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撩暗诱,禁欲大叔沦陷了 第294章

作者:与鹤 标签: 现代言情

  江允颂一听江景瑞提到他,立马要遁形,但是被江允修快一步揪住耳朵拽回来,“江允颂,瑞瑞才多大,你就教他这些。”

  “我这是......教他负责任嘛!”

  他们的争论声一句句传入余恩恩的耳朵里,她原本还因为江景瑞的话,脸上多了几分笑意,此刻又慢慢淡下去。

  身侧的徐幸止察觉到余恩恩的情绪,就伸手揽过她的肩膀,低声说:“回房间休息一下吧。”

  余恩恩点头,“嗯。”

  他们两个直接绕过他们,跟着佣人去了他们给余恩恩准备的房间。

  瞬间,客厅里安静下来,都望着徐幸止和余恩恩的身影,江允修想要提醒一下那只是余恩恩的房间,但是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江允诚拦下。

  他们也没有再跟上去。

  徐幸止和余恩恩回到房间后,她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他们的布置,几乎把奢靡二字,铺到每个角落。

  可是并没有掀起余恩恩的一丝兴趣。

  反倒是衣帽间右侧的柜子旁,放着一个小小的木马。

  方才江允颂说,这是她小时候最爱玩的东西。

  但是她已经不记得了。

  她蹲下,摸着原色木纹的木马发呆,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徐幸止陪着她蹲下,拨了下那个木马,它就摇啊摇。

  他笑着说:“确实挺有趣的,到时候我让人再给你造一个大的,你还可以骑。”

  本来就是为了逗余恩恩笑的,可是她似乎看起来更难过。

  “恩恩......”

  “我不想住在这里。”

  徐幸止还想说什么,却听到余恩恩很轻声的打断。

  徐幸止抿唇,沉默片刻,就说:“如果他们让你觉得不舒服,你就跟我出去住。”

  为了引蛇出洞,他不住在江家的,今天只是送余恩恩回来,所以多待了会儿。

  余恩恩摸着那个木马,很轻地摇摇头,“我只是觉得自己不争气。”

  她慢慢抬眼,看向徐幸止,“你知道吗,刚刚在楼下的时候我看着他们费尽心思想要求我原谅,努力地想要我开心,我就害怕......我害怕我会贪恋他们对我的好,会奢求他们也会像当初爱江允仙那样爱我......”

  徐幸止拉着余恩恩起身,让她过去坐下,才劝她说:“这很正常啊,怎么会是你的错呢?如果当初他们没有把你弄丢,那你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就是你从小就能体会到的,你自会觉得理所当然,怎么还会觉得心里不自在?造成这一切的是他们,不是你。”

  “是这样吗......”

  “不然呢,如果能多一个爱你的人,谁会想要让他们都厌恶你?任何一个都是这样,有时候不说出口,只是因为害怕失望而已。”

  余恩恩不由得看向他。

  他的话稍微顿了顿,才又笑着说:“我也不例外,我从来没有提起过我父亲,可当初我为了能够得到他的认可,做了很多努力,就是为了能让他看到我的成就,能够尽快回到他的身边,可事实证明,他到死对我的感情都一般,索性,我也就不再奢望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希望把当初所有他得不到的认可和感情,全部都倾注在了余恩恩和徐攸仪身上。

  他希望,余恩恩和徐攸仪他们,是时刻能够感受到被爱的。

  余恩恩确实是很少听他提起他父亲,所以她一直以为是徐幸止跟他相处不多,所以跟他不亲近。

  竟然没想过,他竟然也跟自己一样,同样也会奢求着最亲近的人能够多爱他一点。

  余恩恩呼了口气,伸手抱着徐幸止,侧头靠着他的腰身,微微叹口气道:“我明白了,但是相比他们,我更在乎你和奶奶,等事情结束,我们就会京都,再也不回来了。”

  徐幸止抚了抚她的脑袋,笑着应下,“好。”

  -

  谙台的天气多变,原本还好好的天,忽然就乌云密布,都没有给人反应的时间,就落下豆大的雨滴。

  江允仙失魂落魄地从主院出来,根本没有注意到轰隆作响的雷声。

  她如行尸走肉一般,往江别海的住处去。

  途中好几个佣人跑过来给她撑伞,但是她都没有理会。

  最后到了四房的院子,浑身上下就早已经湿透。

  以前,她下雨天精致得从头到脚都不能染上灰尘,哪里会允许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佣人把她带进去,匆匆忙忙跟左静和江别海汇报。

  两个人皆是匆匆忙忙迎上来,关切地问:“仙仙,怎么回事啊,怎么淋成这个样子,快进来。”

  江允仙眼睛通红地看着她,脸上早就分不清泪水还是雨水。

  “婶婶......”

  她沙哑的声音叫了左静一声,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左静让人拿了干毛巾给她擦着身上的水,又道:“赶紧进来换身衣服,小心感冒了。”

  江允仙就木讷地跟着她进去,简单收拾一番,左静才又问她:“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她不说话,只紧紧地抱着左静,埋在她的怀里默默地哭。

  她今天一整天都不敢出现在余恩恩面前,生怕因为她的一句话,江剑雄他们就把她赶出去。

  可刚才她只是想要回去拿个东西,却看到以前都是围着她转的几个哥哥,都那么卖力的讨好着余恩恩。

  甚至江允诚那样不苟言笑的人,都会为了余恩恩多看他一眼,而耍些心机。

  仿佛余恩恩一回来,她就自动成为所有人眼里的焦点,而自己在她面前,显得愈发阴暗。

  江允仙哭着对左静说:“婶婶,为什么她要回来呢!明明以前你们最爱的人是我啊!”

第362章 硝烟

  左静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道:“婶婶知道你委屈,但是恩恩毕竟是血亲,你也知道,爷爷是最注重血亲关系的,恩恩小时候吃那么多苦,他们自然是要补偿的。”

  “唉!”在一旁的江别海也叹息着为江允仙抱不平道:“我就是觉得我们自己养的,要比血缘更亲,仙仙才是他们养大的啊,爸和大哥这件事情是真的办的确实不地道,上次在酒店,爸说把家产一半都留给恩恩,那时候她都不愿意回来,这次也不知道怎么把恩恩劝回来的,就是可怜我们仙仙,本来这些都是她的......”

  “好了!”左静把他的话打断,“不要在孩子面前搬弄是非。”

  “我也是实话实说,我心疼仙仙。”

  左静瞪他一眼,江别海这才闭上嘴。

  然后她才跟江允仙说:“仙仙,别听你叔叔的话,你爸比和哥哥都是很爱你的,可能是因为恩恩才刚回来,所以才会对她照拂多一点。”

  “才没有!”江允仙赌气道:“她们以前就把我当成江允恩的替身,现在江允恩回来了,他们才不会要我了呢!”

  “恩恩她......”

  “都怪江允恩,她为什么要回来!”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左静和江别海互相对视一眼。

  随后,左静才看似嗔责她道:“仙仙,不能说这样的话,你在叔叔婶婶这里说也就罢了,如今恩恩刚回来,你爷爷正心疼她,如果被他们听到了,肯定要指责你不懂事的。”

  “婶婶!”听到左静的指责,江允仙愈发的委屈,“你们是不是也更喜欢江允恩,你们都不喜欢我,那你们都喜欢她好了,我直接去死给她让位子,也免得你们看到我觉得碍眼。”

  说着,就冲动地想要起身,左静赶紧拉住她,把她抱在怀里。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你才是叔叔婶婶最爱的小孩,恩恩她......算了,不说了。”左静转移话题,“你吃晚饭了吗?婶婶让人给你准备点吃的好不好?”

  江允仙不说话,只抱着她哭。

  心里却是对余恩恩的厌恶更深了一层。

  晚上江允仙又留在他们院里过夜,第二天才走。

  将她送走以后,左静脸上还端着温柔又善解人意的笑,江别海心里对她满是敬佩,过去帮她捏捏肩道:“还是夫人聪慧,这样不用我们出手,自然是有人愿意代劳。”

  可是左静却摇头,“还不够。”

  她收起脸上虚荣的笑意,转身回去,边走边说:“仙仙你不要看她平时张扬跋扈,其实她懦弱得很,如果我是她,我都不会让江允恩进江家的门,还是得再推她一把才可以。”

  “哦?”江别海一笑,“夫人又有什么计划?”

  左静勾了勾唇,“再过几天,可就是爸的生日了,你说爸这次是会把仙仙带在身边呢,还是会把江允恩带在身边呢?”

  “哎呦,这倒是出好戏。”

  江允仙习惯了众星捧月的日子,如今让她变成那颗衬托月亮的星星,她的心里怎么可能平衡。

  更何况那天谙台几乎所有的名流豪绅都要给江剑雄祝寿的,而那些人惯会捧高踩低,到时候如果得知江允恩才是江家真正的千金,不知道江允仙会被嘲笑成什么样子。

  她那么好面子的人,恐怕比凌迟还让人难以接受。

  届时,被冲动控制了大脑,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

  江允仙虽然不想回主院,不想看到江允修他们和余恩恩其乐融融地待在一起。

  可江别海说得对,她也姓江,也是江的女儿,他们朝夕相对了将近二十年,就不信还比不上一个血脉亲情。

  她就是要回来,就是要让余恩恩知道,她才是真正的江家女儿。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她刚进门,就看到他们已经在吃早饭了。

  他们所有人都在,甚至连江景瑞今天都坐在饭桌前,盯着目不转睛地盯着余恩恩。

  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好像只有她才是个外人。

  偏偏这时候江允颂看到她,大大咧咧地说:“欸,仙仙,你怎么回来了?”

  江允仙死死咬着牙根,眼里的愤怒再也不能掩藏,她颤着声音道:“是啊,恩恩姐姐回来,我就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了,我就不能回来了!我走就是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江允颂赶紧起身解释,“我们就是听说你会在婶婶那里吃饭,所以才会以为你不回来的,这才没等你的。”

  说着还给江允仙擦眼泪,“你看看你,哭什么啊,跟个小花猫似的。”

  他语气中不免带着几分宠溺,说着还拉着她过去坐下,“来来来,既然没吃饭,就一起坐下来吃,哪来那么多想法。”

  江允仙本来想要质问他,在嫌弃她多事,可今天饭桌上还坐着江别鹤,她几个哥哥舍不得将她送走,江别鹤可不一定,毕竟他从小就不愿意让她亲近。

  最后,她只能将委屈咽下,在他们没留意到的地方,狠狠瞪了余恩恩一眼。

  其实,余恩恩并不屑于跟他们一起吃饭,只是既然要引出背后的人,就必须要让他们有危机感只有余恩恩跟江剑雄和江别鹤的关系越亲近,他们就越着急。

  她既然坐在这里,刚才江允仙从进门就带着对她的敌意,她也能感受得到,只是根本不屑于给她半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