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韩大白
这个位置在现今社会上,跟以前的皇位也有的一拼。
说到这里,周回又说:“前几天我在家无意中听我爸通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是谁,说是请我爸帮忙,料理榕城监狱罪犯李青的事。”
“我白天看到了李青行凶的新闻,他绑架的人竟然是你。我爸应了对方的要求,我当天晚上就把这事儿搅黄了。”
“他平时中饱私囊帮别人走关系我也管不着,但事关你,我的老同学,我肯定不能坐视不管。从这件事看来,有人在背地里害你呢。林浅,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原来是这样。
难怪李青能顺利被关押进警局,中途没发生“死亡”等意外。唐千兰第一时间找了周市长这个关系,要解决好隐患,不留任何把柄。可她没想到,周市长的儿子周回私下干扰了他爸的事情。
李青保全了。
他的供词应该能牵出许多人。
林浅回过神,真心与周回道了声谢:“这次咖啡我请,下次你有空的时候我再请你吃饭。”
“好呀。”
“药大概多少钱?我转你银行卡。”
“不用了。”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占人便宜。”林浅说。
“好吧。”周回叹气,给了她一个数。林浅动作利索,当即就把这笔钱转给了他。看见汇款的账户傅聿川三个字,周回抬眸:“你用着傅总的亲属副卡?”
“嗯。”
“看来你和傅总感情关系蛮好。”
“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但他人确实挺好。”林浅关了手机,起了身:“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吃完两个疗程,我就去医院复查。”
周回也站了起来,送她:“去医院的前一天给我发信息,我好帮你开绿色通道。”
“好的,谢谢你啦。”
“你太客气了。”
屋檐下。
周回目送着那辆黑色的迈巴赫走远,消失在繁华的大都市街道。
-
入夜。
梨园别墅灯火通明。
今天公司的事比较多,傅聿川没有准时回来。他傍晚给林浅发了信息,说是会晚归1-2个小时。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准点回家的?
林浅不记得了。
只记得每天傍晚七点左右,林荫道上就会传来他的车声。日复一日,听到车声就变成了习惯,她会下意识抬头望一眼窗外。
此刻。
林浅站在卧室床边,脱了衣服换睡袍。内搭的吊带刚套上身,裙摆还未来得及放下,就听见了某道熟悉的脚步声,紧跟着余光瞥见了进门的傅聿川。
对视的那刻。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林浅连忙把裙摆拉下来,火速披上长睡袍。傅聿川薄唇微抿,也侧了眸子偏了头,将目光从那稍纵即逝的旖旎画面中挪开。
第61章 他表扬她:很棒
空气安静了数秒钟。
林浅拉了拉肩膀上的裙子吊带,动作不太自然。她轻咳了两声,迈开步子朝傅聿川那边走,故作镇定:“有事找我?”
“嗯。”
“你刚应该敲一下门的。”
“敲了。”
“……”林浅语塞半拍,憨笑了声:“可能我有点走神,没听见。”
两人先后进了外边的客厅。
林浅在沙发上坐下,抱起先前在IFS“一家三口”飞镖活动里赢的那只丑玩偶。视线里,傅聿川递来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磨砂盒子。
林浅疑惑了一下。
伸手接了过来。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从他眼睛里她读到这个东西是他送她的。抱着好奇的心态,林浅打开了盖子,一个皇冠样式的车钥匙映入她眼帘。
里面还躺着一张卡纸,纸上还是那行清隽漂亮的字迹,同样也是不好听的一句恭祝的话:“周三工作日快乐。”
之前的冰激凌店、拍立得相机都附带了一张卡纸。
原来都是傅聿川手写的。
林浅愣了好几秒钟,她抬头,有些茫然:“怎么忽然送我一台车?”
“不是忽然。”
“什么?”
“去沁园春中餐厅吃饭那天,你在IFS看到一辆跑车,不是说很漂亮吗?”傅聿川注视着她,补充道:“事后我联系了Maserati华国地区经理,我觉得Cabrio这一款更适合你。但是京城没有现车,选配后需要从意大利运过来。这个过程便耽误了些时间,不然也可以五一节送给你。”
林浅完全愣住了。
那天在IFS商场她是在开玩笑啊,那么明显的玩笑话他听不出来吗?而且她就说了一句跑车漂亮,很短的一句话,他当真了。
这钥匙还刻了她的名字。
定制款。
盒子里还躺着一个粉色小兔子的钥匙壳。
傅聿川再次开口:“宋衍之说女生都喜欢买个壳子,手机壳、平板壳、车钥匙壳等等。我挑了一个,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若是不合心意,你再自己买,刷我的卡。”
林浅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
她下巴抵在娃娃上,一双手拿着这个黑色小盒子,注视着里头的车钥匙。想起他今天晚归了,下意识问:“你今天下了班不会是去玛莎拉蒂4S店提车,又去买车钥匙壳吧?”
“没有。”傅聿川回。
林浅松了口气,她这口气还没完全松下来,就又听见他说:“我还给你买了几个抱枕,车载香薰,还有几个装饰品,都在车上,车子已经在梨园的地库,你明天开着玩的时候可以看看。”
林浅卡住了。
那口没松下去的气彻底卡在胸腔。
她定定地注视着面前的男人,内心忽然变得很复杂。她都没送过他什么东西,他却把她的玩笑话放在心上。不懂女人,专门向有过感情经历的宋医生请教,下了班就亲自去买。
有句话说得好:
不要嫁一个对你好的人,要嫁一个他本身就很好的人。这个好,会随着时间慢慢褪去,一旦不爱,他就会收回所有的好。但若是这个人本身就有着道德与人品,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尽丈夫的偏护和关爱。
傅聿川也是在尽丈夫的职责吧?
又不太像。
若只是单纯地负责任,那这责任未免也太重了。
迟迟没听见林浅开口说话,傅聿川破天荒地换了个话题,他说:“我在卧室门口,看见你腰背上有一道疤痕。”
林浅回过神。
她把手上这份很好的礼物收起来,顺道也收起了脑子里那些想不明白的问题。收拾好情绪,林浅点头道:“小时候家里起火了,跳楼的时候摔花架上被扎的。”
“家里没人吗?”
林浅回忆着,“林望在玩呲火的烟花,我是他的仆人嘛,就在旁边给他端东西。他把屋子点燃了,火势太大,我们俩出不去。”
“浓烟也很大,我听见撬门声,见爸妈冲了进来,第一时间就把他救了出去。可能是我站的位置太偏僻,他们看不见我。”
“我也不知道那时候哪来的力气,一路爬到窗户边,从二楼跳了下去。底下好几排花架,棍子把后腰那处扎穿了,留下了一个大疤。”
她说得云淡风轻。
仿佛这故事里的女主角不是她,她只是一个转述者。
可是。
怎么会不伤心呢?
傅聿川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说:“韩嫂说你晚上没吃多少东西,我让她做了些清淡的粥食,等会儿你下楼吃点?”
林浅吸气,“今天胃口不好。”
下午回了梨园,她就按照周回的医嘱吃了治疗癌症的药。药倒是不难吃,没什么难闻的味道,就是吃了之后有点困,睡了两个小时起来感觉头晕晕的,没什么胃口吃东西。
她给周回发了信息询问情况。
对方说很正常。
药都会有一定的副作用,且她是第一次服用,等次数多了适应了这些药,副作用就会减轻很多,让她放心。
林浅又说:“今晚的粥食我就不吃了,明早胃口好了多吃一点。”
傅聿川和她讲道理:“一日三餐,按时按量地吃,对身体好。不想吃清淡的粥,我让韩嫂做你喜欢吃的水煮虾。”
“还要剥虾壳。”
“我给你剥。”
“你不去书房处理工作了?”
“剥完再工作。”傅聿川起身,绕过茶几走到她跟前,弯腰握上她的手腕,带着人出了主卧,下楼。
林浅:“……”
“我说不想剥虾壳是在找借口不吃东西。”
“吃十只。”
“太多了。”
“八个吧,不能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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