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乖巧人设崩了 第10章

作者:鹿小策 标签: 现代言情

  难道是专程为她……

  思绪转念间,听筒里传来白七一声喃喃,“他和傅彧认识啊?”

  “谁?”南颂拧眉。

  白七看着监控上面两个大男人勾肩搭背的画面,道:“就昨晚摸你屁股被你暴揍后又被你吐了一身的那小子,看样子,他和喻晋文关系不错。”

  南颂眸光一寒,“那是他出卖的我?”

  “很有可能。”

  白七说着,又在电脑上操作了一阵,继而轻叹一声,“果然,昨晚舞池那边的监控被黑客入侵了,十有八九是傅彧那小子干的。”

  没想到那小子电脑技术也不错啊。

  南颂面色沉冷,她并不知道喻晋文跟容城傅家还有交情,应该说结婚三年,他拿她当个透明人,从来也没带她出去见过朋友,进入他的社交圈。

  “昨晚闹腾到后半夜,如果真是傅彧认出了你,跟喻晋文告的密,那喻晋文也是连夜从北城赶过来的。”

  白七替她分析着,哼笑一声,“该不会是你净身出户后,这狗男人想起你的好,又想要跟你破镜重圆了吧?”

  南颂眉睫颤了颤,自嘲道:“你觉得有可能吗?”

  “没可能。”

  白七直接打碎她的幻想,“据我所知昨天晚上喻公馆还闹了一出,你那前婆婆和卓小三battle起来了,结果你前夫为了他心上人,把老娘气走了。”

  听到这,南颂一颗心又狠狠坠了下去,唇际漫开无边嘲讽。

  喻晋文那么孝顺的一个人,为了卓萱都能不惜顶撞自己的母亲,可见他对卓萱爱的多么深沉,那他这个前妻又算得了什么呢?

  “如果他真是冲你来的,你打算怎么办?”白七问。

  南颂摒去心中那些杂七杂八的胡思乱想,神情又恢复清淡冷漠,“既然离了婚,就代表着一拍两散,我已经任性了三年,不会再任性下去了。”

第19章 口嫌体直的男人

  套房里,傅彧对着浴室的镜子摸了摸自己青了一块的嘴角,“嘶”了一声。

  “咱俩多少年没见了,一见面就冲我挥拳头,像话吗?”

  他一脸哀怨地看着坐在沙发上,冰冷至极的男人。

  喻晋文抿唇沉默,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南颂方才的模样,一幅幅画面在他脑海中闪过,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他耳边回荡。

  那明艳又慵懒的模样,那清冷又讥讽的话语,真的是路南颂?

  他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之中。

  傅彧坐在他对面,点燃一支烟,继续抱怨,“昨晚刚挨了你女人一顿揍,今早又挨了你一拳,我这真是倒霉催的。我说,你们夫妻俩够凶的啊,雌雄双煞,般配得很。所以问题来了,好端端的,你为何要离婚?”

  喻晋文抬起眼皮,冷冷蹦出两个字,“前妻。”

  他在纠正他说的“你们夫妻俩”。

  傅彧一口烟雾差点呛在喉咙里,挑眉看着喻晋文,“前妻在乎成这样?我一说人在南城,连夜就赶过来了?兄弟,你有点口嫌体直啊。”

  喻晋文皱了皱眉,不理会他幸灾乐祸般的调侃,冷硬道:“少废话,路南颂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路南颂,人家姓南名颂,‘路南颂’这个名字是假的。”

  傅彧将一瓶红酒打开,倒了两杯,对上喻晋文投射过来的清冷眼神,他嘴角一勾,颇为同情地看着这个被骗了三年的战友,都有点不忍心告诉他,“人家是南氏集团如假包换的大小姐,南颂。”

  “南颂”这个名字像是一个魔术弹,在喻晋文的耳边“啪”的炸响,炸得他七荤八素。

  这些日子各种细节和疑惑的点通通交织在一起,串联成了一条线,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的人,到底组合到了一起。

  南颂。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的身份。

  ……

  一大清早见到前夫,南颂的心情十分复杂。

  以至于在办公室见到秦江源后,她的心情就更不美丽了,尤其是秦江源坐在她的椅子上,噙着笑颇为动情地唤出一声“小颂”的时候。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是被恶心出来的。

  南颂神情冷冷一滞,转头质问,“谁把他放进来的?”

  “对不起南总,是我们疏于防范,我马上处理。”

  总助顾衡躬身致歉,直接叫了保安上来,要将秦江源强制拖走。

  秦江源一看这架势是来真的,立马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油头粉面地挤出满脸笑意朝南颂走过来,“干嘛呀小颂,我刚来你就要赶我走。”

  他语调哼哼唧唧的,大老爷们学着女生那样撒娇,不知道南雅是不是吃这一套,反正南颂除了想把他丢出去,没有半点其他想法。

  三年不见,这男人愈发油腻了。

  眼看着秦江源要迈步到她面前,南颂皱着眉,冷飕飕道:“离我远点,别把油溅我身上。”

  秦江源被她内涵“油腻”,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他可是秦氏集团的太子爷,现在更是当上了总裁,多少年轻小姑娘前仆后继地往他身上扑,想作他的裤下之臣,只有南颂对他不屑一顾。

  可这些年他吃腻了像南雅那种白花花的肉,就想啃啃南颂这样的硬骨头,带劲儿!

  秦江源额头上还粘着纱布,是那天在玫瑰园被南颂用鹅卵石打的,但很显然这男人记吃不记打,还腆着脸上赶着往前凑。

  他站在离南颂三步开外的地方,凝视着她清艳至极的容颜,只觉得赏心悦目,令人垂涎。

  秦家和南家是世交,他们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说是青梅竹马一点也不为过,南家三个姑娘,属南颂长得最标致,打小就是个美人胚子。

  人家都说女大十八变,小时候长得好看的长大了不一定好看,但南颂非但没有长歪,反而出落得更加漂亮,褪去了婴儿肥,由小时候的可爱俏皮变得精致灵动,身材发育得也是越来越性感,如今还添了一丝慵懒魅惑,单是看着,都让秦江源心猿意马,有种想要将其压倒、食之啃之的冲动!

  “小颂,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解释一下当年的事情。”

  秦江源一本正经,一脸严肃,尤其在保安上来之后,他更是满脸正色,“我是说真的!当年的事,都是南雅她一手策划,诓骗我做的!”

  南颂冷冷淡淡地看着他,知道这厮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听他把锅都甩到了南雅身上,她倒是也想听听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她挥挥手让保安和助理都退下,“你们先下去吧。”

  然后施施然坐在沙发上,“给你五分钟时间,把该说的说清楚。”

  秦江源刚要在一旁的沙发上落座,南颂就一个眼刀扫过去,“让你坐了吗?”

  臀部就这样半悬在沙发上,秦江源一脸尴尬地看着南颂冷冰冰的面容,告诉自己想啃到骨头就要忍耐,女人是要慢慢哄的。

  “好好好,我站着。”

  秦江源正了正衣襟,在南颂面前站直身子,准备了一肚子的甜言蜜语,“小颂,三年不见,我好想你啊……”

  “废话就不必多说了,我不爱听。”

  南颂拿出手机定好闹钟,放在一旁,“你还有四分半的时间。”

  定时这种事情总是令人莫名感到慌张,秦江源咽了咽口水,把甜言蜜语尽数憋了回去,拿出另一套准备好的说辞,为自己辩解。

  “三年前,是南雅主动勾引我的!你可能都不知道,你那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堂妹,一直都嫉妒你,不管是你的美貌,还是你南家大小姐的身份,她都嫉妒,当然了,她最嫉妒的其实是你还拥有我的爱……总之,她以爱之名,骗我约你出来爬山,说是要当面跟你坦白她爱慕我的事情,要与你公平竞争。”

  说到这里,秦江源叹了口气,“也怪我心软,看她实在可怜,就答应了她的无理要求。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是爱你的!我之所以答应她,是想当着你的面郑重其事地告诉她,我秦江源自始至终爱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南颂!可谁能想到,南雅竟然如此蛇蝎心肠,她拿我的手机给你发了一条信息,约你出去爬山,其实是想致你于死地。那天我之所以没去成,是被她下了药昏睡了一天,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就得知了你的死讯。”

  他眼圈通红,朝南颂走过去,蹲在她脚前,抓起她的手。

  “小颂,老天开眼,你还活着,好端端地回到了我身边。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第20章 想见我?下辈子吧

  南颂听着秦江源这一番自白,情绪没有丝毫的波动,只在他抓她手的时候眉心皱了一下,快速将手从他掌心抽出。

  她忍着胸腔翻涌出来的恶心,面无表情地问他,“你既然早知道南雅做的恶事,为什么不向警察告发她?”

  秦江源被她一噎,心虚地眨了下眼睛,又赶忙辩解,“我也是被她外表所蒙骗了!这三年我一直被蒙在鼓里,还以为你真的是失足坠崖,你都不知道,知道你‘死’后我有多伤心,一度犯了抑郁症,不得不去看心理医生。南雅趁虚而入,借着我对你的思念来到我身边,骗我跟她上了床……”

  他刚说到这里,闹钟就响了起来,惊得他一激灵。

  南颂将手机拿起来,将闹钟关闭,淡淡道:“时间到了。你可以走了。”

  秦江源狠狠一怔。

  他没想到他这费了两天两夜的脑细胞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自我辩白”加“深情告白”居然没能打动南颂。

  他以为不用等他说完,南颂就能原谅他的所有,然后痛哭流涕地扑进他怀里,被他感动得稀里哗啦,然后他就可以顺利抱得美人归。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哪里出了问题?

  “小颂!”秦江源急了,猛地攥住南颂的手,“难道你不相信我吗?我可以发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南颂冷冷甩开他的手,被他碰哪怕一下她都有种虱子上身的感觉,让她只有碾死他的冲动。

  她将手机收好,也将录下来的音保存好,看着秦江源,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

  “你都跟她上了床了,已经脏了的人,以后别再在我面前出现了,辣眼睛。不过你和南雅还是蛮般配的,王八配绿豆,祝你们长长久久啊。”

  秦江源被南颂的态度彻底搞懵了,被保安如丧家之犬一般的拖出去,那股意识还没清醒过来。

  直到被拖到南氏集团的大门,他才后知后觉地醒过来,踢蹬着腿大声嚷嚷,“小颂,你要相信我,我是爱你的——”

  喻晋文刚从车上下来,迈步到南氏集团门口,就见一个长得像狗一样的男人被保安扔了出来,闪身避开。

  他剑眉一凛,他口中的“小颂”,是南颂?

  ……

  南颂在洗手池前用洗手液将自己被秦江源摸过的地方来来回回、仔仔细细地搓着,唯恐沾上什么细菌。

  洗完手,她又拿出空气清新剂喷了喷,吩咐助理把那张被秦江源坐过的椅子搬走,换一张新的来,被臭男人沾过的地方都让人感到晦气。

  总算是干净了。

  南颂坐在新的办公椅上,看着最新递交上来的策划案。

  行政助理敲门汇报,“南总,前台说有位喻先生在楼下,想要见您。但他没有预约,您看……”

  南颂长而卷翘的眉睫颤动了一下,盯着策划案的眼睛也跟着模糊了一下。

  沉默三秒,她道:“说我没空,不见。”

  前台很快收到了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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