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乖巧人设崩了 第23章

作者:鹿小策 标签: 现代言情

  她要收回刚才那些话,什么轻易不会生气,现在她就很、很生气!

  南颂用不着顾衡了,直接举起自己手中的牌,“两百万!”

  不是要杠吗?那就杠到底。

  喻晋文也确实如她所愿,又举起了牌子,“两百一十万。”

  傅彧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对喻晋文道:“我现在知道人家南颂为什么要跟你离婚了,摊上你这样的老公,如果不离婚,迟早得被你给气死。”

  喻晋文不为所动,他不觉得他和南颂离婚跟他要拍下这四只珐琅彩小碗有什么关联,再说当初是他提的离婚,而不是南颂。

  拍卖会又成了南颂和喻晋文的主场,两个人彻底杠了起来,你一下我一下地举起牌子,每次都不喊多,比对方多个十万,成心磨对方的耐性,试探对方的底线。

  而在场的其他人,就看着一南一北两个人像学生一样斗来斗去,听着拍卖师嘴里不停地报价格,都被喊困了。

  这是要喊到一个亿的节奏吗?

  拍卖师也喊的口干舌燥,直到喊到了“五百万”,南颂停了下来。

  白鹿予道:“怎么,喊不动了?我来帮你。”

  他安慰南颂,“没事,不管这小碗喊到多少,小哥给你签单子。在白家的地盘上,我还能让外人欺负了你?”

  白七刚要举牌,南颂拦了他一下,她摇了摇头,“也就值这个钱了,再往上喊就没意思了。”

  最后这四只珐琅彩小碗,被喻晋文以“五百万”成功拍下。

  拍卖会到这里,捐赠款项已经将近三千万,远远超出了预期,最高兴的莫过于主办方《零时》杂志,明天的热搜已经可以预定了。

  “走吧。”

  南颂带着助理离开会场,白鹿予被白依婷留下来处理拍品和款项的事,没跟南颂一起走。

  顾衡来得晚了些,车子停在了最外边,请南颂在路边稍等一会儿,他去把车开过来。

  晚风有些凉,南颂抱了抱胳膊,肩膀上突然一沉,偏过头去,就对上傅彧一张灿烂的笑脸,“冷吧?我比较绅士,借你穿一会儿。”

  南颂抬了抬手刚要脱下来,身上的衣服就被人扒开了。

  喻晋文将扒下来的风衣扔进傅彧怀里,然后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南颂身上,道:“他喝了酒,衣服臭的很。穿我的。”

  “多谢。不必。近墨者黑,你的也没香到哪里去。”

  南颂一抖肩膀,将他的外套原路奉还。

  一歪头就看到了被何照捧在手里的四只小碗,南颂眸色在夜色中暗了暗,红唇微微一抿。

  喻晋文坦坦荡荡道:“对不住,这四只小碗,我也喜欢。”

  南颂挂起商业微笑,“恭喜。”

  “你喜欢吗?”傅彧实在忍不住了,在一旁帮腔,“南小姐要是实在喜欢,老喻也是可以送给你的,对吧?”

  喻晋文一脸奇怪地看着他,“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傅彧:“……”

  带不动的猪队友啊,他也是醉了。

  南颂微微一笑,“大可不必。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喜欢的东西自会去争取,既然放弃了,那就说明缘分不够,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顾衡将车开了过来,下车给南颂拉开车门,南颂淡淡道:“再见,二位。”

  又顿了一下,她朝喻晋文看了一眼,“哦,刚才说错了。我希望跟喻先生是最后一次见面,南城不欢迎你。”

  南颂上了车,车子扬长而去。

  喻晋文琢磨着南颂说的最后一句话,蹙眉,“她是生气了吗?”

  “我擦,你才看出来吗?”

  傅彧都想给他跪了,深深叹口气,“就你这样的,打一辈子光棍我都不可怜你,太活该了。你继续保持,你再努努力,南颂就彻底对你死心了。加油哦!”

第41章 巴掌印

  回程的路上,南颂坐在后座上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车厢里的气压低的厉害。

  顾衡亲自开车,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车子开的不稳晃到Boss,自己遭受池鱼之殃。

  他跟了南颂这么多年,知道她的脾气。

  如果是长篇大论地怼人,说明她没动肝火;但如果是像现在这样沉默,就说明她心里闷着大火,憋着大气,这个时候千万别轻易往上凑,谁撞上谁倒霉。

  到了玫瑰园,顾衡下车开门,南颂走下车来,平静道:“回去早点休息,明天早上八点来接我。”

  “是。”顾衡应了一声,打量着南颂的脸色,还是不放心地多嘴了一句,“南总,我知道您心里不痛快,要不我联系一下喻先生,把那四个珐琅彩小碗高价买下来?”

  南颂蹙了蹙眉,凉凉地看他一眼,“你闲的吗?”

  顾衡拼命摇头,秒怂,“我错了。”

  好在南颂没有跟他计较。

  目送着南颂进了家门,顾衡劫后余生地长舒了一口气,懊恼地在自己嘴巴上拍了一下,“让你多嘴。”

  直到顾衡开车走远,一辆黑色轿车才缓缓驶向前方,停在正对着玫瑰园门口的长街上。

  车窗降下,露出喻晋文一张沉静深隽的脸庞。

  “这就是南家庄?”

  他的声线在这夜色下格外清凉。

  “是。”何照应了一声,看着平板上查到的资料,向喻晋文复述,“这个地方原来是南城非常有名的一座玫瑰花园,后来被南宁松……哦,也就是前太太的父亲重金买了下来,改造成了南家庄,也叫玫瑰园。”

  喻晋文淡淡“嗯”了一声,视线不由朝远处望去,这么多亮着灯的房间,哪个是她住的地方?

  他仿佛能够想象出来她的房间是什么模样,一定是暖色调的,房间里充斥着一股玫瑰花的清香,干净澄明,到处充满家的气息。

  心底不知为何,有些憧憬,又布满遗憾。

  将车窗升了上去,喻晋文道:“走吧。”

  何照微微一怔,“喻总,您不是要把小碗送给太太,哄哄她别生气吗?”

  喻晋文抬眸凉凉睨他一眼,“你觉得我能哄好她吗?”

  何照想了想,实话实说,“我觉得不能。”

  虽然太太以前脾气超级好,但现在的太太已经不是以前的太太了,尽管笑眯眯的,也能让人感觉到她笑容之下透着的肃杀,可怕得很。

  而且照他们喻总今天这气人的做法,他都觉得太太没有直接给喻总一拳,已经是极大的修养了。

  但也有一种说法,叫哀莫大于心死。

  不是不气,懒得计较罢了。

  喻晋文被何照噎了一下,抿了抿唇,冷声道:“那你还问。”

  何照道:“喻总,以我一个过来人为数不多的经验哈,这女人都是需要哄的,哄的好哄不好是能力问题,但不哄就是态度问题了。”

  喻晋文眯起眼睛,“那你觉得,是我态度有问题?”

  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寒意,何照赶紧把求生欲找回来,讪讪一笑,“不敢,您一点问题也没有,都是这四只小碗惹的祸,气坏了太太。”

  喻晋文偏过头去看着那四只小碗,这是康熙年制的珐琅彩小碗,但凡是对古玩感兴趣,又能瞧出是真品的,不可能轻易错过。

  他也没想到南颂会跟他抢。

  不过南家也是珠宝业发的家,或许对古玩也有一定的研究,难道她也瞧出了这四只小碗的价值?

  那她为什么不跟他争到底呢?

  内心的疑问越来越多,喻晋文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都快成十万个为什么了。

  “走吧。”

  喻晋文又朝外看了一眼,来日方长,他总能知道答案的。

  ……

  南颂回到房间,关门,洗澡。

  热水喷洒下来的那一刻,南颂实在没忍住,“啊”的叫了一声,非常短促,但也把心中的火气喊了出来。

  她懊恼得很,为那原本唾手可得却平白失去的四只小碗。

  洗完澡,南颂穿着浴袍走出来,带着一身雾气,坐在梳妆台前护肤。

  她的房间是十分简洁的黑白灰,灯具全是金属色,走的轻工业和性冷淡风,与她以前在喻公馆的卧室风格完全不一样。

  那个时候,她也是极力想要营造一种家庭的温馨,以为喻晋文会喜欢贤妻类型的女人,没想到完全没用,他一年到头也没有踏进主卧几次。

  女人有时候站在男人的立场上考虑太多,是会失去自我的,而自以为付出的一切男人根本不领情,到头来只是感动了自己。

  铃声响起,白七打来了电话,“我刚忙完,累死了。”

  “嗯。”南颂往胳膊上抹身体乳,情绪恹恹的,像漏了电的机器人。

  白鹿予感觉到她丧丧的样子,笑道,“还在心疼那四只小碗呢?”

  南颂捶了两下心口,哀叹了一声,“怪我,没控制住自己,太急切了,也太自信了。下次再遇到这种好东西,得提前跟卖家打好招呼,绝对不能这样公开跟人竞拍。”

  她还是太年轻啊,遇到喻晋文这种城府极深又懂得鉴定的同行,就容易急躁。

  “懂得反思是好事,但今晚错失良机也不全是你的错。”

  白鹿予安慰了她两句,又道:“你要实在觉得可惜,我派人从喻晋文手里头把东西抢过来,正好揍他一顿,给你出出气。你放心,套上麻袋,不会让他知道是谁干的。”

  南颂斜他一眼,“这是二哥给你出的主意吧?”

  白鹿予一怔,“这么明显吗?”

  南颂白他一眼,道:“用不着这样。爸爸跟我说过,玩古玩就是个乐趣,得失心不必太重。得之我幸,得不到,就说明那物件跟你没缘分,硬抢过来也未必是件好事。”

  “行吧,古玩你是行家,我不懂。”

  白鹿予又跟她闲扯了几句,就收了线。

  南颂护肤一向仔细又精致,将身体乳抹遍全身,连脚丫子也不放过,这个过程也治愈得很。

  护完肤,吹干头发,心情也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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