他一声,可他拿到手机已经给何子帆回了一条微信。
他把手机递回来时,苏语鹿看到他回复的内容,怎么说呢,就是既得体又很暧昧。
让人看的心怦怦乱跳。
这个人,还真是很会呢。
不多时,何子帆那边就回了条消息。
也不知道回的是什么,他看到她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然后把手机反扣在桌上,喝了一口橙汁,嘴角都是向上翘起的。
他看的出来,她倒挺开心的。
魂儿都飞到天上去。
但他心里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矛盾。
现下结果是他想要的,但心里并不太舒服。
“其他你不用担心,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他出声打断她的神游。
她注意力被吸引过来:“你准备用钱来说服我舅舅舅妈?”
第57章 一张桌上说清楚
薄司寒:“嗯。”
语鹿眨眨眼,声音低了下去:“昨天晚上,我想了一晚上都不明白,为什么?”
其实她想问的是,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薄司寒说:“我是很公平的,只要你高兴。”
语鹿抬起卷翘的睫毛。
男人手指交扣,解释的细一些:“让你开心,和在你身上得到开心,不矛盾。”
语鹿看着薄司寒,沉默了一下。
“是不是我流产把你吓破了胆?”……所以你想补偿一下?
“算是吧。”他回答。
她松了口气,这也算是一个理由。
“我就不信从前你就没闹出过人命。”
“我手上倒是沾了不少人命。”薄司寒看着苏语鹿,歪头促狭一笑。
她下意识就把目光落到他的手上,那双手抚摸过她的身体,牵过她的手,也打过她。
不管是拿枪还是拿笔,都给人一种十分优雅的感觉。
“你可真是个奇怪的人。”
“所有人都这么说。”
她听这语气,甚至还带着点儿神气。
于是又问:“你的未婚妻也这么说?”
男人冰冷的目光立刻看了过来,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苏语鹿,你可以把我当成是一个追求声色享乐的人,但是我不会把享乐跟婚姻掺合在一起。同时,我很尊重我的未婚妻,我无法随心所欲在她身上做任何我想做的事,这也是你在这里的价值。”
好吧,从没有把“玩物”两个字解释的如此清楚。
她懂了。
“那你结婚以后呢?”
“结婚了自然不一样,我只会有一个妻子,这一辈子只疼爱她一个人。”
语鹿不知为何此刻听到却是一惊。
毕竟潜意识对薄司寒的印象十分不堪,只没想到人家的人生规划很清晰,早就打定主意,结婚以后,就会做回有担当的好老公好爸爸。
婚前的荒唐事,便成了一段的风流韵事。
“我可真意外?”她有些恍然的叹气。
薄司寒笑了笑,压得低,透着股慵懒的劲儿:“苏语鹿,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
“嗯,好,我明白了!”她打断他。
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她没让他说出口。
再说下去,她纵然听的进去,也未必接受得了。
其实话说到这份儿上,薄司寒的意思也表达的很清楚了,他一开始就是把她当成一个婚前纵欲的工具。
语鹿越发觉得讽刺,虽然能接受眼前的真实,却还是觉得心冷。
她声音沉下来:“我可从来没把自己当回事儿,我就是一个被您看上的玩具。你放心,我不会去打扰你的家庭的,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
然后拾起汤匙,好好吃饭。
薄司寒抬眼看她,她情绪反应的确不大,也不需要人小心翼翼的哄。
比起圈子里那些人包养的金丝雀,那么懂事又不爱给人找麻烦,真是让人省心。
可是他一时也说不上来,这份懂事是真省心,还是让他有些失望。
薄司寒也没有什么兴致再继续说下去,拧了块小面包,沾了沾碟子里的罗宋汤,勉强的用了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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