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擒网 第61章

作者:顾子行 标签: 强强 天之骄子 悬疑推理 爽文 现代言情

  凌霜不为所动,继续说:“你少打岔,说正事!”

  “你觉得我在和你开玩笑?”他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

  凌霜偏头躲开禁锢,往后退过一步。

  他鞋尖立即抵上来,凌霜又欲往后退,他胳膊一伸,大手勾住她的腰将她扯进怀里。

  丝质睡衣,面料光滑轻薄,她能清晰感觉到他指尖滚烫欲燃的温度。

  徐司前将她拽进卧室,食指一拨一勾,轻松扯散了她固定睡衣的腰带。

  凌霜慌忙摁住,反手给他一记响亮耳光。

  几秒钟后,他家大门“砰”地一声摔上。

  凌霜不仅走了,还顺走了他的车钥匙。

  徐司前笑着给她打电话——

  “凌警官,你怎么把我车开走了?”

  “明天早上,你自己来队里拿钥匙。”

  徐司前又喝了一杯酒,仰头靠在椅背上,回忆那个晕乎乎的吻。

  他竟然会因为一个吻回来……

  隐藏得再好,还是会有渴望,还是会妒火中烧,是他太高估自己。

  凌霜就是那颗包裹着太妃糖外壳的毒药。

  他低头看向裤子,觉得自己今晚真是禽兽的过分。

  *

  第二天一早,徐司前打车到警局。

  凌霜憋着气,见到他,根本不愿搭理。

  八点钟,召开案情分析会,各部门汇报调查结果,凌霜总结:“死者的身份,基本肯确定为刘越。目前排查的重点是2017年7月16日晚上,刘越的行动轨迹,他见过哪些人,曾经与谁结过仇,是否和找他追债的人有关。”

  凌霜讲完,忽然说:“徐司前,你和我重新开始比赛,这次你要是输了,不用再参与后面案子。”

  徐司前转了下笔说:“行。”

  散会后,赵小光凑过来和徐司前说话:“徐老师,前两天不好好的么,你怎么得罪凌队的?”

  “昨晚……”徐司前自知语失,当即打住。

  “昨晚?”这个词也太引人遐想。

  徐司前随即改口道:“昨晚,凌队在电话里和我有些分歧,因为案子。”

  哦,原来是这样。

  凌霜大喊:“赵小光,你跟我出去查案,嘉怡,你照旧跟徐司前。”

  赵小光朝王嘉怡递了个眼色,微笑起来。他就说嘛,办案怎么能离开他赵小光!

  *

  凌霜和赵小光几经波折找到了刘越当年的朋友:程丰。

  2017年7月16日晚上,刘越约程丰出来吃烧烤——

  夏天热,烧烤配啤酒非常惬意。

  烧烤吃到一半,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冲过来把刘越拎起来,一顿拳打脚踢。

  “臭小子,你上个月你输了十万块,打算什么时候还?”

  刘越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大哥,大哥,钱我还,我还,真的是这两天手头不宽裕。”

  那人一脚踹翻了桌子说:“你手头不宽裕还出来吃烧烤喝啤酒?”

  刘越干笑着说:“难得一次。”

  那人啐了口唾沫道:“明天晚上,我还来这里找你,要是还不上钱,你右手的小拇指也别要了。”

  那些人走后,刘越又喝了一瓶啤酒。他把玻璃瓶往地上一砸说:“南城不能再待下去,兄弟,我得出去避避风头,你借我点钱做车费。”

  程丰和刘越是多年发小,不忍心见他真被人剁手剁脚,便将身上仅有的六百块掏给了他,说:“兄弟,你这一跑,家里人可怎么办?”

  刘越说:“那些人肯定闹一段时间就不闹了,他们还能怎么样。”

  “那你打算去哪里?”

  “粤市吧,那边混口饭吃吃。”

  凌霜听到这里问:“后来呢?”

  程丰说:“他说要回家收拾东西,明天一早走。”

  “他怎么走的?开车还是骑车?”凌霜问。

  “打车回去的。”程丰说,“那两年,南城酒驾查得特别严,我们出门知道要喝酒都没开车。”

  凌霜继续问细节:“你们是几点分别的?”

  “九点多,十点不到。”程丰回忆道。

  “到家后,你们有再联系吗?”凌霜边记边问。

  “回去就没有联系了。”

  “你们当晚喝了几瓶酒?”凌霜问。

  程丰答:“不多,一人两瓶,啤酒没度数,只喝个凉快。”

  “刘越这人酒量如何?”赵小光问。

  “他酒量挺好,喝两箱啤酒没问题。”程丰说。

  凌霜写下重要信息,刘越回家时,头脑清醒。

  “那些讨债的人第二天有没有过来?”凌霜又问。

  “来了啊,当时闹得可吓人了。他们没找到刘越,非要找我,你说我上哪里变人去?可把我吓死了。”

  凌霜继续问:“你认识一个叫倪盼的女生吗?”

  程丰摇头:“这倒是没听过。”

  “她和刘越继妹是同学。”凌霜说。

  “那我就不知道了,刘越妹妹我见得挺少。”

  “他和继妹关系怎样?”凌霜又问。

  程丰说:“不太好,他俩经常吵架。刘越这人吧,有时候挺贱的,他还打过妹妹。”

  “那天晚上,他妹妹在家吗?”赵小光问。

  程丰说:“我听他说是不在家,那段时间,她都住宿舍。”

  这和刘莹的话能对上,凌霜垂眉道:“也不排除有突然回来的可能。”

  现在的问题就是刘越是什么时候死的?是在回家路上,还是回家后。

  *

  徐司前和王嘉怡去了倪盼的工作室。

  倪盼是位画家,她的工作室也是画廊。

  灰白黑现代风格,家具布置简约大气,走廊里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画。

  王嘉怡走进去就觉得压抑,那些画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彩色油画。

  颜色都是冷色调,冷灰、冰蓝、墨绿、深黑。

  每一幅画都是如此配色,画面大多很抽象,但能看出每张画的主角都是女性。

  有的是母亲和孩子,有的是姐妹,有的是朋友……

  徐司前在长廊尽头的巨幅油画前停下,淡淡开口:“罗曼尼·布鲁克斯。”

  倪盼从里面走出来说:“她是我的偶像,勇敢又离经叛道。”

  徐司前打量她一眼道:“你的画作风格,和她很像。”

  倪盼莞尔:“谢谢,这是对我的最高评价。”

  她将徐司前和王嘉怡引入会客室,在对面坐下。

  “你和刘莹是普通朋友?”徐司前率先询问。

  “不是。”倪盼从烟盒里摸出一支女士细烟塞进嘴里点燃,缓缓吐了口气说,“她是我的爱人,我很爱她。”

  此话一出,王嘉怡立刻呆住,徐司前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反应。

  “你们孩子的爸爸是谁?”

  倪盼手握着杯子,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抱歉,这是我的个人隐私,和你们查案没有任何关系。”

  “你认识刘越吗?”徐司前问。

  倪盼沉默良久后点头。

  “你对他熟悉吗?”徐司前问。

  倪盼皱眉回:“不熟悉。”

  “涵涵是不是刘越的孩子?”徐司前说完,低头喝茶,仿佛这句话只是随口一说。

  倪盼以一种惊骇的目光看向他,反问:“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我只是推测,刘越死在2017年7月16日晚上,涵涵出生在次年五月,中间隔了差不多十个月。”正好够十月怀胎。

  “涵涵不是他的孩子,我和他不熟。”

  徐司前点头,继续问:“你当时为什么执意要生下涵涵?”

  “我当时意外怀孕,医生说我体质差,如果流产,以后很难再怀孩子,我很喜欢小朋友,就把她留了下来。”

  “未婚妈妈会面对许多非议,你生她需要许多勇气。”

  倪盼笑起来:“我为什么要管别人怎么看我?我只是我自己,不是供他们取乐的物品,他们如果看不惯,大可闭上眼睛,或者自剜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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