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忙忙加油
之前订了一箱水,自己搬上来不方便,就不让快递小哥帮忙搬到屋里去。
各种入室抢劫的新闻出现在脑海里,手指也跟着发抖。
姜早翻身坐起来,磕磕巴巴:“你,你想干什么?”
“我知道你很有钱。”
男人脏兮兮的,头发看起来好几天没洗,衣服也皱皱巴巴,猥琐地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我欠了二十万,你帮我还了。”
姜早飞快答应:“可以。”
男人却皱了下眉,还是不满足,视线落在她冷白大腿上,笑嘻嘻地走过去:“听说你们这些女人都骚得很,要不哪来的钱住这么好的地方,这样,你跟我睡一觉,我就不杀你。”
“……”
细细密密的汗从掌心渗出,见他逼近,姜早慌忙爬下沙发,朝着卫生间的方向退去,“有,有话好好说,我可以给你五十万……”
男人却忽地一顿,脸色霎时恶毒:“你家里还有其他人!”
水声戛然而止。
他拿着刀冲上来:“你敢给老子耍心眼?”
姜早下意识闭眼,下一秒,身后门开,水汽蒸腾。
有人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卫生间。
她几乎反应的功夫都没有,门就已经关上,外头传来打斗声。
第210章 早早番外5
几乎没有任何悬念。
林辞均闪身躲过面上逼来的菜刀,下一秒狠狠抓住他手腕,用力往后一折,刀“哐当”掉落。
同时猛地一脚踹在他膝窝,他“扑通”跪地,疼得发出一声嚎叫,冷汗直流,还不忘破口大骂:“我艹你m,放开我!”
林辞均一把拽住他头发,眼中狠戾,狠狠将他的头砸在地上,嗓音哑又狠:“谁他妈给你的胆子招她。”
一下,两下。
“砰!”
“砰!”
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
他有一瞬间恍惚,声音弱了点:“你疯了吧!”
他连半点反抗余地都没有,整个人近乎扭曲地被禁锢按在地上。
偏按着他的男人一顿,忽而松手,抓起了地上的刀。
他眼中惊恐,跌跌撞撞在地上挪动后退,眼睛里糊了血,看着恐惧又狼狈:“你想干什么?杀人是犯法的!我自首!我去自首行了吧!你别冲动啊!”
林辞均一步步逼近。
冷白灯光下,他只有下半身系着浴巾,眼中有着近乎疯狂的执拗。
下一秒,他将刀塞进了男人手里,狠狠攥住对方手腕,猛地往跟前一拉:“给我一刀。”
男人都快被逼得精神崩溃了。
他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要求。
揍他一顿,又让他捅一刀??
有病吧?
很显然,坏人也怕疯子,他手抖如筛糠:“求你了,求你了,我去自首行吗?我想坐牢,我想坐牢!”
林辞均唇边勾起点残忍弧度:“行。”
然而男人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再次被他攥住手腕,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刀刃向前,毫无阻拦地扎进胸口。
他发出尖锐暴鸣声,刀把脱手,再次落在地上,整个人被吓得缩在角落。
疯子。
真他妈的疯子
姜早着急忙慌地从浴室推门出来,就瞧见混乱的走廊,那个变态快递员抱着膝盖瑟瑟发抖,林辞均只单单在腰间系了条浴巾。
他脸色苍白,血顺着胸肌流至腹肌,一路延伸至浴巾当中。
莫名……色。
姜早顿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慌张道:“我报警,我去报警,救护车,还有救护车,你没事吧,我去拿纱布!”
肾上腺素飙升,她慌乱地跑到房间翻出医疗箱,找出纱布给他捂着。
想起他没穿衣服,小云还没来,又急急忙忙去柜子里找衣服。
所幸以前姜倾南来这里住过,留了几件衣服。
她手忙脚乱拿着件卫衣跑过去,递给他。
却见他神色微冷,只摸了下布料,别开视线:“我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不是,这会儿就别嫌弃了,待会儿警察和医生就要到了,而且我哥又不臭,他很爱干净的,你放心穿。”
也不知是哪句话劝动了林少爷。
他勉为其难接过套上。
十分钟后,变态快递员如获大赦地被警察铐走了。
两人坐上去医院的救护车。
原本是可以自己开车去的,但两人夜里都喝了酒,加上姜早心急,根本没想到可以打车。
年轻警察跟着他们做笔录,见医生给他缝针,忍不住皱眉:“不是,均哥,你好歹也是我们刑侦大队出来的,哪有你这样跟着歹徒硬刚的?怎么还伤成这样,以前咱们整个队都没没人是你的对手啊!”
林辞均闭着眼睛靠在柜子上,光线明亮,映衬得他整个人近乎脆弱的透明,裸露的上半身偏又线条弧度流畅优美。
有种别样的,勾人。
他没什么情绪,只淡淡开口:“闭嘴。”
“哦……”
等缝完针,医生又叮嘱旁边的姜早:“他伤在这里有点麻烦,伤口又深,很容易被牵扯到,最近没什么事就别让他乱动,在床上躺着好好休息,不要让他干重活。”
姜早仍懵懵地,没从方才的惊险中回过神。
她呆滞地点了点头,拿过桌边温水递给林辞均。
林辞均还没来得及接过去,她又收回手,抿了一小口。
林辞均伸出的手尴尬停在半空,好半晌,他眼底露出点无奈,开口:“被吓到了?”
“嗯。”
她也不否认,轻灵的狐狸眼眨了两下,忽而就攥住他的手,“还好有你保护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她天生就会撒娇。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语气,现下软了两分。
总让人产生一种自己在她这里很特别的错觉。
难怪这么多男人为她发疯。
林辞均分不清她眼底的依恋是真是假,过了几秒,冷漠地抽走手,懒洋洋地嗤笑一声:“别多想,如果换成其他人,我一样会这么做。”
他的疏冷太明显。
姜早红着眼眶,委屈得有点想哭。
被宠惯了的小孩,即便是自己先犯错,也忍不住要掉眼泪。
她扯扯他的袖子,嗓音哽咽:“林辞均,对不起。”
他似是不为所动,就这么盯着她,视线微凉毫无温度。
这不是她第一次说对不起。
也不是她第一次哭。
她擅用眼泪博取他的同情与疼惜。
她知道他的软肋在哪里。
她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对不起,一年前是我不好,”
“没关系。”
他瞥她一眼,眼底占有欲一闪而过,笑容却浮浪,“如果姜小姐不提起来,我都快忘了。”
她的眼泪要落不落。
勾人得很。
可不知怎得,她莫名不甘心。
咬着唇又拉他的手:“你不喜欢我了吗?”
“姜小姐说的什么玩笑话,这都过去一年了。”
林辞均轻笑着开口,手却抚上她的脸,指腹粗粝,拭去她眼角泪珠,“更何况,我们只是dating的关系,如果姜小姐还想,我倒是不介意再dating一回。”
多轻浮。
分明是她提出的这个词。
此时听去却分外刺耳。
医院的灯光下,她肩膀细微耸动,和平日里的矜贵不同,她眼圈也红,偏倔强又高傲:“谁稀罕跟你dating,我要走了。”
她刚站起身就被攥住手腕。
似是有所预料,她得意洋洋,像获胜的小公鸡,一副“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的表情。
然而林辞均只是看着她,神情淡淡:“如果方便的话,请帮我联系一下向小姐,我不想麻烦家里人,问问她能不能照顾我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