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乖巧人设崩了 第101章

作者:鹿小策 标签: 现代言情

  然而喻晋文不是女人,没有欣赏的兴致,只觉得是屌丝和宅男的既视感。

  “这么早就回来了?”

  傅彧撩了撩一双桃花眼,“看来事情进行得不太顺利啊,怎么样,见到人,吃到蛋糕了吗?”

  纯属哪壶不开提哪壶。

  喻晋文没理他,走进门去,看着茶几上的炸鸡和啤酒,眉头锁紧,“大晚上的吃这个,你想增肥?还是想尽早迈入中年?”

  两个人互相扎心。

  傅彧跳到沙发上,继续啃鸡翅,“你懂什么,小爷这是趁着新陈代谢还比较快的时候赶紧吃点,真到了中年想吃都不敢吃了。你要不要来点?”

  “不要。”喻晋文冷漠拒绝,转到酒柜开了一瓶威士忌,拎着两个杯子过来。

  傅彧眼睛却盯在他贴着创可贴的手上,“手怎么了?”

  没等喻晋文说话,他又道:“你该不会又对南颂使了什么苦肉计吧,三十六计你换着来啊,别总用一招,狼来了三次就不管用了。”

  “没有。”

  喻晋文心情逼仄,别说什么苦肉计,就算他在南颂面前切腹自尽,估计她现在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他抬手要去倒酒,被傅彧拦住,“身上有伤,喝什么酒,不怕发炎啊。”

  “这点小伤算什么,不碍事。”

  喻晋文不以为然,格开他的手,倒了两杯酒,“陪我喝一杯。”

  傅彧看着威士忌,突然想起一事,笑道:“我还记得当年在密林,就是去救南颂那次,九死一生地出完任务,缴了敌军一箱子威士忌,那次大家都是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回来,都不管不顾了,把一箱子酒全开了,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被中队长罚跑了整个山头,脚磨的全是血泡……”

  喻晋文也想了起来,唇际漫上淡淡一笑,却是道:“那箱威士忌,不是敌军的。”

  “嗯?不是敌军的?那是谁给的?”

  喻晋文道:“南颂给的。”

  傅彧错愕地瞪大眼睛,“南颂?”

  喻晋文喝了半杯酒,乌黑的眸看向前方虚无一点,映出南颂明媚的笑容。

  记得当年他们把她从那伙匪军中救出来,她的家人派人来把她接走。

  他将她抱上车,她脏兮兮的小脸笑盈盈地问他,“大哥哥,我该怎么感谢你的兄弟们?”

  “职责所在,不需要。”他轻描淡写地回道。

  南颂却很坚持,“那不行,你们救了我的命,我总要报答的。你的战友们,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

  他想了想,淡淡道:“大约是酒吧。”

  而后他们打扫战场,就翻出了满满一箱威士忌,那个时候他就猜到,应该是南颂专门给他们准备的,只是没跟战友们说这事。

  因此傅彧并不知晓。

  听着喻晋文的回忆,傅彧看向喻晋文的眼眸可谓是羡慕嫉妒恨,一双桃花眼简直要喷出火来。

  “你说说,当年明明咱们是一块出的任务,我也算是南颂的救命恩人吧,她怎么只想着报恩于你,就不想着报恩于我呢?就因为你把她抱了出来?”

  傅彧越说越气,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好好跟南颂说道说道,起码给自己争取一点机会,不至于和喻晋文的待遇千差万别。

  喻晋文也不知道。

  当年救她确实是职责所在,他也没有想过要她报答。

  更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她喜欢的。

  曾经有那样真挚的一份感情摆在他面前,可是他错过了,现在拼命地想找回来,不知道老天爷肯不肯再给他这个机会。

  ——

  一场生日宴,能将天南海北的几兄弟聚在一起实属不易。

  给南颂庆祝完生日,兄弟们也都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季云回白城之前,特意来了一趟玫瑰园,拜祭母亲。

  一见到季云,南颂就拧起了秀眉,“一身的酒味,昨晚你们喝了多少?”

  “是吗?来之前我还特意洗了个澡呢。”

  季云低头闻了闻自己,酒味好像确实没有散尽,对着镜子一看,黑眼圈也挂满了眼睑,嫌弃地皱了皱鼻子,“都怪小五,昨晚玩命地灌我。”

  南颂无奈地摇了摇头,对赵管家道:“赵妈,劳烦您让厨房煮点醒酒汤吧,不然我四哥回到白城,非得吃不了兜着走。”

  季云一想到自家那位的黑脸,也不禁有些惴惴,朝赵管家露出一个清润明朗的笑。

  “赵妈妈,拜托您了,多煮点。”

  南颂笑骂,“瞧你这点出息,看来是被程哥收拾得服服帖帖了。”

  季云嘴硬道:“明明是他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好吗?”

  “是是是,毕竟怕老婆是男人的一大美德,就算是冷面律师程哥也不例外。”

  季云不禁恼羞成怒,上前就要把南颂抓过来教训,南颂敏捷地跑上楼,冲他吐了下舌头,“略~”

  “略什么略,小东西,你给我站住!我保证不揍死你……”

第164章 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速度

  季云当然不舍得揍南颂,事实上就算真动手起来他也打不过她。

  兄妹俩闹了几个回合,就偃旗息鼓。

  南颂陪季云到房间拜祭了一下父母,季云上完香,从蒲团上站起来,清俊的眉眼望向小妹,摸了摸她的头。

  “一个人住在玫瑰园,怕不怕?”

  南颂轻轻摇头,“我胆子没那么小,家里佣人这么多,再说我把南琳也接过来了。”

  “你三叔家的堂妹?”季云对南琳还存着些许印象。

  南颂点头,“嗯。”

  “那又蠢又坏的那个是?”

  南颂道,“我二叔家的堂妹,南雅。”

  “哦,是这个名字。”

  季云道:“听说她挺聒噪的,我那边刚研究出了些能把叽叽喳喳的虫子毒哑的药,对人也管用,要不要匀给你一些?”

  “……那倒不必。”

  南颂觉得四哥自从和程宪在一起后越来越凶残了,“南雅快结婚了,等把她嫁到秦家,有的是她叽喳的时候。”

  季云不是很放心地看着她,“无论如何,别叫自己受委屈,听到没?”

  他伸手捏了下南颂的脸蛋,笑道:“我们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白菜,可不能随随便便被猪给拱了,我的手术刀可不是软的。”

  南颂拍开他的手,甩给四哥一记怨念的小眼神。

  “放心吧,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和姿态,哪头猪敢上来,我先把它宰了,吃猪肉。”

  季云被她逗得笑起来,“行了,你心里有数就行,我得走了,医院还有不少事要忙……对了,差点忘了,赫尔曼教授托我问你件事。”

  “什么事?”

  “他那边有个高位截瘫的患者,情况跟喻晋文当年差不多,想请你帮忙看一下。”

  季云微微笑道:“在骨科方面你是专家,病人家属说了,只要Grace医生肯出诊,多少诊金他们都肯出。”

  南颂点了下头,“你回头把病人资料发我一份,我看看。”

  季云挑眉,“你愿意出诊?”

  “赫尔曼教授是我的老师,你又亲自开口了,我能拒绝吗?”

  南颂轻轻白他一眼,又郑重地说,“不过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喻晋文毕竟是特警出身,身体底子就比常人要好,所以我也不敢保证,看看再说。”

  “我明白。”

  季云深深看着妹妹,“当年喻晋文出了那么严重的车祸,能够恢复得像正常人一样,堪称医学上的奇迹,可我知道,你付出了多少心血。”

  南颂轻描淡写道:“都已经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四哥,眼睛是长在前面的,我们都向前看吧。”

  ——

  将四哥季云送到机场,南颂就直接从机场回公司。

  回程的路上,蒋凡给她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一下北郊马场项目的进程,“……喻总和傅总都在我身边,您有什么需要我转达的吗?”

  南颂一句“没有”刚说出来,电话那头就传来傅彧的声音。

  “别没有啊,今天天气这么好,马场的草也铺好了,你要不要带小白来马场遛一遛啊,老喻骑术不错,我的更好,咱们可以赛一场。”

  隔着听筒,傅彧轻扬的声音都极有穿透力地传入南颂的耳蜗,她似乎能看到那家伙飞扬的眉梢和玩世不恭的笑容。

  同样,这样的模样也落入了正对面喻晋文的眼中。

  他一双乌黑幽深的眸静谧而冷峭,紧紧地锁在傅彧身上,薄唇抿成一线。

  什么叫‘他的更好’,这小子哪来的勇气和自信?

  可他更期待电话那头的回复。

  傅彧开了外扩音,蒋凡的手机就搁在石桌上,很快南颂淡漠微凉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来——

  “我这边比较忙,恕不奉陪了。蒋凡,接待好傅总和喻总。”

  傅彧眨了眨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开的外放?”

  蒋凡有些无语地看了傅彧一眼,要不是方才对于马场项目傅家这位小爷侃侃而谈,提出了很多针对性的建议,他都要以为他是二傻子了。

  在南颂面前耍小心眼,无异于关公面前耍大刀,这位爷也真是不怕死。

  心里腹诽着,蒋凡对着听筒应了一声,“是,您放心吧。”

  挂了电话,傅彧往椅子上一靠,有些遗憾地对喻晋文感慨道:“可惜颂颂不肯来,你是没看到,她上马的姿势有多帅,骑术肯定不赖。”

  喻晋文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微微抬起眼皮看了傅彧一眼。

  “颂颂?你什么时候和她关系这么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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