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偏爱:靳教授请轻轻吻 第216章

作者:在逃兔子 标签: 现代言情

  梁云辞懵。

  她吞了口口水,挺直背脊,试图找一点底气。

  “饼干的包装你都没拆,你一块都没吃。”

  “我拆了,吃了。”

  “……”

  梁云辞不服气,她检查过包装,分明就是没拆。

  她也不幼稚地跟他争,低头,又往嘴里放了块饼干。

  她吃腻了,嘴里发干。

  面前放着的是她喜欢的绿茶,她偏偏一眼没看,起身往茶室去。

  梁西臣头都没抬,好脾气地提醒。

  “有红茶,在左手边架子上。”

  梁云辞:“我找花茶。”

  梁西臣:“……花茶在右手边,第三层。”

  梁云辞不说话了,她有些气恼。

  怎么长久不见面,他还是能预判她的行为。

  她进了茶室,茶室对面是个屋中屋,做了四面开的设计,小屋里就一张桌子,桌子上正是那桶饼干。

  时宁中毒,梁西臣当场发现“毒源”,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把饼干带给医生查看了。

  梁云辞走近,板着脸抱起饼干桶,前后左右地看。

  不知何时,梁西臣到了她身后。

  他说:“你送来那天,我吃了两块,当晚接见外*,到会场的路上就毒发了。”

  梁云辞一惊。

  她抱紧了铁皮桶,背对着他,声音没了底气。

  “那你怎么不扔了?”

  “扔了,梁昌扔的。”

  “那……”

  梁西臣往客厅里走,声音传来:“我没舍得,捡了回来,重新封好的。”

  他平铺直叙地说着,仿佛只是陈述一件正常发生的小事,没别的意思。

  梁云辞听着,心里却不是滋味儿。

  她眼眶一热,抱着铁皮桶走出小屋。

  看着他的背影,她有片刻的冲动,想要迈步上前。

  忽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她猛地想起,家中还有外人,她避了避身子,将眼里的东西逼了回去,故作寻常地收拾桌上东西。

  梁西臣在客厅前的茶具前停留,靳宴到了他身后,他目不斜视,很淡定地半蹲下,找梁云辞喜欢的茶壶。

  “准备走了?”他问靳宴。

  “我大概要离开两小时,还要麻烦您,她暂时留在这里。”

  梁西臣转过脸看了他一眼,“你倒是不客气。”

  靳宴心里素质够,脸皮也厚。

  “她正在打第二瓶药,还麻烦您帮忙拔个针。”

第367章 她好温柔

  客厅

  梁云辞端着茶杯出来,看了眼院外离去的车,说:“他可真放心,就这么把人丢给我们了。”

  真神奇。

  楼上躺着的,是她女儿的情敌,走了的那个,差点成了她女婿。

  她倒好,还得伺候人。

  梁西臣靠在沙发中闭目养神,今天一早,梁昌就告诉他,梁云辞跟大院的人打了招呼,他猜到她晚上得有事,忙完了工作,匆忙赶回,他眼睛都没合一下。

  “你上楼去坐着,替那女孩子盯着药,把针拔了。”他吩咐道。

  梁云辞不喜欢照顾人,她虽然挺喜欢时宁,但毕竟是苏若敏的女儿,她心里也是有疙瘩的。

  她正要开口,瞥见梁西臣疲惫的侧脸,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算了。

  盯就盯吧。

  她眼睑微垂,思考了下,临上楼前,说:“哥,你去房间里睡一会儿吧。”

  梁西臣睁开了眼睛。

  他静静地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梁云辞已经转身,往楼梯上走。

  半晌后,男人才收回视线,起身去了一楼的客房。

  楼上,梁云辞扶着墙壁,听着关门的动静,内心松了口气。

  她推开时宁的房间,见时宁还睡着,就先看了下时宁的手。

  她活了半辈子,也没亲自给谁拔过针,事前得踩点熟悉下。

  看上去也不难。

  嗯。

  可以搞定。

  这么想着,她在旁边坐下等。

  时宁睡了一觉,眼前的奇幻世界已经消失了。

  她睁开眼,稍微一瞥。

  ?

  !

  梁……梁云辞。

  她以为自己做梦了,赶紧闭上眼,然后再睁了一次。

  。。。

  还是梁云辞。

  对方正低头看手机,没注意她这边的动静。

  她脑瓜子懵懵的,下意识又闭上眼睛,疯狂回忆发生了什么。

  靳宴去寿宴了,他今晚要订婚。

  梁云辞带走了她,还把她关小黑屋了。

  她吃了饼干,然后就进入了魔幻世界。

  再后来……

  记忆的尾巴,定格在那个高大伟岸的身影上。

  是靳宴吗?

  还有,现在这是什么地方。

  她脑袋差点转烧了,就是想不起来重点。

  许久后,她想要翻身,又不太敢,还得先琢磨“醒来”后先跟梁云辞说什么。

  忽然。

  旁边传来女人百无聊赖的声音。

  “没水了?”

  时宁感觉她起身靠近,她一下子警惕了起来。

  再接着,女人在她床边坐下,然后把她的手拿到了腿上。

  时宁心中微动,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她克制着手指动弹的本能,想看看梁云辞接下来要干嘛。

  其实药瓶里还有水,梁云辞是特地留了一点,这样她有充足的时间。

  时宁手上的输液贴是贴肤的,类似留置针那种状态,医生见她睡着了,担心滑针才用了这种方式。

  这可难倒梁云辞了,她俯身撕了撕,这才发现不太容易,连边沿都得用指甲拨开。

  “什么笨医生……”她嘀咕一句。

  时宁:“……”

  她有点想笑。

  不过。

  得忍住。

  手背上痒痒的,是指甲轻轻滑过的触感。

  外人都说梁云辞清冷不近人情,时宁却觉得,她好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