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暮予
【何止是帅,还很霸气】
【简简单单花滑天花板本板罢了】
与人们热议的这句丛澜式宣言并列的,还有后面那半句话。
相较“花滑有我”,余下的字才真的是词少内涵多。
【让我靠近:新采访视频里那句认认真真干干净净,八个字戳一串人】
【那就不得不艾特某某某某某了】
【这扫射面积有点大,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Clara lee,还有她师兄】
【她同俱乐部的人今年扣分扣得好惨,仨人加起来能直接小分表放九十九响的鞭炮】
【mh这个赛季好像真的一场比赛都没】
【他说要养伤,现在在上学】
【估计得退役了,去年表现就很差,isu还抬他,今年ai进赛场以后他岂不是得原形毕露】
丛澜采访里的八个字,还有她之前那段话,有着很大的反响。
赛场不公和技术错漏一事,平昌周期一直都是大家争吵的话题。
以丛澜为代表的运动员们,反复对外表达了她们的愤怒,但没被当回事。
赛场五毒俱全的技术也越来越多,男单原本以更好的体力和性别优势创下的“男单跳跃比女单好”,也全被打破了。
曲目编排越来越烂,比赛就是看蹦啊蹦,一多半的运动员都没把心思放在编排上。
但今年,这些都改了。
甚至是在十月之后,GP进行的期间,就改变了很多。
这个世界随大流的人非常多,金字塔是顶端稀少,中下部人数越来越多,是以,中间段的运动员们选择的方向也会更多。
粗略的编排稍微提提心神,多做几个步伐,就能为节目增加内容。
ISU每年都宣称在为花滑的发展而努力,带来的影响却是一年比一年难看的大部分曲目。
AI的规则一出,衔接多了,跳跃认真了,旋转不敷衍了,滑速提上来了,节目的可看性也高了。
立竿见影。
叫嚷把ISU集体开除,钱给AI发工资,这种声音虽然属于开玩笑,但也能看出大家的不满。
一堆人努力一年又一年,几十年过去了,花滑越来越烂;AI一出半年就开始朝着好的方向改变,这种对比过于鲜明,不骂前者真的让人心里憋着气难受。
谁看了不骂一句,ISU真晦气。
·
比赛还没结束,但GPF截至目前已经赚得盆满钵满。
意呆冰协笑出了花儿,腮帮子都是疼的。
与这边花滑的进展相对比的,就是在上海举办的短道世界杯了。
怎么说呢,张简方换了八百个姿势,皱着的眉头越来越紧巴。
短道拿过奥运金牌,也一直有成绩,但就跟之前千日动员大会一样,体总点名批评了建设落后,成绩不佳。
张简方对短道了解不太多。
但他会用人。
“来了?”察觉到身侧有人坐下,他扭头招呼,“有点晚。”
对方一个劲儿道歉,又大大咧咧地扯围巾:“在外地,刚下飞机。怎么样?”
张简方认真地看着对方,问她:“如果我裁掉整个教练组,你能重组一班吗?”
对方呆住。
她没想过张简方能这么大动作。
这句话不单单是对教练组动手的预先告知,更是对目前已经形成老山头分蛋糕态势的重新洗牌。
或者说,是掀桌子。
张简方摆明了跟处理花滑时候不一样。
他其实也没必要跟索契周期似的,一步步一点点谨慎着来。
因为现在的张简方,不再是九年前的他。
“我会在未来四年成为国际滑联主席,并争取连任到米兰奥运会,再推你上位短道冰协主席。”他的声音很轻,但很郑重。
2019年6月24日,国际奥委会主席宣布了2026年的冬奥会举办城市,意大利的米兰、科尔蒂纳丹佩佐两个城市获得了举办权。
到时候会跟北京、张家口一样,是两个城市联办冬奥会。
恰好今年的GPF在都灵,也是意大利。
WINGS能进这场总决赛,是意冰协前来协调的,他们想让丛澜2026出现在米兰赛场。
不必当选手,执旗手、领队、裁判、教练,什么都好,丛澜宣传米兰外加她到时候会在场,这就是条件。
若是她能在役四个奥运周期,一直持续到参加米兰,那意冰协更会无比欢迎。
只是这个概率太低了。
听到张简方这话,谢今歌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她与张简方对视,自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他的态度。
没有什么决绝、气愤,只是认真与平静。
但恰恰是这种情绪,让谢今歌知道,张简方是思量过后才给出的话。
这比一时愤懑带来的冲动,要更靠谱。
场下还在比赛,广播里念着圈数。
谢今歌展颜一笑,说出的话与她这张柔和的脸却丝毫不搭嘎。
“干它。”她说。
两年到京张,六年到米兰。
张简方要的,是一个崭新的滑冰协会。
花协早些年独立出来了也好,他这边有自己的人要安排。
·
今天最后一场的双人自由滑很快结束,安凝思顾示夺得第一。
两人喜极而泣。
那新语何叙这次也拿到了第三。
在随后的颁奖仪式中,两对组合很好地展示了一番何谓种花家双人搭档——第二名的组合眼睁睁看着隔壁两组挨个抱了女伴上台,小姐姐不满地拍了拍她男伴,示意以后她也要这样。
丛澜没去前面看比赛,也没去看颁奖。
她这边忙完的时候双人差不多都快比完了,等所有结束,她几乎是跟颁奖时间一起散的场。
趁观众们还没走,丛澜上了专用的大巴,回酒店去。
她累得够呛,在车上直接歪头睡了过去。
她的无线耳机落在地上滚进座位下面,沐修竹一路上找了好久才找到。
看师姐在睡,他就没拍醒丛澜,把耳机揣自己兜里了。
被喊醒下车的丛澜还蒙蒙的,走下去时差点一脚踩空。
于谨正巧在她前面的地上,赶忙伸手接住:“我的祖宗哎你可不敢啊!”
丛澜:“没回过神。”
她猛地摇了摇脑袋:“我还没睡好。”
于谨:“在车上能睡好才稀奇。”
他拉过沐修竹:“扶着你师姐,行了行李别管了我给你弄,眼睛都睁不开了,回去睡吧睡吧睡吧。”
丛澜真就不管了,扒住沐修竹胳膊,眼睛都懒得睁:“靠你了师弟。”
沐修竹:“好嘞!小沐子上线!”
于谨在后面苦哈哈数行李,沐修竹今天去场馆训练了,也是带了行李箱背包瑜伽垫什么的,这会儿瑜伽卷成卷放在行李箱上,孤零零地站在地面等于谨接手。
于谨嘟囔着:“这辈子欠了你俩的。”
边利索拿东西,还担心漏了什么,又反复数了三遍才算过。
领队没回来,苏遐跟着呢,见状也跟同事一起来帮忙。
苏遐:“跟小孩子似的。”
于谨:“可不是,长不大。”
苏遐:“天天除了训练就是上课,怪不得心态年轻。于教练这个我拿,没事你往前走,这个我来。”
于谨带着东西去找丛澜时,推开门见到她正盘腿坐在地上,仰着脑袋让沐修竹用卸妆湿巾给她卸妆。
“怎么这么困?”于谨把东西挨着墙壁放好,“吃饭的力气还有吗?”
丛澜缓慢摇头。
沐修竹:“师姐你眼影不太好卸。”
丛澜摸她的化妆包:“眼唇卸在里面。”
沐修竹“哦”了一声,低头去扒拉。
于谨:“晚上想吃什么?可以点菜。”
丛澜一下子就精神了:“大餐!”
于谨:“你也就说说。”
确实只能说说,丛澜遗憾地道:“随便吧,中餐就行,我想吃煎炒烹炸煮的中餐。”
不想吃通心粉也不想吃西餐冷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