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朗朗
何人可听说黎爽不回来,一丝暗爽闪过他的眼眸。
应晴回首的瞬间,他立刻又若无其事地用颀长的手指轻抚鼻梁,掩饰神态。
“何总,您喝点什么?”
应晴虽然对何人可的“突袭”毫无准备,但人来都来了,总得接待吧。
“有红茶、绿茶,冰箱里还有可乐。”
“我还没吃饭。”
何人可回头望了一眼,餐桌上,用帐笼罩着的饭菜,故意说道。
应晴瞥了眼餐桌,是哦,上面还搁着她给黎爽留的晚饭。
本想着等她到家后,热热再给她吃,现在黎爽不回来,热给何人可也行,免得浪费了。
“哦、哦。”
应晴立即动手,又转进厨房重起炉灶,很快便给何人可热好了四菜一汤。
何人可身板挺正,鼻梁高耸,他真是坐哪儿,哪儿就自带贵气。
明明是最家常不过的饭菜,和市面上重叠度极高的家居装修,但因为何人可的到来,真的有种把剩菜剩饭吃出高端商务宴请的感觉。
相比之下,应晴亲手做的那些饭菜就太寒酸了。
当然了,她也不敢跟何人可明说,咖喱牛肉和可乐鸡翅,都是昨天晚上剩的。
何人可幽幽静静地吃饭,时不时用眼神扫一眼对面的应晴。
她就像是个伺候少爷吃饭的大丫鬟。
一顿饭,应晴别提觉得多煎熬了。
何人可咬一口鸡翅,她就心惊肝儿颤一下!
也不知道黎爽买的这台冰箱,年代久了,放在里面的剩菜串不串味儿。
“这菜都是你做的?”
吃得差不多了,何人可端着碗,随口问。
“嗯呐。”
应晴点点头,心想,不是我做的,难道天上会掉大饼吗?
你以为人人都像您何总这么命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这鸡翅有点不新鲜啊?口感怪怪的。”
果然,他开始挑剔。
在日常相处中,应晴是有点了解他这个龟毛性格的。
全家的盒饭都要应晴给他挑葱花,说是有味儿。
此刻,她却并不想惯着他。
拜托!大哥!你不请自来,就别挑三拣四了好么。
但嘴上,应晴客客气气,说的却是:“啊,那可能是楼下卖鸡翅的老板家冰柜坏了吧。串味儿了。”
应晴就是这样,她体内的讨好型人格,禁锢着她,不能像何人可这样直来直去,说一些大煞风景的话。
“吃完赶紧走,吃完赶紧走,吃完赶紧走。”
她只敢在心里,默默地不停祈祷。
何人可不仅吃得很慢很慢,而且,他似乎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应晴一会儿假装取调料,一会儿又假装收拾灶台,反正就是把自己搞得贼忙碌,避免与何人可在餐桌前共处。
太暧昧了。
下了班,自然而然地过来吃她做的晚饭,应晴有种不妙的预感。
何人可在一点一点蚕食她的边界。
倒是何人可,很享受这种氛围感。
这儿柴米油盐的烟火气,他有种这就是寻常夫妻两口子过日子的错觉。
直到——
吃完饭,何人可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走进了应晴的房间。
看见了那台两米多高矗立在她床头的服务器!
黑色的巨物,荧荧闪着绿光,像一群苍蝇的复眼。
哪个好人家,卧室里放这玩意儿啊?!
这个应晴,永远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绽放最强的性缩力!
不得已,何人可还是假装客套地走了进去,轻轻拍了拍“大家伙”,道:“怎么样?这台还好用吧?”
“好用,好用!”
“金主爸爸”当前,应晴非常识趣地小鸡啄米似的点头,very识相。
何人可转头扫视了一下应晴的“闺房”,真是简洁得不能再简洁。
他感觉新兵蛋子的军营都比这儿物件多。
“哦,对了,我上次给你买的那个包,怎么后来就再没见你背过了?”
何人可想起什么,就和应晴闲聊什么。
“恩、那个啊……”应晴支支吾吾。
她转念一想,既然何人可都问起了,干脆还是实话实说,因为以后、永远,她都不可能再当他的面,背起那只包了。
应晴红着脸,轻轻拍了拍,自己书桌上的电脑,小声道:“在这儿。”
何人可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伸出一根食指,狠戾果决地指戳了应晴的鼻尖一下。
仿佛在说:你丫真行!
出了房间,应晴以为他要走,忙屁颠屁颠地追上何人可。
谁知何人可扭头看了她一眼,调了个方向,又往沙发那边走去。
他坐下,然后,轻拍自己的左手边,饶有意趣地望向应晴。
应晴心想:这货不会是要我过去坐吧?
这妖娆的姿势。
这么狭小逼仄的空间。
这孤男寡女的氛围。
何人可你要干什么?
“怎么?不敢?”何人可故意挑衅,“我俩可是男女朋友。”
应晴踟蹰、犹豫、裹足不前。
这时,墙上挂着的黎爽写真给了她巨量的信心!
她仿佛听见黎爽又在对她说:“想开点,何人可那么帅,横竖你又不吃亏!”
于是,她义无反顾地一屁股墩儿就坐了下去。
何人可都没反应过来,手还没来得及抽。
“你坐我手了。”
何人可怒瞪她。
应晴又唯唯诺诺地站起。
一时间,何人可也懵了,他也搞不清楚要不要跟这丫头坐这么近了。
反正,何人可自从遇到应晴,他俩同时都发现,自己经常发懵。
对方完全不按常理套路出牌!
最终,还是坐下了。
何人可很自然地把一只手臂搭在应晴肩后的沙发上。
暧昧的风,总算在客厅里吹起来了。
第57章 还是喝酒吧
“有酒吗?”
何人可显然是一时半刻不打算走,熟稔地问道。
“酒?我找找?”应晴起身去厨房,“你要喝什么酒?”
她记得柜子下面有一瓶上次喝剩的红酒。
等她拿出来的时候,何人可的眼睛都直了!
“你该不会是要给我喝这个吧?”他很是嫌弃道,“张裕干红?”
应晴不明所以地将酒扥在茶几上,又顺手拿出两只一次性纸杯。
何人可默不作声,将痛苦面具戴在脸上,涌动了一下喉结,用力咽了咽口水。
自己点的酒,含泪哭着也得喝完。
“这是上次佳宝来,开的。”应晴解释道,“就剩半瓶了,你别嫌弃。”
何人可怎么可能不嫌弃?
这吴佳宝平时过得日子也不怎么样嘛。
应晴把一次性纸杯递到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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