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逃兔子
噗。
时宁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她看向梁赫野,“你认真的吗?”
梁赫野用行动向她证明,他敲了敲前台,“录入!”
时宁瞪大眼睛。
她想阻止,前台反问:“有别的名字吗?”
时宁:“……”
没有。
前台光速录入了。
时宁想,反正宠物医院的信息又不是人的身份证,走个形式主义而已。
梁漂亮被养的那么好,亲妈十有八九得要回去。
到时候母子俩都归原主,谁还记得这俩糗名字。
小羊还得在医院观察几天,他俩从医院出来,已快五点。
时宁在附近买了三份糖芋苗,一份给了梁赫野。
梁赫野看她手里那两份,心里一阵吃味儿。
该死的靳宴。
“上车,我送你回去。”
时宁赶时间,没跟他客气。
路上,梁赫野瞥了她一眼,“靳宴是你祖宗啊,这么惯着。”
时宁一阵不自在,这话感觉在骂她舔狗。
她无意识地把糖芋苗更小心地放好,说:“他发烧了。”
梁赫野嗤了一声。
最好是烧死他。
他故意开慢了点。
梧桐苑
靳宴是被热醒的。
他出了一身的汗,浑身黏糊。
恍惚起来,室内一片寂静。
他哑声张口:“时宁?”
无人应答。
靳宴沉默半晌,感受屋内,仿佛并没人气。
他神经敏锐,撑着身子起来,下床去了客厅。
果然,没有时宁的踪迹。
天还没亮,她去哪儿了。
他眼前天旋地转,拿到手机,根本看不清号码,半天才打通电话。
“喂!”对面传来声音,带着些许慌乱。
靳宴皱眉。
“你去哪儿了?”
“……给你买糖芋苗。”
靳宴微顿。
他闭上眼,心放了些。
“你出去多久了?”
天还没亮,她不用睡觉的吗?
“刚刚,没多久。”时宁回应。
靳宴吞咽口水,喉咙里剌得生疼。
“到哪儿了?”
“我在楼下,很快就上来了。”
“好……”
靳宴实在难受,伴随晕眩感的,是阵阵反胃。
他很久没病这么重过,一时烦躁不已。
挂了时宁的电话,他靠在沙发上等,听着指针嘀嗒的声音,原本放下去的心,又不自觉地悬起。
他拧眉思索一阵,最终还是穿上了外套出门。
凌晨的风微凉,他到了楼下,反而舒服了一些。
然而绕过竹林,却有对话声传来。
“急什么?他不是病了,还能下来捉咱们俩的奸?”
“现在好了,撒我一车这黏糊东西。”
靳宴刚松缓的神经,瞬间被一只手抓住。
他差点怀疑是自己幻听。
可步伐再往前,视线笔直地打过去,画面也瞬间清晰。
时宁站在副驾边上,她身前,梁赫野抱怨着从副驾驶直起了身。
第219章 是他看走了眼
时宁为了快点赶回去,才让梁赫野送到了楼下。
靳宴打电话来,她一紧张,打翻了一份糖芋苗。
梁赫野见她面色慌乱,摆手让她走了。
她匆忙进楼,电梯正好往上走。
数字不断攀升,最后,停在了她住的那一层。
时宁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一梯两户,邻居家的人她基本没见过。
她连续按着电梯键,有些着急。
进了电梯,又开始回想,她刚才下车时,附近有没有人。
叮——
电梯开了。
时宁回神,走出电梯。
刚到家门口,她脚步停住。
门没关。
她略忐忑地进门,正看到靳宴背对着她的身影。
她张了张口:“你怎么起来了?”
靳宴半晌没回应。
不是故意的,是他头疼得厉害。
他说不清,是病折腾的,还是让刚才那一幕刺激的。
她说出去给他买糖芋苗,却从梁赫野车上下来。
他们是怎么联系上的,得多深的联系,才能半夜约好见面。
刹那间,他才惊觉,自己根本不了解时宁。
他以为她单纯如白纸,或许,是他走了眼。
“靳宴?”
身后人开口,口吻小心。
靳宴缓和着晕眩,转过了身,勉强看清了她的模样。
视线落在她手里的袋子上,他眼神越发寒了下去。
时宁对上他的眼神,心中一沉。她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深深的失望。
她想开口解释,他已经收了视线,往房间里走去。
“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再……”
“天就快亮了。”靳宴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
时宁怔住。
男人背对着她,说:“把东西放下,再休息会儿吧。”
语毕,他沉默着躺回了床上。
时宁拎着东西站在门边,失神许久,半天后她才缓过来,有些木木地关门,脱掉外出的衣服。
糖芋苗被孤零零地放在了桌上。
回到卧室,靳宴闭着眼睛,静静地睡着。
刚才那一幕,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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