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暮予
不啊,跳错了还拿着高GOE不思进取不去改刃的,才是丢脸。
褚晓彤被人骂的3Lz还少吗?可她跳对了的时候,不也得到了很多人的夸奖吗?
若批评不自由,则赞美无意义。
言论自由不是放肆,批评的出发点只要不是杠精不是瞎说乱说恶意去反对,张简方觉得没有问题,大不了我不高兴的时候不去看就是了。
所以他不会像是其他人那般,藏着掖着。
也让这两年的本土赛事,成为了获取视频最便捷、角度最正常的场次。
就是不小心养刁了一群人,他们在之后的NHK赛事里,见到有个女单跳F时被拉远了镜头,画面还变得模糊,就齐齐地发出了“啧啧啧”的嫌弃声音。
错就错了呗,这位不是典型的Lz深外F错的选手吗?又不是不知道,藏啥藏。
换句话说,其实WINGS就是沙丁鱼里的鲶鱼,它太活泼,就使得这群古老的沙丁鱼们,不得不动一动了。
第333章 17赛季IDF分站
楼翎受伤了。
NHK上, 他在比完短节目之后,被检查出来了骨盆处有拉伤,退出了这场分站赛。
因为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来判定伤情严重性, 所以暂时还不知道他的具体情况。
这让男单雪上加霜。
丛澜找人要了敷料,给自己的膝盖上药, 刚才在冰上蹭着滑出去了十米远, 膝盖磨破了。
“这条裤子不太行, ”她揉揉眉心, “不该换新裤子的。”
质量不合格。
褚晓彤斯哈了一声, 感同身受:“好疼。”
一大片旧伤里带着新伤,蹭出来的伤口不是很大,不过却是那种星星点点的, 冒出血的时候看上去就比较的凄惨, 让旁人感觉很疼。
丛澜面无表情地摁了摁:“麻木了。”
褚晓彤看着她消毒然后包扎, 动作利索得让人害怕。
没多会儿, 桑莹也跑了过来, 脱下冰鞋跟两人坐在一起。
她把袜子扒拉下来,脚趾和脚踝都是新冰鞋磨出来的血。
褚晓彤仰着脖子:“但凡我晕血的话,你俩今儿就得扛着我离开训练馆。”
丛澜笑她:“你换新鞋的时候不也这样?”
桑莹苦着脸:“好难啊, 丁教练说我鞋不行, 让我去换了新的。磨合期好难过啊!我宁愿穿着旧冰鞋加练, 也不想适应新冰鞋。”
新鞋又硬又挤,前几次穿的时候能把脚挤压到麻木。
褚晓彤欣慰地看着她:“长大了。”
丛澜在一边笑。
桑莹又问两人, 是不是也有过很费鞋的时候。
“有啊, ”丛澜道, “最多的时候一个赛季吧,就废了五六双, 休赛季又换了新的。”
褚晓彤:“她练3A和四周跳的初期最废鞋,我差不多也是那会儿,开始纠正用刃和练3A的那一年,嚯,脚就没好过。”
丛澜接茬:“现在好多了,一年大概两三双就够,轮着穿的那种。穿废的话少见,我这双应该也有一年多了。”
要有备用的冰鞋,所以她不会一直只穿一双,让另一双保持崭新状态。不然的话前者坏了,她就得穿着新鞋上场。
不是不能跳,最好不跳。
危险系数太高很容易受伤,毕竟赛用节目的难度是她最高的技术配置,跟训练时的循序渐进不一样。
褚晓彤:“对,技术稳定下来就好了,我那双穿一年半了。不过新鞋我也在适应。”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在哪儿好像都是这个道理。
区别在于有些时候得到新东西的人会很高兴,但有些则会不那么高兴。
向阅河扛着包过来,顺手给桑莹递了一个棒棒糖:“小卖部买东西没零钱,找我的。”
桑莹:“谢谢师兄!”
向阅河:“哎!”
丛澜:“楼翎怎么样了?”
向阅河找了旁边的位置坐下,叹气:“不怎么样,伤势有点严重,保守估计得休息四周,上冰得再隔一个月。”
褚晓彤:“这么严重?”
向阅河:“他有旧伤,而且这次不仅是骨盆一个问题,腹股沟也拉伤了,膝盖的伤一直没好,说要去做手术但这不是奥运吗?就拖着没去做。”
他看了眼丛澜的膝盖:“你这?”
丛澜:“拿错裤子了。”
人就不该瞎买新裤子。
也是比较寸,不知道勾到哪儿了,布料嚯了个口子,膝盖最后遭了殃。
但凡没破,也不至于流血,顶多就是正常训练里带出的青紫。
褚晓彤:“太薄了,你上冰时候我就说它怪怪的。”
丛澜出来后找了把剪刀把裤腿给剪掉了,所以现在就是一只裤腿是完整的,另一只露着膝盖和小腿。
造型很独特,馆里的人离得近了都会瞥上两眼。
向阅河:“……”
丛澜越想越不舒服:“我网上买的,花了小七百!卖家是不是骗我钱呢?”
褚晓彤:“假货吧?这价格你找的什么代购啊?”
丛澜习惯性摸了一把,没摸到自己的衣服:“手机在后面,算了。就一个小店,说是弟弟在澳大利亚读书,代购都是发快递回国的。”
褚晓彤:“说实话,你这裤子是挺好看的,花里胡哨侧边还带了这什么?卷积云?嗯,挺不错,晕染渐变得很可以。什么牌子?”
丛澜穿衣服不记牌子,主要是她买得也多,训练裤子这东西再一般也耐造的,穿着瑜伽裤也不至于在冰上滑成这样。
“不行,我得去找店主理论。”她越想越不对劲,不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褚晓彤快笑死了:“你比完赛出去逛街自己买不行吗?多好的机会!”
丛澜起身去找自己的外套和手机,对此更是无奈:“没时间啊!”
比完赛要忙的事情太多,她搞完了以后同队出去的都已经溜达完了,大家要收拾东西回国,没给她留时间出去玩。
网购多好,足不出户就能收到货物,她买买买很快乐。
前两天才刚过了双十一,零点的时候他们这群人纷纷拿着手机买买买,还被教练们说了。
褚晓彤一想也是,网购是方便。
“所以你就买到假货了。”她摇摇头。
向阅河跟队友去做上冰前的训练了,丛澜自如地拎着外套走来,跟腿上没伤似的。
桑莹去找清冰车要碎冰了,还在制冰师那边说着什么。
丛澜复又坐下:“我的钱钱!”
怎么能拿劣质产品坑我的钱钱!
褚晓彤二次无情嘲笑。
训练期间的氛围大概就是陆地和冰上训练认真紧张,结束了以后大家开始扯闲篇吃瓜嗑八卦,这个说两句那个聊三下的,显得很是不务正业。
于是也就让来首体这里找张简方的人,嫌弃地拂袖离去,一股子这群人真不争气的意味。
丛澜他们毫无所觉,换好鞋子了以后拎着冰鞋往外走,商量着一会儿吃什么。
张简方那里则是刚送完一个,又迎来一个。
看到对方的脸,他“哎呦卧槽”了一声,捂着脑壳觉得今天真是不应该来坐办公室。
就算去外面吹吹十一月的冷风,都比面对着这群人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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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易儒扛着他的八卦大喇叭来了。
“想让那新语何叙拆队,有个领导的孩子也练花滑,马上要升组了。何叙不是技术很稳吗?他们这一批里算是最强的,而且他一米七六,测骨头的时候估摸着能到一米七八的样子,这身高挺好的对很多女伴都能搭。这人的那个侄女儿快要升组了但是男伴一般,省队里都冒不出头,寻思着配个好一点的双人男伴,说不定侄女就进国家队来了。”易儒道。
丛澜:“哦豁。”
褚晓彤:“哇,一个一个梦飞出了天窗。”
易儒:“不止呢,秦芷贺舒扬你们知道吗?现在不是秦芷都一米六五了吗?贺舒扬也一米八了,两人这个身高我觉着挺搭的,但是你也知道,咱们学花滑的都长不高,一米八属实是一个天花板高度,冰舞又一直没太大起色,就有教练想拆他俩,想换一个一米六的女伴给贺舒扬,说是可以出很多更好的动作。”
贺舒扬这个身高也很方便搭女伴,身高差的范围可控,要是来个矮个子的,体重也会轻很多。
花滑选手长不高可能是训练方面的内容导致的,离心力吧?反正挺影响长个,有好些选手退役了以后倒是又多长了一两公分。
冰舞虽然没有跳跃和抛跳,但是托举动作没好到哪儿去,又琐碎又有难度,每套节目还有几十套步法,特别难。
丛澜:“我有点纳闷儿,怎么都想拆队?”
褚晓彤撇嘴:“正常,温哥华那会儿就是,只要双人和冰舞不出成绩,教练组想的不是要怎么改自己的教学方案,第一反应是怎么拆队重组。”
桑莹:“我听说堂溪姐和虞悟老师当年也是拆队重组的,两人在役期间也面临过几次要拆队的风险。”
易儒:“对,咱们队内没被拆的双人……唔要是打小就没被拆过的应该是没有,但是进了国家队后没拆的,双人小白寒哥安安顾示,好几组都没拆吧?”
配合方面肯定是要花时间来磨合的,有些搭伴的可能就是最初练冰的时候被教练指了个搭档,练着练着就换了,也正常。真要是从第一次搭档一直搭到最后,也是一种很珍稀的缘分了。
还有些拆了的,原因可能是发育期过后女伴高了男伴力量不够了,或者其他复杂的因素。
丛澜啃了口面条:“配合好麻烦。”
褚晓彤也是:“还好我是单人。”
说到这里,易儒的思绪就跑偏了:“澜澜,你跟小沐在gala跳四辣子,我看网上调侃,说你俩要是能组个双人就绝了,单跳上四周,技惊四座!”
丛澜:“……那可能小沐的胳膊先得骨折八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