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忙忙加油
不方便说……
那这人要么是警察什么的特殊职业,要么就是难以启齿。
魏渡还想再劝:“酥酥,现在哪有人这么早结婚的啊,都提倡晚婚晚育了。”
“法定结婚年龄是二十岁。”
宋酥酥声音淡了点,“我马上就二十一了。”
察觉到她有点不高兴,魏渡欲言又止地停了停,没再说什么,只是表情有些难看。
等到下午下班,她收拾东西准备走,白禾才总算找到份报纸,递给她:“酥酥,你回去多看看报纸,新婚快乐。”
宋酥酥有点莫名其妙,还是乖乖接过放进包里:“谢谢,我先走啦。”
这次来接的是家里司机。
较显眼的布加迪,车身流畅,单是停在树荫下就吸引不少路人视线。
眼看着司机要下车为她开门,她忙快几步自己上车,手中帆布包被拉扯到,包里东西散了一地。
身侧男人扫她一眼,阻止她的手弯腰帮忙捡东西:“怎么?我来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我们可是要回家的。”
宋酥酥接过司机递来的保温杯喝了口水,凶巴巴威胁,“你敢欺负我,我就告诉妈。”
“那你告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这是什么?”
谢卿淮不紧不慢捡起那份报纸。
宋酥酥皱了下眉,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他懒洋洋念道:“震惊!老男人骗婚大学生!屡屡得手!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
“宋酥酥。”
他不紧不慢地揪住小姑娘后衣领,磨了磨后槽牙,“你是在内涵什么吗?”
第63章 多没意思
宋酥酥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
她小声解释:“这报纸是主编给的,跟我没关系。”
“哦?”
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脖颈,带了点不轻不重的威胁意味,尾音拖得极长,“我还以为你嫌弃我年纪大,身体不行。”
宋酥酥猛然打了个激灵,脑袋摇得比螺旋桨还快:“我没有,我怎么可能……”
“没关系,行不行的……”
他微微垂眸,面上温和平静,嗓音也淡,“晚上试试就知道了。”
“……”
宋酥酥小脸憋得通红,临下车前总算憋出一句不痛不痒的,“我讨厌你。”
看起来气势汹汹,实则话刚出口转头就跑。
谢卿淮无奈摇摇头,准备下车时听见一阵欢快铃声。
只见后车座里还孤零零躺着只卡通外壳的手机。
丢三落四。
坏毛病还不少。
他并不打算偷窥她的隐私,拿起手机准备挂断,无意瞥见手机屏幕备注“余文凉”。
余文凉?
这名字有点耳熟。
以前在国外,每一次宋酥酥参加的聚会,都有人抄送名单给他。
沈让身边总有这个名字。
他顿了下,改变主意。
-
“让哥,酥酥知道咱俩关系好,怎么可能会接我电话啊!”
包厢桌面上酒瓶七零八落,满地烟头,空气中酒精烟味混杂着暗紫香氛灯光,令人头晕目眩。
余文凉抓抓后脑勺,扫了角落男人一眼。
他死死地抓着手机,分明喝了很多酒,眼神却清醒得可怕,嘴里呢喃:“我要跟酥酥道歉,只要我跟她好好说,她一定会原谅我的。”
“让哥,你从拍卖会上回来,已经好几天没怎么睡觉了,也不工作,你这……”
余文凉叹口气,“你就是逼死我们也没用啊,我可是之前让你早点回来哄人的啊。”
于程伟拍拍他肩膀:“行了,你别劝了,让他打吧,反正也打不通……”
话音刚落,手机滴滴声戛然而止,电话接通。
包厢内猛地安静下来,沈让眼底瞬间有了光,手忙脚乱地坐起来:“酥酥,是我!我是沈让!”
没有任何回应。
他却好似抓住救命稻草,说话也变得磕磕绊绊:“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我知道错了,我已经跟夏晚眠彻底断绝联系,我会好好改正的,一定不再惹你生气!我们见面谈一谈好不好?就五分钟,不会耽误你时间的。”
“……”
仍旧没人说话。
余文凉和于程伟不约而同皱了下眉,已经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沈让显然上头,焦急道:“是不是谢卿淮?谢卿淮不让你跟我在一起对不对?他根本就配不上你!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你跟他离婚好不好?”
“不好。”
手机开的外放,散漫腔调懒洋洋地透过听筒传出,恍若一枚定时炸弹,在包厢内炸起一道惊雷。
沈让浑身猛地一僵,声调颤了颤:“谢,谢卿淮。”
“你好,是我。”
比起他的失态,谢卿淮显然要闲散得多,他极其礼貌地微笑,“你好像对我和我妻子的婚事有点意见?”
余文凉同于程伟对视一眼,暗道完了。
以前和谢董事长接触不多,不知道他居然是个这么会说话的人。
果不其然下一秒,沈让的情绪被激至顶点,双目通红:“你胡说什么!什么你的妻子,那是我的!我的!”
“是嘛?”
对面慢悠悠地,“可我这里怎么有两本结婚证啊?你说巧不巧,写的是我和酥酥的名字。”
于程伟:“……”
余文凉:“……”
这哥……
好毒。
沈让几近发疯,手边死死地抓着碎裂酒瓶,玻璃刺进肉里,鲜血渗人地往外冒也无所察觉:“你给我闭嘴!她喜欢的是我!是我!”
“让哥!松手!松手!我们去医院!”
余文凉两人这才察觉不对,一个冲上去抢手机,一个冲上去抢酒瓶。
于程伟拿着手机无可奈何:“谢总,您就别激他了,他连命都不要了。”
“真的吗?你劝劝他。”
对面笑了下,看起来善意又温和,“他还不能死,这些年他欠酥酥的,我还没替酥酥拿回来。”
于程伟背后一凉:“你……”
偏他还笑了下,接着道:“你说他要死的这么快,多没意思,是不是?”
“……”
-
今晚谢家热闹得很。
两人要办婚礼,不少谢家亲戚都在场,提前吃个团圆饭,自家庆祝庆祝。
宋酥酥乖巧地坐在中央听长辈们说话,跟前出现只冷白修长的手,拿着自己的手机。
她接过,隔壁谢家小辈自觉给让位置,狐疑道:“三哥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谢卿淮在谢家排行老三,上头还有两个堂哥堂姐。
平日里往来不多,除了工作几乎没其他交流。
听那小辈一说,宋酥酥跟着抬眼,见他面色苍白,眼睑低垂泛红,桃花眼底没多少情绪,唇色也淡。
瞧着确实有两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脆弱。
他接过何管家送来的茶水,轻抿一口,嗓音平静:“没事,你们聊。”
这一看也不像没事的样子。
谢家亲戚面面相觑,从没见过谢卿淮这副姿态。
他一向运筹帷幄雷厉风行,若真遇到惹是生非的人,随手也就惩治了。
现下婚礼前夕,什么能把他逼成这样?
一屋子人摸不着头脑,宋酥酥猛地想起点什么,翻开通话记录。
三分十二秒,和余文凉的。
她一滞,低声问:“沈让跟你打电话了?”
“……别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