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乖巧人设崩了 第16章

作者:鹿小策 标签: 现代言情

  眼下这种场面南颂并非第一次见,在过去的三年里,全家人也是这样极力撮合她和喻晋文,可爱情不是人为强行撮合就能成就的事情。

  强扭的瓜并不甜,她也尝够了爱情的苦。

  “外公外婆,妈,我和阿晋已经离婚了。离婚流程今天应该就可以彻底走完了,以后就各过各的日子了。”

  南颂微笑,“我今天回来,就是跟大家道个别,也谢谢这三年来你们对我的照顾。以后再见面就得改口了。如果想我了,欢迎你们到南城来玩,玫瑰花的花期到了,开得正艳呢。”

  喻晋文站在雨里,静静地看着同大家挥手道别的南颂,道:“我送送她。”

  他撑起一把大伞,和南颂并肩走出老宅,一路上无话。

  她身上那独有的玫瑰香味在这雨中似乎显得愈发浓烈,萦绕在他的鼻间,让他莫名想起她送给他的那枚玫瑰印章,还有喻公馆院中尚未绽放的玫瑰花。

  前来接南颂的车已经停在了喻家老宅门口,足足三辆,首尾相连。

  总助顾衡带着两男两女一共五个助理撑着伞在车边等着,南颂一出来,顾衡就迎了上去,另外一个助理上前拉开车门,恭敬地侯在一侧。

  “谢谢。再见。”南颂礼貌道谢,潇洒地挥挥手就同喻晋文道别。

  她要迈上车之际,喻晋文鬼使神差地扬声问出一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南颂停下脚步,回眸。

  喻晋文喉咙一梗,“你……当初为什么会嫁给我?”

  “不是你选了我吗?”南颂淡淡回他。

  喻晋文一怔,蓦地想起来,当年是他、亲自在一群医护人员中指着南颂,“就她吧。”

  是他亲自挑选了她,也是他亲自……抛弃了她。

第29章 他欠她一个道歉

  “对不起。”

  鬼使神差一般,这三个字从喻晋文嘴里脱口而出,但他并没有觉得不合适。

  这女人照顾了他三年,可他连一天都没有真正地照顾过她,还因为别的女人伤害到她,他确实欠她一个道歉。

  听着这陌生的三个字,南颂一时间有些怔愣。

  这男人脾气有多坏,性格有多硬,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能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当真是千年铁树开了花,破天荒的头一回。

  可是一直以来她期盼的从来不是“对不起”,而是“我爱你”。

  南颂心里自嘲地笑了笑,面上不为所动,淡淡道:“我接受你的道歉。”

  转头,便上了车。

  她清清淡淡的态度,与往日大相径庭,好像真的对他已经没有了任何情意,毫无眷恋。

  是真的对他死心了吗?

  助理们都上了车,准备出发。

  引擎刚刚发动起来,喻晋文蓦地又想起一事,上前拍打了一下车窗。

  南颂心中不耐,这男人有完没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

  她摇下车窗,“喻先生还有什么事?”

  喻晋文问,“三年前,你为什么会假扮护工来到我身边照顾我?我选中了你,可你明明可以拒绝,为什么会选择同意?”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南颂扭头看着他清俊中透着疑惑的面容,像是真的很纠结很在乎这个问题的答案。

  “已经不重要了。”冰凉的雨丝从车窗飘进来,凉意覆上脸面,袭上心头,伴着她清淡的嗓音,“以后江湖再见,就当不认识吧。”

  车窗缓缓合上,三辆黑色的轿车也驶离了胡同。

  喻晋文撑着伞站在雨中,看着车子从视线中渐行渐远,怅然若失,感觉心里空了一块,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了一般。

  心中生出一阵从未有过的疼痛。

  肩膀处突然沉了一下。

  他侧过头去,对上傅彧一张灿烂的笑脸,他身上还带着水汽,头发也湿哒哒的,整个人像是笼罩在一团雾气之中,偏偏这张脸明亮的好似太阳。

  傅彧搭着他的肩膀,调侃似的问,“是不是人家一走,你就开始想了?”

  喻晋文嫌弃地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冷着一张俊脸,“关你屁事。”

  “当然关我的事了。”

  傅彧跟一块狗皮膏药似的,继续往喻晋文身上贴,“兄弟妻不可欺。但你俩既然彻底分开了,那南颂就是自由人士,我就可以撒开手去追求她了。”

  喻晋文停下脚步,斜过眼,清凌凌的目光像九把刀一样朝傅彧刺过去。

  “你认真的?”

  傅彧站直身子,也收了玩笑,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当然是认真的。怎么,你还不许啊?你不是不喜欢南颂吗?”

  他打量着喻晋文的神色,“该不会一离婚,你就爱上她了吧?”

  喻晋文眸色沉了沉。

  两个男人站在同一把伞下,面对面,都在打量着对方的神色,像是一场博弈。

  只是以前他们是战友,这一次却成了对手。

  “你们不合适。”喻晋文一锤定音,掷地有声。

  傅彧耸耸肩,“不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更何况,你又不了解她,凭什么说我们不合适?别忘了,她的身份,还是我告诉你的。”

  打蛇打七寸,自己人最知道兄弟的弱点在哪里,每一刀都往心窝子里扎。

  喻晋文危险地眯了眯眼,“她可不是你平时随便玩玩的那种女人。”

  “我知道,所以我也会拿出前所未有的认真,去追求她。”

  傅彧侧了侧身子,看着南颂离去的方向,“起初我还担心她对你余情未了,不过看这情形,貌似是我想多了。这女人一旦痛下决心斩断前缘,可比男人狠多了。不过,我喜欢。”

  他唇角扬起一抹胜券在握的笑,轻轻捶了捶喻晋文的肩膀,“份子钱我留着,就不祝你新婚快乐了。等我胜利的好消息,说不定不久后就是你来参加我的婚礼了。”

  傅彧笑容明朗,掏出香烟和打火机点上一支烟,拢了拢身上的风衣,叼着烟冲进了雨幕,挥挥手,“走了兄弟。”

  喻晋文望着潇洒离去的傅彧,垂在身侧的右手缓缓收紧,攥成拳,青筋毕露。

  脸黑的能滴出墨来。

  ……

  下着雨,直升机是不能开了。

  南颂坐在回南城的车上,神情有些疲惫,扯过一条毯子盖在身上,打算睡一觉养养精神。

  半梦半醒中,车子猛地晃了一下,直接将南颂给晃醒了。

  “怎么开车的?”南颂皱眉。

  司机差点撞到人,忙道歉,“对不起大小姐……”

  顾衡看着车头闪过的一抹灰色身影,觉得分外熟悉,他心生警惕,手往口袋伸去,刚打开车门,傅彧就闯了进来,“南小姐,搭个便车。”

  扑面而来一阵凉意,他淋了雨,身上全湿了。

  南颂看着像只大灰耗子似的不由分说闯进来的傅彧,眉心狠狠拧了拧,“谁让你上来的,下去!”

  “都是朋友,别这么不近人情嘛。”

  傅彧很是自来熟,一上车就开始脱衣服,外套脱掉还不够,还要扒裤子,一系列的骚操作看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手刚解开腰带,脖颈上就横了一把刀。

  南颂声音凉凉的,浑身充满肃杀,“傅小爷,耍流氓耍到我车上来了?”

  傅彧动了动脖子,就感觉脖颈处传来一丝疼痛,鲜血渗了出来,南颂手里的刀子是德国军刀,削铁如泥,看上去可跟他一点都不熟。

  “女孩子玩刀,太危险。万一伤到自己怎么办?”

  傅彧嬉皮笑脸的,抬手捏住了南颂的刀柄,慢慢将刀子挪开,伸手一摸全是血,暗暗咋舌:这女人,下手是真狠。

  “别误会。”他拨弄了两下湿漉漉的头发,笑道:“我只是身上湿透了,怕弄脏你的车。”

  南颂对他的解释不为所动,冷冷道:“你要是真有这觉悟,压根就不会上来。”

  傅彧重新将皮带系好,白色的衬衣被雨打湿了,粘在身上,凸显出线条分明的胸肌和腹肌,衣角垂下来一块,扣子也不好好扣,整个人看上去轻挑又随意。

  他随手扯了几张纸巾擦着脖子上的血,懒懒地靠在椅背上,一双桃花眼带着笑,看上去极为妖孽,“我是真心实意想跟南小姐交个朋友。”

第30章 她本人就是那个高手

  交个朋友?

  南颂勾了勾嘴角,用手支着头,“嗯……让我想想。傅小爷今年27岁,是傅老爷子最小的一个儿子,有四分之一吉普赛人的血统。傅家的孩子都是在严苛的训练下长大的,只有傅小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打小被傅老带在身边,言传身教。九岁那年,你遭遇了一次绑架,差点丧命,傅老动用了整个家族的势力救你,你却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后来,你上面那七个哥哥,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

  傅彧不动声色,咧嘴笑道:“你在网上搜索过我?这么看来,你对我还是很有兴趣的。”

  他说着就要往南颂这边靠,南颂继续道:“你十九岁那年第一次恋爱,和一个比你大五岁的白人女孩。二十岁,你玩起了蝴蝶飞飞,从那之后便成了‘傅花花’,平均一月一个,换女人比换衣服勤得多。长到这把年纪,交往的女朋友得有一百多个了吧,当真是身经百战啊。我呢,是你第几个猎物?”

  “傅花花,这是你给我取的昵称?”傅彧像是听不懂她嘴里的嘲讽,托着下巴笑道:“我很喜欢。”

  南颂看着傅彧的风流样,实在想不通这样的人是怎么跟喻晋文成为好兄弟的,一个闷骚,一个禁欲,难道男人的友谊也流行互补?

  “看来说人话你听不懂,那我就明说了吧,我对你啊,没兴趣。”

  南颂给他出主意,“作为一个海纳百川的海王,你应该去找一些愿意和你玩爱情游戏的,比如像卓萱那样的女海王,凑成一对可以承包整片鱼塘,多棒。”

  “哎,我和卓萱可不一样。我虽然花心,但我不滥交啊。”傅彧感觉自己被侮辱了。

  南颂哂笑,“半斤八两,就别在这五十步笑百步了,当我夸你呢。”

  傅彧倒是坦坦荡荡,“我过去的情史是丰富了些,但就算是海王,也有收心的一天啊。以前我之所以一直换,就是因为没有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人,可你出现了,我就可以收网了。”

  “你跟每一个女生都是这么说的吧。只可惜傅公子,我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可不是什么纯情小白花。”

  “离过婚怎么了,我又不在乎。”

  傅彧当真有大海的气度,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包容得很,“谁还没点过去呢?更何况你和老喻结婚三年,恐怕比划的次数寥寥无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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