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忙忙加油
他轻轻叹口气,过会儿又笑了:“天不遂人愿,你这么好的孩子,日后一定会步步平顺的。”
临行前坐上车,谢爷爷又招呼着保镖往车上塞了幅画。
是鸳鸯戏水图。
谢卿淮将画卷摊开扫一眼,笑:“你再说几句,爷爷家底要掏空了。”
宋酥酥总算能理解为什么谢爷爷的小竹楼旁会安排这么多保镖。
每一样东西拿出来,那都是有市无价的宝贝。
她想了下,将那木盒子拿出来,取出其中一个圈口大些的手镯:“给。”
谢卿淮弯弯唇:“舍得给我?”
“不要算了。”
她作势要收回去,被攥住手腕。
谢卿淮好笑地掐掐她的脸:“小丫头真是了不得了,背后这么多人撑腰,当我不敢教训你是不是?”
她鼓着腮帮子没说话,却见他唇边笑意慵懒肆意,冷恹精致的眉骨下一双桃花眼却潋滟温和。
她感觉心脏快跳出胸口,开口也变得磕磕巴巴起来:“你教训我,我就告诉妈。”
“那你告去。”
谢卿淮将手镯顺走,戴在腕上。
浓重的墨绿衬托下,肤色冷白得似乎一蹭就会泛红。
这副魅惑人的模样,偏声调懒散轻慢,“你看他们管不管得到床上去。”
宋酥酥:“......”
-
从谢爷爷家回来后,备婚进入了尾声。
婚礼地点定在南城临海附近的私人岛屿,是处上世纪修建的欧式城堡。
宋酥酥提前三天跟姜早一块坐私人飞机住进城堡准备仪式。
虽说要准备,其实也没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
一切有专人安排。
而且知道她不喜高调繁琐,所以一切从简。
姜早仰躺在城堡大床上,感慨地开口:“没想到我们家酥酥会这么快就步入婚姻的殿堂。”
宋酥酥坐在落地窗旁梳头。
她穿着条白色真丝睡裙,阳光下黑发柔顺披在肩头,天鹅颈高贵,偏那张小脸还有两分令人怜惜的乖巧,杏眸微垂,嗓音轻灵:“我也没想到。”
“而且还是跟谢卿淮。”
姜早一骨碌坐起来,猛地瞧见这一幕,被惊艳得顿了顿,伸手拿相机拍了两张,“不过总比沈让好。”
“那当然。”
宋酥酥想也没想就点头,“不要提他,他比不了。”
她话刚落,门边就有人轻笑一声。
这笑声熟悉,宋酥酥一激灵,耳根都红透,转头对上男人清冽含笑目光。
他屈起手指,在门框轻敲,悠悠道:“我可是打过招呼了,没人搭理我。”
宋酥酥轻哦一声:“妈妈说让我们提前一天不要见面。”
“我来送东西。”
他随手将首饰盒放在桌面,转头要走,又折回去揉揉宋酥酥的脑袋,微微俯身和她平视,“知道给哥哥说话了,还算是没白养。”
等门关上,宋酥酥强迫自己不去看姜早。
但对方浓郁的八卦视线已经凑近凑近再凑近。
“宋酥酥小朋友。”
姜早清了清嗓子,“为什么脸这么红?”
宋酥酥的脖子都快扭到窗外去,她望天,小声道:“早早,今天天气很好哎。”
姜早:“你是不是喜欢上谢卿淮了?”
宋酥酥:“哇,有海鸥。”
“......”
姜早一把别过宋酥酥的脑袋,捏捏她的脸。
软绵绵,像个小包子。
眼睛也圆乎乎,无辜得够可以。
姜早颇有种小白菜被人骗了的感觉,把她的脸挤成一团,嘴巴跟着撅起:“如实交代。”
“早早。”
她可怜兮兮地喊人,吐字也不太清晰。
姜早没忍心,松开她哼一声:“撒娇也没用。”
宋酥酥忙凑上去抱她胳膊:“我其实也不太清楚,他每次都勾引我。”
姜早来了兴趣:“怎么勾引的?”
宋酥酥认真地掰起手指:“他这张脸很帅呀,声音也好听,而且他老是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还总是亲我,牵我,每天晚上让我给他......”
“咳咳。”
眼看她马上就要坦诚过头,姜早一把捂住她的嘴,面黄耳赤:“不用这么仔细。”
宋酥酥挣扎两下,没什么底气地开口:“他这样,我心跳就很快,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嘛......”
“好,那我问你。”
小姑娘上一回恋爱谈了个狗屁,还是一窍不通的单纯模样。
姜早打起精神,循循善诱,“那你想想,如果做这些事情的换成别人,你还愿不愿意?”
宋酥酥眨眨眼:“换成谁?”
“沈让。”
“......不是。”
宋酥酥生理性地反胃,嘴巴抿成直线,脆生生地,“好恶心。”
“那换一个,于歌。”
于歌是两人宴会上认识的男生,家世不错,风度翩翩的,模样也帅,还是男团出身,在娱乐圈小有名气。
两人不止一次为他花钱打投。
宋酥酥想了下,摇头:“好奇怪。”
“那池深。”
“更奇怪了。”
“那......”
姜早歪着头思来想去,也找不到比以上三人更帅的。
旁边宋酥酥抱着膝盖,目光落在身下重工毛毯上,睫羽微颤。
她开口,打断姜早思绪,略显苦恼:“早早,我可能真的有点喜欢我哥。”
-
门外,谢卿淮半倚在墙边,眼睑微垂,唇边弯起点弧度。
池深路过,狐疑问:“站这干嘛?”
“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
“酥酥跟我表白。”
“你睡醒没?”
第70章 跟我走
沈家别墅外。
沈绒挽着沈老太太往外走,转头看向父母:“你们真的不去吗?”
“算了。”
沈夫人无奈地摇摇头,“我们哪还有这个脸去,你照顾好奶奶,替我们把礼物拿给酥酥,还有,别坐飞机,奶奶受不了。”
婚宴地址是在私人岛屿,请柬中包含船票和直升机票,可供来宾自行选择交通工具。
离得远,或者想提前上岛游览的宾客,可以提前一天就过去。
沈绒属于后者。
“知道了。”
她将老太太扶上车,探头进去瞧见副驾驶坐着的人时,声音霎时尖锐,“哥?!你去干什么?”
沈让只淡淡扫她一眼,脸色阴沉地坐在前面,手被绷带包得严严实实,没吭声。
“你还有脸去酥酥婚礼啊?你不是想闹事吧?”
沈绒立马下车,不满地看了沈父沈母一眼,“爸妈,他上次自残我还没说呢!你俩就不怕他又要死要活的。”
沈父目光霎冷:“我能怎么办?他还听得进去什么?”
两人昨天在书房大吵一架,甚至还动手摔了东西,到现在为止没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