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蓉九
那边接的很快,她也直接说话,“我考虑过了,见面聊还是?”
舒展:“好。”
半小时后。
舒宓到的时候,舒展已经到了,而且是点好了菜。
她扫过那几样菜,“给我点的。”
是肯定的疑问句。
舒展:“你应该还没吃饭。”
她神色不明——
她从医院回去,能大概知道她还没吃饭的,就只有江月楼,舒展这会儿刚好给她点了菜,那说明舒展跟江月楼联系过了。
“你和江医生很熟吗?”舒宓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舒展面色如常,“算认识。”
她笑笑。
算认识,然后这个时间彼此会联系?
至于为了什么事联系,舒宓不打算深思,她在品尝面前的菜。
很小口,但是嚼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要靠喝水才能送下喉咙。
这个细节,舒展注意到了,眉心有些深,大概和江月楼说的一样,她这段时间并没怎么吃饭。
仔细看,确实瘦了。
再这么下去,恐怕都能得厌食症。
舒宓不经意的抬眸,发现舒展注意力在她身上,倒也没有不自在,反而很坦然,“我跟你长得没有一点像的地方。”
堂兄妹,按理说,应该会一定程度上相像。
舒展以为她介意这一点,会乱想,道:“你和小婶长得像,不像小叔。”
舒宓笑笑,“我还想着,长得这么不像,我是不是只是你们的一颗棋子呢。”
舒展终于微微蹙眉,“为什么会这么想?”
她又在喝水,“这么想不对?利用我回最氏,对韩存起到牵制作用,也对你那个什么军工厂起到辅助作用,我再不回最氏,光靠你们花那么多钱去垄断原材料,不说破产,也要白白大放血?”
舒展看了她一会儿。
知道她聪明,没想到她想了这么多。
这才坦然的看着她的眼睛,“没这回事。”
她点点头,继续吃饭。
好一会儿。
“我准备做个试管,你会反对吗?”舒宓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然后才抬头看着舒展。
舒展确实被问得有点突然。
不过也回答得没什么犹豫,“这都是你的自由。”
又道:“你这个年纪,确实该生一个了,再拖就晚了。”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舒展一会儿,这话,不是储行舟原话的模子么?
她莫名的笑了一下,只是很快又没了表情,也抽了纸巾,“饱了。”
舒展略蹙眉,他说错哪句话了吗?
“你最近都这么吃饭?”他问。
她习以为常,“不用这种眼神,我一直吃饭胃口都不怎么样,并不是因为你老板没了,我就茶不思饭不想。”
她柔唇微扯,“他哪来那么大魅力。”
舒展:“……”江月楼说的对,老板那段时间对她大概是过分了。
出餐厅的时候,舒展看她拿了手机在打车。
“你没开车?”
“违规扣分,禁驾了。”她视线在手机屏幕上,眼皮都没抬。
她态度冷淡,舒展都能感觉自己受了储行舟的牵连。
但他的注意力不在这个上,而是,她说得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但是能被扣分禁驾,是出过车祸?
“什么时候的事?”
舒宓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是那种风轻云淡的表情,并没有细说的打算。
舒展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想看看她有没有受伤。
但是又一想,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早看不出来了。
舒展陪着她在那儿站了好一会儿,车还没来,也不敢直接叫她上车,因为很明显,她对他比较冷淡。
至少没有那种刚被亲生家庭认回去后,对家庭成员的那种亲近和激动。
他当然也理解,除了储行舟的缘故外,毕竟这对她来说,算不上喜事。
“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的。”舒展还是说了句。
舒宓倒是回应了一个过得去的微笑,“谢谢。”
然后看向那边的一辆白色别克,“我的车来了,改天聊。”
舒展点头,目送她上车。
第492章 谁的孩子
跟舒展去曼哈顿之前,舒宓要安排的东西不少。
除了公司方面,还有她父母这边。
这还是第一次,她跟二老提起身世的事儿。
舒应钦沉默的抱着手,不说话,舒太太倒是不惊讶的笑了笑,“你知道挺长时间了吧?”
舒宓笑笑,“也没有。”
舒太太握了握她的手,“我们不是刻意要瞒着你,早年,我们确实已经知道最氏了,还去过一趟。”
他们夫妻俩那个年代能把签证办下来,能出国一趟,可想而知花费了多少精力和积蓄。
可是到了那边,去悄悄接触了最氏,看到的就是极端的重男轻女。
那时候他们夫妻俩就知道,舒宓绝对不是不小心走丢的,而是被人有预谋的扔掉了。
而且,明明是生在国外这么个大家族里的女孩,最后是被丢在国内一个游乐场。
可见,那家人丢掉孩子的决心。
如果不是他们夫妻俩捡到,如果不是舒太太刚好姓最,天底下压根就不会有人想到舒宓和隔着太平洋的最氏有什么关系。
当初,夫妻俩知道华尔街这家最氏的时候,最氏已经小有名气,所以舒太太才会知道跟自己同姓的最氏。
“我和你爸不是胡编乱造来骗你,当初我们过去的时候,最氏一个男孩不知道是过百天还是过周岁,阵仗很大,但是同样一个最氏的女儿却连宴席都不让进,蛋糕还是佣人给她拿出来的。”
重男轻女到这个地步,他们哪敢把舒宓送回去?
舒宓听着这些,并没有惊讶,甚至可以把角色对号入座。
按照舒展那时候不被家里重视甚至边缘化的程度来看,当时办宴席的,应该是最青城。
而那个被丢在外面眼巴巴等着蛋糕的,估计就是现在的最氏千金,最玲珑。
按理说,这样的世界名企,都是喜欢多子多孙的,最老爷子这么偏心的少见。
难怪最氏现在人丁这么单薄,外界真正知道的,也就一个最青城,一个最玲珑。
舒太太笑了一下,“从那边回来之后,我就几乎不跟别人提起我的原名,就是怕人家把我们跟最氏联想到一块儿,万一……”
“万一最氏被人捅破扔了个孩子,迫于舆论不得不把你领回去,那肯定也不会善待你,所以我才不敢提姓氏,也没让你改回原姓。”
舒宓这时候才看向舒太太,难怪她身上的标签永远都是“舒太太”,没有名字。
她甚至有段时间都以为,是因为他们夫妻恩爱,所以舒太太享受这个称呼,所以舒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也是这么称呼她的。
除了少数亲情时刻,她很少喊妈,都是喊舒太太。
舒太太试探着看了她,“你确定要回去了吗?需不需要爸爸妈妈帮你做什么申请,把名字改回去之类的?”
这问的舒宓一脸莫名,“我就是舒宓,干嘛改名字?”
话才说完,旁边的舒应钦把脸一捂,扭过头去,肩膀还一抖一抖的。
舒宓看了看他,“老舒。”
舒太太拍拍她,示意她不用管,“你爸一辈子就这德行,腻歪,泪腺发达,眼皮薄。”
舒宓忍不住笑了一下。
确实是这样的,他们家是男弱女强,娇滴滴的那个反而一直是老舒。
“还有件事。”舒宓略低眉,回来之前,以及来的路上,她就斟酌了好久,但还是不知道怎么说最合适。
舒太太看了她,“有什么事你直接说,我跟你爸这些年,什么事没见过?多大的事也不会让我坐不住。”
舒宓笑。
倒也是,当初老舒检查出肿瘤,是良性还是恶性的结果还没出来的时候,老舒自己已经吓得快哭哭啼啼了,倒是舒太太一直忙前忙后,反而没露出国悲观情绪。
舒宓也就直说了,“我准备生个小孩。”
结果舒太太猛地就抬头看着她,太突然而掩饰不住的惊愕,“储行舟的?”
老舒也顾不上哭了,“多大了?检查过了没,好不好?”
舒宓一时间没说话。
舒太太已经把话接下去了,“我知道你们俩感情深,就算最后可能分得不愉快,但这孩子是爱情的结晶没错,如果你想生,我们肯定是支持的。”
舒太太紧紧盯着女儿,“妈知道最后那段他肯定对你不怎么样,但小孩无辜,再说了,做手术太伤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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