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蛮蛮
而刚刚他和聂思雨拉扯的那一幕,肯定也被对方看到了,对方才这样嘲讽。
咬了咬牙,薛云往前走了一步。
“潇潇,你误会了,我也是凑巧碰到她。”
“凑巧?你刚刚看起来都要哭了,被甩的滋味不好受对吧?”傅潇潇脸上的笑意快压不住了。
薛云脸色一沉,“你别胡说。”
他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本来之前也是聂思雨主动来接近他,现在转头就傍上了一个开奔驰的,还说什么一直拿他当朋友。
而他却为了这个该死的‘朋友’,丢掉了傅潇潇这条大鱼。
他气的要死。
“好,你当我胡说八道,只是看到你这幅样子,我只觉得大快人心,还真应了那句话,贱人自有天收,你这种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嘲讽完毕,傅潇潇也打算转身回到餐厅。
可薛云却冷笑一声:“傅潇潇,我是贱人,那你以前喜欢我这样的贱人,还因为跟我分手哭了好几天,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喜欢贱人的人,不是更贱吗?”
他算是看明白了,傅潇潇不会回头了。
那他也不想继续惯着她了。
傅潇潇的脊背有些僵硬。
这两年来,薛云从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一直都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她没想过,薛云撕掉伪装后,嘴脸会是这样的不堪。
确实,她居然喜欢过这样的人,还为他的背叛伤心难过,那她不也是贱吗?
傅潇潇眼眶都红了,不想转过身去被看到,冷声道:“为你哭,真是脏了我的眼泪。”
“在我面前,还装什么啊?”薛云的声音越靠越近,“傅潇潇,既然你还是对我念念不忘,那我给你一个机会,回到我身边,怎么样?”
他伸出去的手即将搭在傅潇潇僵硬的肩膀上。
一道高大身影突然出现在傅潇潇身前,弄得薛云一愣。
下一秒,他的手就被男人拽住,对方的眉眼凌厉而冷峻,透着目空一切的鄙夷。
狠狠一拧,再往后一掰。
手腕骨都差点被折断,薛云疼的脸色煞白,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啊!”
傅樾川抓着他的手腕没松开,头也不回的问傅潇潇。
“这只手,以前碰过你吗?”
傅潇潇见大哥替自己出面,又听到薛云的惨叫声,眼眶更红了。
“碰过,他牵过我的手。”
两人谈恋爱才一个月,但傅潇潇不习惯和人接触,也只牵了手,现在她是庆幸,只牵了手。
傅樾川眉眼一沉,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
只听到咔嚓一声。
薛云的手腕直接脱臼了。
傅樾川松开时,他的手也无力的垂在了身侧。
“你、你拧断了我的手?!”
薛云感受到来自手腕骨的疼痛,半个身子都有些麻痹。
傅樾川声音质冷,居高临下的俯视。
“嗯,我拧断的,如果以后你还敢在我妹妹面前胡说八道,我就直接撕了你的嘴。要报警还是打官司,你随意。”
说完,他揽住傅潇潇的肩膀朝餐厅里走。
“饭还是要吃。”
薛云愣在原地。
才反应过来,这位就是傅潇潇那不可一世的大哥傅樾川,他是说有点眼熟,但本人还是第一次看到。
比起新闻上那种冷静骄矜的模样,他本人给人一种更高不可攀的锐利感,像是尖锐的刀刃,直戳心脏。
一想起他刚刚看过来的眼神,薛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和傅氏集团打官司,他有个鸡毛胜算?!
心底再窝火,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
餐厅里,傅潇潇坐下后,傅樾川拿了湿毛巾递过去。
“擦擦,为这种男人哭,不嫌丢人?”
他声音冷漠,却是他对人独有的关心。
傅潇潇接过毛巾,嘴却硬。
“我可没哭,我就是被气的!”
这一点,倒是和傅樾川如出一辙。
这兄妹俩,都嘴硬。
“没哭就行,我懒得哄。”傅樾川把盘子往她面前挪了一下,“吃完就送你回家。”
被他这么一搅和,傅潇潇心里还真没那么难受了。
她眼角余光瞥见薛云站在路边气急败坏打车的样子,心底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种男人在大哥面前算个屁,她以后要找,也要找个大哥这样的。
餐桌上只剩下吃饭的声音,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
只是吃着吃着,傅樾川的神色却沉了下去。
他想起了阮棠。
在那些他不爱她的时光里,她也会背地里难过。
他和刚刚那个人渣,好像区别不大。
吃过饭他先让司机把傅潇潇送回家,自己则打了个电话给阮棠。
虽然早就料到她不会接,可铃声结束的时候,他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正准备上车离开,手机竟然亮起,屏幕上显示着棠棠两个字。
他强装镇定,用力到泛白的指尖,却暴露出他的激动。
“棠棠,我——”
在对方打断他的那一刻,他连呼吸都屏住。
自己真的没有听错吗?
第97章 救我……
“我正准备吃饭,你吃了吗?要不要回来一起吃?”
阮棠的声音在电话里温温柔柔的,像山顶的清泉碰撞声,让人身心舒坦。
傅樾川喉头有些干涉,愣了几秒钟。
“你要是吃了的话,就算了。”阮棠以为他不想来吃,急忙为自己找台阶下。
“没吃,马上就过来。”傅樾川声线依旧平静,眼底却藏着暗涌的波涛,顿了下,又补了一句,“你要是饿了就先吃,不用管我。”
他只是想见见她。
而且他刚刚分明已经吃过了,确实也吃不下什么。
“好吧。”
挂断电话,阮棠内心竟有些惴惴不安。
第一次要鬼鬼祟祟的去调查一个人,她还真有点慌,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露馅?
二十分钟后,傅樾川抵达别墅。
他下车时,手里还捧着一束象征着道歉花语的黄玫瑰。
这花是问了潘辰以后才选的,他捏着花的手有些紧绷,不知道该怎么把花给送出去,又担心阮棠不收。
只是他一进门,阮棠就抬头看了过来,看到花束时也愣了一下。
她不知道黄玫瑰的花语,只是觉得傅樾川搞得这么阵仗,倒像是那种在外面偷腥后回家讨好妻子的老公。
金屋藏娇石锤了。
阮棠满心的慌乱在这一刻彻底消失,眼中浮上几分冷意。
他都敢做,她有什么不敢查的呢?
“你坐吧,花给张姐吧。”她很自然的开口。
傅樾川神色微微一怔,满肚子的话竟也不知道该从哪句话开头。
张姐笑着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花,拿到一边插进花瓶里,就摆在了客厅最显眼的柜子上。
“快坐吧,马上就开饭了。”张姐招呼道。
傅樾川略微颔首,又看了一眼阮棠,后者却低着头在看手机,压根就没抬眼看他。
他只好先进洗手间洗了个手才出来。
傅潇潇的事情对他影响有些大,他意识到自己以前对阮棠的冷落,可能会是她心里永远跨不过的坎儿。
他甚至有些庆幸她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也比记恨他要好。
餐桌上,两人相对而坐。
阮棠低着头,长发如瀑布垂下,一张小脸单薄,透着脆弱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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