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之欲:强制爱 第75章

作者:赵深深koala 标签: 现代言情

  整理好情绪后,语鹿打了一辆车赶向斯洛阿拉莫斯花园酒店。

  斯洛阿拉莫斯花园酒店,是北城市里最奢华的酒店之一,隶属于薄氏集团的酒店产业。

  差不多一年前,语鹿就是在这间酒店的三十楼,被许轻轻出卖,被薄司寒强暴。

  一夜之间,平静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从此开启了被遥控,被屠宰的人生。

  车子把语鹿送到酒店后,她下了车。短短几分钟的车程,像是有一个季节那么久远。

  脚步越发沉重。

  光是站在门口,心脏一阵心悸,就好像看到一切再度重演。

  她看到一年前那个孤立无援的自己,穿着不属于自己的昂贵衣服,膝盖打着抖,被周然押解着从电梯里走出来。

  语鹿的眼泪一下子漫到了眼眶。

  人生不能重来。

  人生不能重来的意思是,即便她现在已经走出了那段阴影,把握当下。

  但她依旧能对那时候自己所经历的一切痛苦感同身受。

  她曾经没能救的了自己。

  她现在也救不了自己!

  原地站了很久,苏语鹿眼泪断线珠子似的掉,为自己的委屈、懦弱、妥协让步感到羞耻。

  隔了一会儿,她抹掉眼泪,继续上到第二十九楼的LA Beato酒吧。

  人必须不断往前走,因为没有回头路。

  不能把她打倒的,终将把她变的更坚硬。

  二十九楼只有一间酒吧。非常大。

  只是站在入口处,就能看到里面一整面墙都是落地玻璃,随便从哪个角度看出去都可以看见北城灿烂繁华的风景。

  LA Beato酒吧门口挂上了牌子,今日不营业。

  苏语鹿运气实在是好,如果何子帆的说法成立,那么薄司礼现在就在里面!

  剩下的唯一问题是,她要怎么进去?

  语鹿走到门口接待台,看到一位侍应生从里面走过,她立刻叫住他。

  那侍应生看到这个时间点,竟然有客人上门。

  脸上露出诡吊的神气。

  他面若寒霜,张嘴就让苏语鹿吃了闭门羹。

  “不营业哦小姐,”他指了指指示牌:“不识字吗?”

第98章 尾生抱柱

  “你好,我是寰宇银行的实习生,从江城过来的,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需要汇报薄先生。”

  侍应生对这套说辞是不信的。

  但薄司礼在这里是个不公开的秘密,非内部人员怎么会知道这个消息?

  语鹿立刻拿出手机里何子帆发给她的的工作证照片,照片和名字用P图软件做了处理,换上了语鹿的照片和名字。

  侍应生凑过来看了一眼手机,又狐疑的看了苏语鹿一眼。

  “没有提前打电话吗?”

  她紧着嗓子撒谎:“我上司跟他联系过,他知道。”

  侍应生想了想,谨慎的丢下一句:“稍等一下。”

  便进去了酒吧里头。

  再出来时,斩钉截铁的语气把语鹿推了出去,并且拉上了隔离带,把她隔离在外。

  “对不起,这里今天没有客人。”

  “薄先生就在里面对不对。”她有点冲动的想往里边闯。

  侍应生回应的语气依旧没什么人情味。

  “今天没有营业。小姐,如果你想直接闯进来就叫非法入侵,我们就要报警了。”

  说完,就走了。

  语鹿十分确定,薄司礼就在里面。那个人刚才进去应该是去请示他的意见,然后被他以不认识为由拒绝掉了。想想也的确是这样,这人一天不知道要见多少人,什么随随便便的人是想见他就能见到的吗?

  这样更好!

  她可以就在酒吧外面等。

  他总不可能整晚都住在酒吧?

  她不需要太多时间,五分钟就可以了。剩下由他来裁决。

  酒吧外面没有可以坐的地方,她就在酒吧外面晃来晃去。偶尔能看到酒吧里的侍应生们站在一起,望着她,估计在讨论她,会说什么不入耳的话她也能猜到。

  语鹿脸皮够厚,不会因为别人的眼光就打退堂鼓。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中途薄司寒和何子帆都打过电话,一个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另一个问她进度怎么样?前者她爱答不理,后者她告诉他只是在尽力。

  站的小腿都肿了,酒吧里依旧灯火通明,毫无打烊的迹象。

  她干脆坐在地上,从包里翻出一本书打发时间。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了约莫几十页,眼睛干涩,困意袭来。

  她这样尾生抱柱,至死方休的态度,倒真等来了转机。

  干净的地面多出一道阴影。

  语鹿瞬间清醒。

  来人还是刚才接待她的那位侍应生,一脸不耐烦的低头看着她。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烦?”

  语鹿合上书页,只是呵呵一笑。

  那人再度开口:“你不是记者什么的吧?”

  “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是实习生。”她竖起三只手指。

  那人挺无奈地看她一眼:“走吧,他说可以见你。”

  语鹿兴奋的要命,立刻恭恭敬敬的跟着对方往里走。

  整个酒吧的设计很独特,由粗糙的石块和沙土,蒂芙尼蓝的色调构成,灯光模拟着海水波纹,伴随着清扬的钢琴声,澎湃在墙和地面上。

  就像是进入了浪漫的海底世界。

  语鹿越往里走,脑子里就乱糟糟的,一点头绪也没有,紧张的要命。

  这心情就像要去应考的早上,突然下了一场雨,原本就是惴惴不安的心情,瞬间变的老往坏处想。

  走到最里面,有一块从地面抬起的几平米的高台。

  侍应生抬手指指窗边的三角钢琴。

  语鹿看过去,果然就是薄司礼。

  正坐在琴凳上演奏。

  弹的是电影《本杰明巴顿奇事》里的插曲《be the na》。

  他长得非常英俊。

  看来他们家的基因很好,一个顶一个漂亮,却又各有气质。

  穿着一身黑色衬衣白色马甲,手臂上戴着袖箍。

  没有打领带,衣领也解开了两粒衣扣,跟她上次见到的沉稳严谨有些不大一样,可能是喝了一些酒,看上去更神采奕奕些。

  而语鹿跟薄司寒在一起久了,语鹿几乎可以一眼就分辨出这套高级定制西服的出自哪家手工定制洋服行。

  她觉得,这套衣服他还缺一根漂亮的领带。

  巨大的白色琴身在柔和海水波光里幽幽反光。

  音符叩动心弦。

  语鹿沉浸在优美的节奏里,仿佛穿越时空般,看到薄司礼身后明亮又淡蓝的天色,沙沙低唱的海波,黑白琴键在他手中,弹出的全是温柔。

  音乐由挥洒如流水般淌过的意境,突然停顿下来,最后几至听闻不见。

  薄司礼修长手指按下最后一个琴键,终于转过头看到苏语鹿。

  他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我记得上一次见你,你还是陪男朋友加班的学生,什么时候变成我员工我都不知道?”

  语鹿也有些意外,他不过才见过自己一次,竟然还记得自己。

  “您的记忆力很好,没想到只是一眼的事都记得那么清楚。”

  “我的记忆力很好,”这句平平无奇的马屁薄司礼很受用:“看过的书随便抽一句我能告诉你是在第几页?”

  他的手再度弹琴,这一次的音乐不再是忧郁的,而变的轻快又活泼。

  他又说:“好了,我们谈正事,你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来听音乐的吧?”

  语鹿拿出邀请函以及活动企划书,走上前,递了过去。

  薄司礼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的琴凳上,低头认真翻看着那些资料,认真看资料时,侧脸线条也更分明。

  连一分钟时间都没用到,他便把资料和邀请函一起放在琴盖子上。

  然后带着点儿笑容看着她:“你知道我每年收这种东西,能多到塞满下水道吗?”

  两个关键词,多到能塞满下水道。

  语鹿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还想努力争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