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朗朗
应晴把这一切通过电话,欣喜地跟老爷子分享。
老爷子提醒她:“福之祸所依,祸之福所栖,越是圆满顺遂的日子,越是要拎着心过。”
“嗯,好,我听您的,郑伯。”
“还有……算了。”
老爷子想提醒应晴多了解一下卢雅,但最终又把话给吞了下去。
几次,应晴也有意从佳宝嘴里打听卢雅是个什么人,甚至想挖出点她和何人可的过去,佳宝都是带着防备地三缄其口。
好几次,应晴在暖鸭大厅碰到Edwin,他和卢雅经常亲密交谈,有说有笑的。
也许她跟何人可的那一页早就翻过去了,她对应晴平和的态度,更让应晴觉得就是这样。
那天,应晴从办公室跑了以后,何人可总以为她还会再回来。
直到佳宝告诉他,应晴已经入职了暖鸭,气得何人可,当场就在办公室里上蹿下跳地暴走!
他暴躁了一会儿,又抬头和“小爱同学”隔空对骂。
“你不是说,聪明、漂亮、善解人意,匹配出来的是‘捞女’吗?怎么是这么个玩意儿?”
“哈哈,看来你对小爱同学之前的回复有所误解。‘捞女’这个词通常带有贬义,用来形容一些利用他人来获取物质利益的女性。我作为人工智能助手,我的目标是提供帮助、信息和支持,而不是评判或标签化任何人。”
何人可立刻脸红脖子粗地怒吼:“让工程部的人过来!现在就给我拆了它!立刻!马上!拆掉!”
吴佳宝死死熊抱住二叔,发了疯地劝:“不至于!不至于!小爱同学,关机!关机!”
何人可有多动怒,就代表他心里对应晴有多高的预期。
佳宝安抚何人可坐下,又给他倒了杯冰水。
佳宝劝道:“应晴喜欢上班,你就让她上呗!这么生气干什么?她去暖鸭,对你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她又没闹着要来河豚!”
佳宝的本意是,如果应晴要赖在河豚上班,那对何人可来说才真是左右为难的烦恼。
“当初你和卢雅,不就是合伙儿开公司跑数据,最后理念不合,闹得不可开交,分手的嘛!”佳宝十指交叉在膝盖间,冷静帮他分析,“都开过一次夫妻店了,最后崩得一地鸡毛!这回,咱就吃一堑长一智行不行?!应晴要去暖鸭、北熊、蚁窝,什么都行!跟你没关系!”
何人可压了口冰水,头脑清醒了一些,但内心还是不服气:“她这是故意搞我心态!”
何人可比划了一下,苦闷道:“她和我恋爱谈得好好,突然跑了!还故意去了竞品公司。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碰上个这样的!”
佳宝觉得二叔这就有点不讲理了。
“那腿长在应晴身上,你也不能限制人自由啊。”
何人可不说话,只是盯着桌上剩下的几个风情鼠标出神。
佳宝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看得真真的,何人可不是不希望应晴上班,他就是已经无法再适应没有应晴的办公室了。
他,想她了。
偏偏,何人可又拉不下这张霸道总裁的脸去找应晴。
临走时,佳宝最后说了一句:“暖鸭的地址你又不是不知道,真想人家,就去接下班。别成天窝在办公室里拿‘小爱同学’撒气。”
他故意抬头:“小爱同学,开机。”
“好的,吴总,小爱同学很高兴为您和何总服务。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何人可还是无动于衷,只是仰头,将面前的冰水一饮而尽。
……
下午,六点,暖鸭楼下。
何人可穿着黑色的速干衣,冲锋裤,带着黑色的鸭舌帽、口罩、墨镜,躲在车里,鬼鬼祟祟蹲应晴下班。
“笃笃笃!”
有人敲窗门!
何人可拉开帽子一看,是卢雅。
他被吓了一跳!摇下车窗打招呼。
“不是,我穿成这样,你都能认出来?!”
卢雅超级无语!不得已,她被迫隔着车窗告诉他:“你就是化成灰坐在驾驶舱里,我也认识你这全市限量一辆的888迈巴赫!你到底是当我瞎,还是当我傻?”
何人可一愣,才明白,不是卢雅傻,是他傻!
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果然是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为负。
“你这搞得像只黑蜘蛛精似的,蹲在我们暖鸭楼下,是想干嘛?”卢雅调侃道。
何人可赶紧纠正:“不是黑蜘蛛精,最多是穿黑衣服的蜘蛛侠。”
卢雅好心好意问:“你是不是来我这儿接应晴下班?”
何人可的嘴一向很硬:“没、没有!哪有!绝对不可能……!”
卢雅抱着胳膊,故意踩着高跟鞋,就不走。
“何总,您要不是来接女朋友。那我可就让我们暖鸭的保安来,把您给轰走了哈!”她激将道,“看你那鬼鬼祟祟的样子,严重怀疑你是想窃取我们暖鸭的商业机密!”
“你个破暖鸭,有啥……机密。”何人可将看不起写在脸上。
正当俩人说话时,应晴下班了,她背着帆布包从大楼里走出来。
“应……”
何人可刚想张口喊她,但又碍于卢雅在侧,实在抹不开面子。
一时间,他进退两难,一会儿目光粘着应晴,一会儿又转向卢雅。
卢雅看着他那副样子,只觉得好笑,最后还是卢雅大大方方招手,把应晴给喊了过来!
“应晴!”
“卢雅姐!”应晴雀跃着跑过来。
待跑近了,她看清了车里坐的是何人可。
他俩对视了一眼,瞬间同时僵在原地!
应晴直尴尬地脚趾抠地!
卢雅故意很大声的问何人可:“应晴来了,你是来接她下班的吧?那我不打扰你们了,你们一起走吧!”
谁知,这时何人可那作为男人的最后一点可怜自尊,在前女友和现女友面前,又青云直上了。
就是这蜉蝣一瞬,他脱口而出了一句错话:“谁接她啊?!她以为她是谁。卢雅,我是来找你的!”
好。
这句话一说完,应晴调头就走!
不带一秒钟犹豫的!
何人可,有病吧!说这话。
何人可也是当场肠子就悔断了!
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待应晴走远,卢雅明知他肝肠寸断,仍继续调戏挑衅道:“何人可!你现在都这么卑微啦?明明是来接女孩子下班,却不敢说出来,拿我当挡箭牌?我可告诉你,我配合演出的出场费很贵的!”
“收吧,收吧。”何人可没心情,敷衍她。
卢雅见他这么无趣,突然觉得自己和他分手真是一点儿都不吃亏,于是也打算离开。
谁知,何人可却突然下车,跑上去几步,拉住她。
便秘似的挣了半天,何人可终于才问出了心里话:“那什么……应晴在你这,你没难为她吧?”
不得不说,何人可这种工科男,说话惹恼人,是有一套的。
并且风格自成一派。
这种流派就是“我以为的就是我以为的,你必须按照我以为的,跟我聊”。
卢雅直接气笑,反问:“请问!何总!我有什么理由,什么动机,要去为难一个我们公司P7的员工?!”
何人可不信,怂怂地说:“那你不是我前女友嘛。”
卢雅歪头,反驳:“那她不也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何人可,你把心放在盆骨里!我不会难为应晴,走了哈。”
何人可又追一步,拉一下,求了句:“那你以后也都不能难为她。”
“神经。”卢雅忍无可忍,甩开袖子,扬长而去!
自己过去,这都谈了个什么玩意儿?!
白痴的痴情种吗?
没有爱了,卢雅只想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应晴调头就走后,还是没忍住,绕过花坛,频频回头了两下。
因为隔得远,她听不见何人可与卢雅的对白,只看见他俩在公司楼下拉拉扯扯。
一股醋味儿不自觉地汹涌了上来。
她连眉梢眼角都是酸的。
应晴赶紧打消这感觉,她不停地反复提醒自己——何人可就是个坑完她青春坑行业的人渣!
晚上回到家,气鼓鼓的应晴,又不小心踢到了遗忘在椅子下面的“维密”纸袋儿。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像缠线般,将她萦绕。
若是没有发现风情扫描用户后台的事儿,也许应晴现在已经和何人可度假归来了。
或许,维密穿过了,“那个”也用上了。
他俩的关系,也许已经从契约关系,到达了身体关系,甚至也许还偶然登陆了彼此的灵魂。
可是,谁又知道呢……
应晴的心底多少留有一丝遗憾,她将这归结为,人总是会美化自己没能走上的那条路。
黎爽却无情地戳穿她:“人不会美化自己没能走上的路,人只会美化自己想走的路。你心里还是有何人可的,别自欺欺人了。”
上一篇:离不掉!高冷佛子为我坠神坛
下一篇:亲手养大的小玫瑰凭什么便宜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