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旺旺兔兔
见状,沈墨和沈烟不明所以的起身走过去。
沈墨问:“办完了吗?”
“办什么啊,这户口本是假的!沈哥,你可真行,哎呀,快快,赶紧收好。”
沈墨蒙了:“假的?”
“是啊沈哥,今天是办不了了,你要是想办,把等哪天把真户口本拿来我给你弄。”
“不好意思,我这……”沈墨拍了下对方的胳膊,“总而言之,谢谢了。”
“没事没事。”
沈墨跟着朋友说了几句话,等出了大厅,他的脸色彻底垮下去。
到底是他们太天真,薄御白的心眼比藕还多!
沈墨愤愤道:“姐,你打车回酒店,我去西郊别墅,找他把晗晗的事情摊开了讲!”
沈烟把假的户口本撕成几半扔进垃圾桶,拉住他,不容置否的道:“我去。你回酒店。”
——
折腾一趟回来已经是傍晚。
这次进别墅没有保镖拦着,甚至还有佣人直接把她引去了餐厅。
男人算准了她会回来,彼时右手边的空位处放了一副碗筷,是特意为她而留的。
她拉开椅子坐下,对面的陈晗半起身给她夹了个大虾,开心的道:“妈妈,爹地刚说你会回来陪我一起吃饭,我还以为爹地是骗我的,没想到你真的回来啦!”
她好开心。
这是她和亲妈亲爸,第一次这么温馨的坐下来吃饭!
女儿什么都不知道,她不好扫了女儿的兴,沈烟笑容温和的道:“好几天不见了,妈妈怎么舍得看你一眼就走。晗晗,你想不想今晚跟妈妈一起睡呀?”
“想!”陈晗扭头看了眼薄御白,“爹地也一起吗?”
“你爹地不跟我们一起,就你和妈妈睡。”沈烟在薄御白说话前抢走了话音。
“哦……”陈晗有点遗憾,她还以为她终于可以像是其他小朋友那样,同时间拥有亲爸亲妈了呢。
吃饭过程中,沈烟和薄御白没有任何交流,甚至连一个对视都没。
末了,京九过来跟薄御白说话,沈烟有眼力的带着女儿上了楼。
这趟回来,沈烟不打算跟薄御白讲道理,而是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的再偷一次户口本!
她陪着女儿做了会游戏,就借口离开了女儿的房间,潜入了薄御白的卧室里。
男人习惯把证件和贵重的东西都放在书房,不过他既然已经知道了她的目的,那真的户口本一定会让他存放在身边。
所以沈烟重点搜了下男人的床。
果不其然,她从床头摸翻到床尾,收了不止一本的户口本。
沈烟蹲在床边,看着手中的三本一模一样的户口本,脸色如同走马灯一样变换着。
服了。
薄御白到底买了多少假户口本放在家里?
搁这里故意逗她玩呢是不是!
简直无聊至极!
沈烟把三本叠在一起,双手蓄力的将它们一分为二。
“咔哒。”
房门被推开。
沈烟屏息跪趴在地上,掀开床单要往床下钻,奈何忘记了床是死心的,没有可藏的空隙。
虽然偷户口本这个事情是她和薄御白心知肚明的,但要是被这么直接抓包,还挺尴尬的……
在男人进卧室之际,沈烟泥鳅一样闪身进了卫生间。
第231章 恶心
“薄总,叶老师他脚崴了,让我来给您换药。”说着,张威打开医药箱,从中拿了两包药,“这个放在一百度的水里泡开,等下放进浴缸,药浴个十五分钟,对眼睛好。”
闻言,佣人上前接过。
张威带上了医用手套,恭敬的道:“薄总,麻烦您脱掉上衣,我帮您看一下您伤口的愈合情况。”
薄御白慢条斯理的解开衬衫扣子,随口问:“叶青萍平日里性格最是稳重,怎么还把脚扭伤了?”
张威:“叶老师他说是白天过来给您送药时,下台阶接了个电话,不小心踩空了。”
薄御白舒展着脊背,微微扬着头,沉吟了句:“这样啊……”
灯光下,薄御白健硕的上身暴露在空气中。
男人的皮肤又白又细腻,只不过他这几年间跟薄淮薄屹尧内斗时受了太多伤,让原本毫无瑕疵宛如艺术品的躯体布满了伤痕。
叶青萍是薄御白的私人医生。
他的这些伤基本都是叶青萍处理的,张威眼下是第一次看到,不由的倒吸了几口气,好多的致命伤啊!
他感慨薄御白命大的同时,也不由惊讶叶老师医术比他所认知的还厉害!
……
沈烟躲在卫生间隔断下面的柜子里,透过缝隙看着佣人往浴池里面撒药,她不由的后悔躲进来了。
这得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出去!
惆怅间,佣人关了卫生间的灯。
片刻,薄御白被推进来,张威帮着他拆了眼睛上的纱布,点了根蜡烛在男人眼前晃了晃,“薄总,您能看清跳动的烛火吗?”
“嗯。”
“看来视力恢复的还不错。”张威把蜡烛给了佣人,“你们再多点几根蜡烛,今晚先适应一下弱光,长时间不流眼泪,明天就可以不用纱布遮光了。”
“咚——”
背后突然传来声动静,乌黑麻漆的环境里让张威格外敏感,“谁?”
一时间,卫生间陷入了寂静。
佣人们都是一动不敢动。
张威确认了的说,“薄总,那个柜子里面好像是有活的东西!”
京九其实从进来就察觉到了。
此时,他不确定的看了眼薄御白:“老板?”
“别疑神疑鬼的,”薄御白抬了抬手,语气平静的道:“扶我一下。”
京九弯身把薄御白扶进池子里。
薄御白坐进去后解开了身上的浴袍,说:“京九,你送张医生离开。”
“不是,薄总,真有东西!”
“你看,那个柜子上的花瓶本来是在中间的,现在……哎,哎,轻点推我……”
薄御白闭上眼睛,等耳边清净了他才睁开,佣人把池子周围点了很多蜡烛,他漆黑瞳仁里跃动着烛光,不再是雾蒙蒙的,而是从所未有的清晰。
薄御白将手臂搭在池子边沿,侧目往某个方向看了眼,捕捉到了一片白色的衣角,他唇角噙着玩味的笑,淡定收回了视线。
沈烟猫着腰从柜子里走出来,本来想趁着方才薄御白几个人说话,她悄无声息离开的,结果不小心膝盖顶了柜门。
她捂着口鼻隐匿在暗处,等佣人陆绪离开,她直起身子,要尾随离开,不料泡在池子里的男人忽然出声道:“留一个人,帮我按头。”
“……”
沈烟僵了几秒,一咬牙的想当没听见往前走。
“叫你们,没听见吗?”
冰冷的声线,具体极强的穿透力。
沈烟执着的拉开了卫生间的门,结果就听身后的男人打电话道:“管家,上来一下,有佣人听不懂……”听到快速挪过来的脚步声,临时改口,“不用了。”
沈烟从暗处走向亮处,过程中她还挺怕男人回头的,不过男人只是大爷似的往后一躺,合着眼睛等人伺候。
池子有一定高度,正常的话,跪着的姿势是最方便给男人按头,不过沈烟屈不了这个尊,她勉勉强强的盘腿一坐,撸起袖子,十指穿过男人的短发,指腹重重的按着他的头皮。
薄御白:“……”
有种头盖骨要被捏碎的酸爽感。
沈烟故意按得很差,就等男人受不了的躲开脑袋,厌烦的对她说一句“不用了”,结果五六分钟过去了,她用力到都快在男人头上按住坑来了,男人依旧是不吭一声。
沈烟:“?”
难不成还是她力气太小了……
忽地,手腕被一只纤长的手扣住。
“噗通!”
她被薄御白拉进了池子里。
浓郁的药味扑鼻,沈烟双手撑着男人的臂弯,发丝湿漉漉的贴在脖子上。
她咬着唇,气的发抖:“薄御白,耍我很好玩是吗?”
薄御白摘掉她额头上的草药渣,反问:“那你把我脑袋当皮球按,好玩吗?”
沈烟:“……”
昏黄的烛光里,俩人在水中肌肤相贴,呼吸交融,气氛在高度的气温熏染下变得极为不对劲儿。
沈烟别开头,推着男人往后退。
“去哪儿,”薄御白手箍着她的细腰,凑身向前,垂眸盯着她瓷白的小脸一点点染上桃红,低声道,“为什么不敢看我,是心虚,还是怕重新爱上我?”
沈烟倏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