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蓉九
她低眉把玩着衣服上的挂坠,沉默片刻,还是良心未泯的问了一句:“既然项太知道了是储行舟坏了事,有没有对他怎么样?”
项太对雨薇有没有气是一回事,但自己的老公养了个女明星这么久她才知道,两人在车里搞还被人看到,项太面子就过不去,必然要给项平旌一点颜色。
所以才会对雨薇下狠手扔进那种地方,好让项平旌以后要搞女人也收敛一些,别真哪天被人拍了,毁了夫妻名誉。
偏偏,项太对项平旌的下马威被人破坏了,所以项太不可能对储行舟什么都不做?
傅司遇只说:“不清楚。”
“应该没事。”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安慰自己,“他跟项太有点关系的。”
这话倒是让傅司遇低笑,“项平旌跟项太就没关系?”
自己的老公项太都能处理,何况一个储行舟。
舒宓一下子接不上话了。
挂了电话,她在办公桌边坐着,是生出了那么一些些的愧疚心理。
她一直觉得,自己虽然身在商场,但其实做人一直都挺厚道的,没那么阴险狡诈。
可是想想,在储行舟这个人身上,她确实冷血得有点过分了,他毕竟,也确实因为她,出过不少事。
午间,舒宓给施润打了电话。
“润润,晚上接你吃饭?”
施润:“我没去上课,在医院呢。”
舒宓这才知道,她的千金胃,那天吃完“岸上鱼”回去就上吐下泻,最后转为感冒,两三天没去学校。
舒宓更过意不去,专门去医院看了她。
巧了,就在医院碰到的储行舟。
还是那个女生陪着他,舒宓以为,是那个女生过敏的问题还没好,既然碰到了,也就打了个招呼,问女生:“还没好?”
女生指了指储行舟,“是带他来医院。”
储行舟手里拎着一个小袋子,不知道是什么药。
女生有点不高兴,“受伤也不知道来医院,让我知道谁欺负你,我非……”
“走了。”他脸色淡淡,看起来不打算停留,也不让女生多说话,直接拉她进了电梯。
舒宓抱着鲜花,看着电梯门关上之后才在想,储行舟受伤?
项太难道找人收拾他了?
几分钟后,病房里。
舒宓给施润把花插好,随口问着,“你哪天回学校上课?”
施润撅嘴,“当然是能拖就拖,你知道我最讨厌学习。”
舒宓白了她一眼,“就你这样,你爸的公司还真就只能落进傅司遇手里了。”
施润轻哼,“他要就拿去呗,每年给我分红,坐着收钱吃穿不愁。”
天真。
“就不怕等傅司遇结了婚,公司都姓傅?”
施润眨了眨眼,“那我就嫁给他,进一步做一家人?”
说实话,施润当时也不只是随口说说的。
只有舒宓没当回事,她还在想储行舟的事,“你哪天回去上课了告诉我一声,我去你学校。”
“嗯?”施润抬眸看她,“有事?”
舒宓略低眉,摆弄着已经插好的鲜花,“你以前不是一直说我为了肖岩升兄妹俩放弃进修很亏?最近想着,要不要提升一下自己,先去你们学校找个公开课旁听什么的。”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施润直接把校园卡给她了,好让她自由出入。
舒宓愣了一下。
她的意思是,她去找施润才去学校,自己去,总觉得不一样。
最终还是接了卡,也去了学校。
公开课她确实是去听了两天的,但是两天都没有见过储行舟。
周五那天,她反而没打算听课,在校园里逛一逛,结果就看到他了,原因就是他太吸引女学生,被围了一圈,想不看见都难。
储行舟的那节课,舒宓坐在了最后面,人很多,她个子不高,没有任何存在感。
说实话,储行舟讲课,从一个糙汉机修,转身变成人民教师的反差,她很意外。
他真的会讲课,而且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为人师表的样子,远比任何时候有魅力,很严肃,也很严谨,偶尔写个板书真的漂亮至极。
当然,舒宓压根听不懂他在讲什么,也看不懂他在黑板上写的那些东西、画的机器部件,在她眼里跟鬼画符没区别。
所以,她的视线只落在了他好看的指节上。
白色衬衣袖子是挽上去的,随着写字用力,手臂的肌理透着几分性感,脑子里冒出来的,竟然是玄关里,他按着她的腰肢顶撞的画面。
她下意识的沉了呼吸,然后突然跟他四目相对。
顿了一下,舒宓立刻挪开视线,脸上有点不自在。
不确定他到底看没看到她,因为他没什么停顿,继续讲课,面不改色。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这课也听不下去,她弓着腰,准备从后门溜走。
“那位女同学。”讲台上的人忽而低低的开口,语调平平无奇。
但是因为这四个字,整个大教室所有人都在往她这儿看。
舒宓弯着腰蹲着,抱着书包,看起来又猥琐又鸡贼,逗得学生稀稀拉拉的笑。
“我讲得不好么?”男人不无谦卑的表情,好像她只要说不好,他一定虚心求教一样。
舒宓脸都红了,尴尬的只能站直身体,又勉强镇定,“没……有点急事……”
“距离下课只有几分钟了。”他看了一眼腕表。
言外之意,几分钟都等不了,是什么急事?
第37章 爱做的事多了
舒宓被上百双眼睛看着,就算拿出职场上的镇定,也显得局促。
干脆说了句:“憋不住了。”
储行舟沉默了两秒,然后布置了什么课后题,说是下节课的时候会提问。
这点时间过去,刚好下课时间也到了。
偌大的教室,男生们往外走,女生们多半往讲台走,跟储行舟问什么的都有。
他收了书,径直朝她走下来,“找不到卫生间?”
舒宓有些无奈,她只是穿了高跟鞋,挤不过别人,想等大多数学生都走了再出去。
储行舟把教具塞她手里了,然后往外走,叫她跟着。
她被带到了他的办公室,然后颔首给她指了指房间里独立的卫生间,“教学楼的卫生间你不可能抢得上。”
学生多,共用的卫生间排长队。
舒宓本来是随口扯的理由,反正也来了,就用吧。
可她进去解决完之后,才发现自己压根没带纸,总不能一直待着等晾干?
过了好几分钟,她听到储行舟在外面敲门,“还没好?该走了。”
他来这里上课的时间是挤出来的,还有别的工作。
舒宓闭了闭眼,“……我没带纸。”
门外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给她找纸巾去了。
过了会儿,又敲门。
她没锁门的,储行舟一拧门把就开了,然后门缝里递了进来,“将就用。”
舒宓本来以为是纸巾,结果他给她递了个手帕??
“你给我这个干什么?”她无语。
男人倒是语调平平,“我总不能把课本撕了给你用。”
舒宓看着门缝里他递着的手,就没打算去接,用手帕算怎么回事?
擦完她是洗了还给他还是直接扔掉?扔在这垃圾桶里,别人看到了又得多想。
“不用了。”她无奈。
男人也就把手收了回去,但也说了一句:“你喜欢湿黏着到处走我当然没意见。”
舒宓:“??”
她突然改主意了,在他的手还没完全缩回去的时候,想把手帕扯过来。
储行舟只感觉里面的人突然撞了过来,撞到了门上,然后是高跟鞋的杂乱声和她低叫了一声。
本能的也没想太多,他直接推门进去了。
舒宓也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崴脚,场面太突然,狼狈的她都没有怎么反应过来,男人的脸就出现在眼前了。
她被他从地上提了起来,直接放回了马桶上面,然后去看她的脚。
“干什么?”舒宓那时候才蓦地把腿收回去,耳根还是红了。
她刚刚的情况,内裤还没有拉起来,这会儿已经快掉到脚踝了,正好就在他的视线所及之处。
虽然他是想看看她脚扭没扭,但从角度来看,确实更像在看别的东西。
舒宓穿的裙子,还好,他把她抱起来的时候裙摆落下来了,不至于那么暴露,这会儿不太规则的露出半个大腿根。
舒宓用手拽了拽裙摆,勉强体面。
然后她想把内裤提起来,可是储行舟就在她前面单腿跪着,她想弯腰就会跟他的距离极其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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