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旺旺兔兔
怎么这个时候来大姨妈了,真是祸不单行!
第67章 她不是宠物
薄御白去找了陆景序喝闷酒。
自薄屹尧在申城这边入职了律所的工作,陆景序都在帮他盯着薄屹尧的一举一动,但始终没有发现薄屹尧有什么异常举动。
哪料到男人早已悄无声息的取得了沈烟的信任!
薄御白除了气愤,心里还很憋闷。
沈烟昨日乘坐的航班遇到了暴雨,使其他飞往申城的航班全部停飞。
他在机场等她航班落地消息的几个小时里,煎熬到向来不信神佛的他都祷告起了上苍。
今天他九点多下飞机,本打算去找沈烟说点好听的话,想着她再讽刺他,他绝不还嘴。
可他得到的消息竟然是她去见了薄屹尧!
四十度的伏特加,薄御白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
陆景序看的心惊,好几次伸手去抢他的酒杯:“少喝点吧大哥,你有胃病啊!”
“再说多大点事,你怕薄屹尧利用沈烟对付你,以后就多提防着点沈烟。”
“或者你强娶了沈烟,让她成为你老婆,你俩在一条船上,她的心自然而然就向着你了。”
……
薄御白喝的吐了两次,一直等到天黑,他才醉醺醺的从陆景序家里出来。
陆景序把他扶上车后扒着车门,不放心的嘱咐林远:“回去先别让他睡觉,给他弄点吃的垫垫肚子,不然胃受不了。”
吃的……
薄御白冷不丁想起被他绑住的沈烟,酒醒了大半,拍了拍林远的座椅,催促道:“回酒店!快!”
不知情的陆景序道:“急什么,林远你别听他的,慢点开,安全为主……”
薄御白一把拉上车门,隔绝了陆景序的唠叨,声音冷厉的道:“快点!”
林远连忙挂挡,给了一脚猛油。
二十分钟左右,车子停在了酒店门口。
薄御白行色匆匆的进了酒店大堂,先去跟前台说了声送晚餐到房间,然后进了电梯。
看着不断上升的楼层数。
不知道为何,他心里很不踏实!
按道理沈烟被他绑在床头,他就算回来晚了,她顶多是挨饿,又出不了别的事。
但他的心脏,好似被架在了炭火上烧烤般焦灼难忍。
“滴——”
薄御白刷了房卡推门而入,大步走到卧室门口,定了定神后按下门把手。
“沈烟,你想明白……”
绽放在雪白床单上的鲜红血迹刺激的薄御白瞳仁紧缩。
他失声的快跑到床边,抖着手解开绑在她手上的皮带,把瘦弱的她捞在怀中。
“烟烟,醒醒,别吓我,你怎么了?”
薄御白用臂弯圈着她,让靠躺在他怀中,一下下的摇晃着她,“沈烟?”
快要疼晕过去的沈烟费力的掀起沉重的眼皮,模糊看到薄御白的面容,她干裂的唇瓣上下翕动,声音犹如蚊蝇,迫使着薄御白附耳过去倾听。
她的唇刮蹭着他耳垂,用微弱的气音说了三个字:“王,八,蛋。”
薄御白:“……”
骂完人,沈烟就哼着声别开头,手按着小腹,难受的蜷缩起了身子。
薄御白脸上不知该做何种表情的滚动了下喉结,掏出手机给叶青萍拨了过去。
叶青萍上来时沈烟整个人都缩在薄御白的怀里,身体裹着棉被,只露了个小脑袋。
被子里面薄御白反复搓热手掌,给她暖着小腹。
“她来月事了,很疼,你有没有什么快速止疼的药?”
叶青萍是薄御白的私人医生,妇科方面不是他的专攻,哑口半晌。
“我药箱没有治疗女人痛经的药,不过可以多喝热水,给小腹取暖,泡脚都可以有所缓解。”
薄御白板着脸,抿唇道:“那擦伤的药膏有吗?”
“有的有的。”叶青萍从医药箱拿出两管白色的和蓝色的药膏递过去。
薄御白:“你去附近药店买痛经药,再让酒店工作人员送贴身衣物和卫生巾过来。”
叶青萍庆幸薄御白没让他去买女性用品,“好,我这就去。”
等人走了,薄御白掀开被子露出一片血色的狼藉。
床单,沈烟的裤子还有他的裤子全都染了血。
虽然知道这是女人的生理期,但薄御白还是觉得触目惊心。
他吐纳了口气,收拢手臂把沈烟公主抱进了浴室。
薄御白踢掉鞋子,赤脚跨进浴缸,拧开旁边的热水阀门。
浴缸内升起的娟娟暖流,让沈烟绷紧的身体不自觉的舒展开。
热气缭绕。
薄御白额头上布了层薄薄的汗,他低着头,修长的手指勾开沈烟裤腰上的纽扣,拉开拉链,往下扯,要帮着她褪下裤子时沈烟的手,柔弱无力的按在了他手背上。
她哑声道:“可以了,你出去,我自己洗。”
薄御白从她身后搂抱着她,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但听她的声音,明显是在逞强。
“我又不是没看过,你不好意思什么?”
他的侧脸在她鬓边轻蹭了两下,温柔诱哄:“烟烟,你听话些,除了给你清理血污外,我什么都不会做。别在这种时候和我置气了,好不好?”
沈烟鼻头一酸,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在水面上,溅起阵阵涟漪,呜咽道:“薄御白,我不是宠物,你能不能给我点人与人之间的尊重?”
薄御白感受到她从内而外对他的抗拒,没安全感的收拢臂弯,将她桎梏在怀中:“那你先答应我,以后再也不和薄屹尧联系。”
“……”
“烟烟,未来我和薄屹尧只能有一个人留在薄家,我不想你卷进我和他争夺继承人的事情中,你也不想的,对吧?”
“……”
她是不想。
可眼下她爸妈车祸的案件在薄屹尧的努力下,已经有了大进展。
此时换一个律师,还是换成薄御白给她安排的律师,会可靠吗?她还能相信他吗?
第68章 订婚宴
薄御白在沈烟走神之际脱掉了她的裤子。沈烟心里一惊,移开腿想要躲闪,却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握住腿根。
“别乱动。”
“……”
薄御白是有洁癖的,可此时他居然一点都不嫌脏,修长的手指细致又轻柔的摩挲着她皮肤,就像对待珍宝一样对待着她。
怪异感爬遍了全身,沈烟红着脸咬住唇,视线从男人的手上离开看向了墙壁。
瓷砖上笼着厚厚的雾气,凝结成一颗颗水珠向下滑落,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
好痒……
沈烟身子向前拱了拱,屈腿和身后的男人拉开了些距离,不让男人再碰她,自己动手搓洗着。
薄御白两手握拳的搭在浴缸两侧,眸色幽深的看着衣衫不整,小小一只坐在他身前的女人,某一刻,他扶住额头,隐忍吸气。
她对他,从来都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沈烟没回头,所以看不到男人因为他动情又克制的模样。更看不到薄御白浑身湿透后显现出来的与他平日清贵公子形象不符的浪荡姿态。
薄御白身上的黑衬衫皱巴巴的贴在肌肤上,手臂,胸前和腹部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野性又有张力。
他舔了下唇,口干舌燥的厉害,不能再由着沈烟磨蹭了,不然他非丧失理智的在这里办了她!
“啊——”
一条青筋凸起的手臂绕过她的腰肢,把她重新带到了充满危险怀抱中。
“薄御白你,”
“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知道薄屹尧的存在的吗?”
沈烟微怔的偏头看了他一眼,他漆黑的眼底,像是有魔力似的吸着她离不开视线。
她问:“什么时候?”
薄御白抬手把额前湿漉漉的头发捋了上去,然后又拧开水阀换了一池子干净的水,不疾不徐的开口说:“打我记事起就知道我有个比我大两岁的哥哥。”
“从小到大我听过我妈对我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哥哥如何如何优秀,要是我能力不能超过他,我就会和她一起被赶出家门。”
沈烟露出错愕的神情,胸口像是堵了一块巨石,闷的厉害。
原来薄御白的优秀不是天生的,是被许莲施压,逼出来的。
外表风光的薄家大少爷,实则一直都活在同父异母的哥哥带来的阴影下吗?
沈烟后牙咬紧,“薄御白,你说这些,是想让我同情你?”
她才不会心疼他,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