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忙忙加油
宋母生于南城下面的水乡小镇,宋酥酥继承了她,说话时有一股软绵绵的调。
她睫毛扑闪,咬字清晰,试探问,“你是不是其实挺喜欢我的?”
沈绒顿住,脸色爆红:“你有病啊?我怎么可能喜欢你?我根本不想跟你做朋友好吧?笑死,谁稀罕你啊!”
包厢门从旁边打开,有人探头:“沈绒,你破防了?”
沈绒:“......”
“呀,酥酥也在。”
于程伟惊讶地扫她一眼,看向沈绒,“你带酥酥来这儿玩,你哥知道了待会儿骂你。”
沈绒处于暴走阶段,懒得解释,一把将他拨开:“他算个什么东西,谁管他。”
包厢内吵吵闹闹,不少眼熟面孔,大多是沈让朋友。
她来不及闪躲,就听一溜烟的:“嫂子来了。”
“进来坐啊嫂子。”
“让哥舍得放你出来玩啦?”
“......”
听起来友善,却不免轻浮。
说到底也跟沈让对她的态度有关。
宋酥酥愈发觉得夏晚眠的出现,是福不是祸。
能让她清醒过来,及时抽身。
她没有打招呼的想法,朝沈绒开口:“我先回去了。”
“哎,怎么就走了?”
于程伟还想拦一拦,笑道,“没事的,你是让哥未婚妻,他们不会灌你酒,坐下来待一会儿呗?”
“我和沈让已经分手了。”
宋酥酥转身要走,觉得还是有必要说清楚,“以后也不会再有交集,酒我就不喝了。”
走廊昏暗灯光下,两侧玻璃折射出暧昧的光。
她站在那里,说话时慢悠悠的。
里面的人谈论着“嫂子”,目光却时不时望出来,落在她的脸上。
多勾人的长相,在浮华声色中熠熠生辉。
又似天生娇骨,动作起伏间,都有两分引人遐思的楚楚可怜。
于程伟愣了瞬,也不知是被她的模样惊艳到,还是被那分手二字吓住。
等那背影消失在走廊,才猛地反应过来跑回包厢问沈绒:“宋酥酥和让哥分手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人纷纷被震了瞬,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不可能吧,宋酥酥这么喜欢你哥,你哥把她给甩了吗?”
“怎么甩?沈家老太太亲订的婚约。”
“估计只是小情侣吵架,过几日就好了......”
“......”
“有完没完?”
沈绒晃了晃酒,懒懒翘起二郎腿,白眼翻到天上去,“沈让那人渣出轨被酥酥看到了,敢劝复合,老娘把你们头砍下来当皮球踢。”
沈家这小祖宗脾气泼辣惯了,一时间竟也没人敢反驳。
私底下有几人翻出和沈让的群聊,低着头默默发消息。
【让哥,这次你真过分了,嫂子跟你分手是应该的,你还不赶紧回来哄哄,都闹开了。】
【工作哪有未婚妻重要,这两日回来,将人哄好了再回去也不迟呀。】
【野花哪有家花香,玩玩就得了。】
【......】
群里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过了许久,被讨论的中心人物才不紧不慢回了几句:【急什么?】
【早晚都能哄好的。】
【她跑不掉。】
第26章 小宋
Moon,二楼VIP包厢内。
特制落地玻璃窗映出一楼大厅的声色犬马,低头望去,能看见俊男靓女跃动在舞池中,重金属音乐被隔绝在外,这是难得的安静地段。
池深眯眸在人群中扫视片刻,不确定,转头看向懒洋洋靠在沙发里的男人:“怎么给对手送生意来了?你那家Rise呢?”
旁边还坐着Ec的负责人王褐,正瑟瑟发抖。
知道今日能接见谢董事长,他特地在宴会后预定好Rise的包厢,请了几个小明星,准备狠狠出次血,讨谢卿淮欢心。
哪知刚上车,这位爷就改道来了Moon。
其他负责人和那几个小明星仍在赶来路上,留三个大男人干巴巴坐着。
他越坐越汗流浃背,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
“什么对手。”
灯光昏暗处,谢卿淮神色看不太清晰,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酒杯,一副矜贵不可侵犯的冷淡模样。
唇边笑意加深,“这是我太太的酒吧。”
池深作为本次会面的中间人,原本只是来露个脸,没曾想还能吃到这口劲爆大瓜。
他凝固片刻,脸上缓缓变出个问号:“你太太?”
红酒杯溅出两滴,砸在地面上。
他突然想起刚才扫视人群时的那种熟悉感。
大厅角落里,那个孤零零的身影真是宋酥酥?
他挑眉,说话不经过脑子思考:“你爱而不得这么多年,终于疯了?酥酥妹妹知道你这么意/淫她,不得吓死?”
池深出生于书香世家,平日里总端着副温润尔雅的架子。
突然直白揭露豪门辛秘,王褐猛然一颤,默默捂住耳朵想要逃离现场。
这么多年,谢董事长从未卷入桃色风波。
多少人猜测他是否性向隐秘,如今居然结婚了,还是跟爱而不得多年的对象?
这真的是他能听的吗?
谢卿淮搁下酒杯,长桌上方射下一道冷光,打在他腕骨手表上,折射出细碎的光。
他极为敏/感地停顿片刻,嗓音冷冷:“妹妹是你能叫的?”
王褐抖得更厉害。
谢董事长不仅没有反驳,还只关注称呼。
两位大佬这么肆无忌惮地在自己跟前谈论“闺房”私事,难不成真打算把他灭口了?
池深有点无语地瞥他一眼:“横吃什么飞醋,你怎么把人骗到手的。”
“纠正一下。”
谢卿淮有意无意地扯松领带,解开衬衫最上方一颗扣子。
只见锁骨位置,有个极淡的粉色印记。
他松松散散,抬眸,“我是被动的。”
池深:“......”
谁能过来收了这个开屏花孔雀?
他忍无可忍,突然脑中闪过点什么,不怀好意地笑了下:“你这样,酥酥她未婚夫不生气?”
还有未婚夫!!!?
王褐总感觉自己再听下去,都没法活着出这个门。
他默默起身,蹑手蹑脚往门外走。
却听身后一声带笑的:“等等。”
浑身冰凉,他赔笑着转头:“其他人要到了,我去接下。”
谢卿淮敛着那双桃花眼,手里把玩烟盒,慢悠悠问:“刚刚说的都听到了?”
“没,什么都没听到。”
紧张地吞了口口水,王褐头摇得赶上螺旋桨,“我什么都不知道。”
谢卿淮轻哂,懒洋洋地出声:“那若我在外头听到一句刚才谈论的话,可要找王总说道说道。”
分明是轻松玩笑的语调,微凉早春,却令人冷汗涔涔。
王褐硬着头皮笑:“当然当然。”
等门关上,池深在沙发坐下,瞥向谢卿淮:“奸商,连我介绍的人都往死里薅。”
这厮分明是看准了王褐手底下那威震一方的营销团队,将流言蜚语掐死在摇篮里。
真真是不用白不用。
谢卿淮应得毫无罪恶感,朝他举杯:“多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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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沈绒包厢离开没多久,宋酥酥正好碰上刚才要给她介绍会所的徐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