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蓉九
舒展跟着上了车,在车里聊。
储行舟只淡淡的看了舒展一眼,看在他刚刚一直那么殷勤的份上,想必自己也心虚,就不多说他什么了。
直接说正事:“蒙城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他们不会再直接跟我联络,也不会直接干涉铲除四势力,但是会找你。”
这毕竟不是小事,光是舒展一个人的军工厂支持黄萧克并不那么容易。
但是有蒙城在舒展背后,意义是不一样的。
舒展点头,这本来也是他想办的事,由他的军工厂把这件事接过去,他个人就减少、甚至不再有其他动作,这样一来,他和她都很安全。
否则,如果其他区一直盯着他,后续的事就不好进展。
至于具体该怎么做,舒展没问,储行舟也不打算多说,军事这方面舒展要比他精专得多。
储行舟在舒展下车之前有点儿欲言又止,她说她结婚了。
关于这些事,储行舟是一无所知的。
从离开的那天开始,他跟过去的一切都没有联络,只有跟蒙城方面联络公事。
他在这里不可能利用任何手段和人力去调查她的任何东西,否则就是自爆。
所以,这会儿最终沉了一口气,没问,只示意舒展下车,上去继续跟黄萧克把具体事宜聊一聊。
舒展一手放在车门把上,回头看了他,“虽然已经跟黄萧克达成一致意见,但要到真正动手那天,估计还有一段日子,这段时间你还是尽量别管外面的事了,照顾好舒宓就行,她不能出事。”
对此,储行舟终于冷眼扫过去,“她不能出事,你还怂恿她往贼窝里跑?”
舒展知道理亏,但还是要解释一下。
“事先没法跟你取得联系。”
他来之前,就跟舒展交代了这件事,但只是简单提及,只说了他离开之后,尽可能第一时间带她回最氏。
她回最氏,就需要紧绷神经、忙碌起来,对于他离开这件事的悲痛兴许就少一些。
那时候,储行舟也没跟舒展说来了之后会切断跟外界的一切联系。
所以,舒展确实是联系不上他的。
只知道他是这儿的贼王,而且黄萧克的心思,舒展之前就了解过,知道黄萧克不会伤到她,肯定会把她送到周觅手上。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放心让舒宓过来。
只是这些东西,里里外外要解释的太多,索性,舒展一个字也没跟舒宓提及。
这样对她虽然残忍,但有个好处,就是效果真实,不会引起黄萧克或者其他三个区的怀疑。
“我建议,你回去后,这些事,也还是不让她知道。”舒展多说了一句。
不是不信她。
这种事,多一个人知道,多一分风险。
万一她知道后哪里演得不像,都会引起别人怀疑。
储行舟没搭理他,关上车门,让寒叙开车。
回去那一路,储行舟异常沉默。
在舒展所有字句中,他脑子里循环往复的,只有一句——
“她现在上有老下有小。”
下有小。
寒叙见他一直不说话,也摸不透他的心思,心里的疑虑就一直崩到一区门口才问。
“蒙城不再直接干涉我们行事,影不影响后续对我们的安置?”
“不会。”储行舟看了他。
他说:“就算到时候蒙城不能直接解决你们的户籍和身份问题,通过舒展那边来安置也不差,他的军工厂并不是什么人想进就进。”
就像他当初帮舒宓的工作室打上国研院的烙印一个道理。
这次蒙城方面透过舒展的军工厂来指挥和协助黄萧克,那么舒展的军工厂在一定意义上,性质也是提升了的。
寒叙若是进军工厂,不比被蒙城安排他进入任何一个编制差。
寒叙这才点头,信他,所以不再多问。
进门的时候,储行舟略侧身,“你去给他送药,我先回小寨。”
他,说的是地下室的那一位。
第535章 没了她不行
寒叙点头,然后在门口跟他分开走。
储行舟则直接往小寨而去。
那会儿天色还没有完全黑尽,只不过园区围墙上的灯还没开,所以整片区域显得有些暗。
储行舟在往山包的斜坡走的时候,扫了一眼泥潭上的竹台。
原本他已经把视线收回去了,又眯了眯眼,重新看了过去,虽然她缩成一团,但也看出来是她了。
于是转脚往那边走,“坐那儿干什么?”
舒宓并没有搭理他。
储行舟没有直接爬梯子上竹台,不清楚她什么情绪,免得她为了躲开他,掉泥潭里。
只是站在泥潭边,“晚上蚊子很多,咬严重了会发炎。”
东南亚的蚊子不是闹着玩,寒叙就因为一个手指反复被蚊虫叮咬,几乎烂掉,到现在,那个手指还缺一块肉,凹了个坑。
舒宓还是不理他。
“你在外面待多久了?”储行舟皱起了眉。
她感冒还没好,晚上露重,又要受凉。
没办法,储行舟只能从梯子上去,准备把她带下来。
只是他刚走了两个阶梯,舒宓就朝他这边看来,没由来的问了一句:“听说你以前有过很宠的女人。”
不是问句,听起来就很平淡、很稳定的语调。
储行舟却皱起了眉。
空气里过分安静,嗅觉被彻底放大,舒宓就只能闻到泥潭又腥又臭的味道,胃里就不舒服。
然后听到他在安静里问了句:“谁告诉你的?”
舒宓安静的看向他那个方向。
他没有第一时间否认,而是反问,这算不算默认。
许久。
她像是自言自语,“看来你在这里的日子,真舒服。”
也是,换做是她。
来了这么个地方,本国法律不管,国外法律鞭长莫及,那可不就是无法无天,逍遥法外么?
反正这辈子就在这里了,一年不到能轻轻松松弄到一个亿,一个人就那么一张嘴,能吃多少?当然就要极尽可能的挥霍。
人嘛,挥霍挥霍,无非就是挥之即来的毫无节制,心理、生理,当然都要满足。
“我应该是理解你为什么宁愿放弃以前,也要来这个地方了。”
她笑笑。
如果生命有限,那选择余下的日子肆无忌惮,确实挺好的。
这些事情,在离开这里之前,储行舟都没办法跟她解释,只能避重就轻,“回吧。”
她倒也配合的站了起来。
甚至,储行舟怕她看不清而踩空梯子掉进泥潭准备抱她的的时候,她居然没有拒绝。
一路回到房子里,她都没有抗拒过,虽然也没有说话。
“晚饭吃了么?”他把她放到沙发上,问。
舒宓只是抬眼看了他,还是风牛马不相及的问句:“你来了之后是做过手术吗?”
储行舟不知道她问这些干什么。
倒是失笑,“怀疑我这个人?”
她轻轻眨眼。
其实也不是,只是,他已经能碰得下去别的女人?
其实也没兴趣知道,纯属好奇。
或者说,他那个特效药之后镜子灭绝,甚至硬不起来的副作用,已经好了吗?
他好脾气的低眉看着她,“想让我怎么证明?”
那样子,好像她说什么,他都会点头一样的纵容和宠溺。
舒宓还是那么平静清淡的看着他,也没跟他客气,“把我送走,或者,我出去跟别人说,你叫储行舟,不叫周觅。”
储行舟听到这里,神色才严肃几分。
他走到沙发前,坐下,拉近距离,刚要说什么,寒叙就来了。
“二区来人。”寒叙先是简单的几个字,具体什么事,他没有当着舒宓的面说完。
储行舟只好起身,走之前又看了她,“困的话早点睡,如果饿了,叫人给你送吃的?”
舒宓当然没应声。
储行舟跟着寒叙到了屋外,“什么事?”
寒叙:“说是要跟你谈生意,我估计,是想把小姨太领回去。”
储行舟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往前走着。
他现在除了在她面前会温和一些,在外基本上都是一张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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