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逃兔子
她稳住表情,主动问:“时助理这是怎么了?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时宁面无表情,没答。
乔琳宣有些不悦。
倒是靳宴开了口,他淡淡道:“刚从警局把她接出来,情绪不太好。”
“警局?”乔琳宣诧异。
周治学闻言,猛地从愤怒中抽回理智,他看着靳宴,担心他在乔琳宣面前说穿一切。
他还没开口描补,靳宴已经平静地开口。
“周总控告时宁挪用公款。”
他口吻淡漠,却自有一股质问的居高临下,令人后背紧绷。
乔琳宣心里一慌,快速看向周治学,眼神询问。
周治学表情略僵,一时间,张不开口。
时宁看他那模样,心中冷笑,不免觉得有些痛快。
周治学咬紧了后槽牙,半晌才挤出声音,勉强道:“……是误会。”
乔琳宣帮着开口:“对,肯定是误……”
“既然是误会。”靳宴打断了她的话,凌厉冷漠的视线落在周治学脸上,自带一种压迫感,“那就请周总尽快销案。”
他说着,把时宁拉到了怀里,低头,轻抚着她的头发,口吻维护:“宁宁是个女孩子,名声很重要。”
第38章 跟他回家
宁宁,周治学也叫过。
时宁却不知道,原来这两个字从另一个男人嘴里出来,会让人脸上生热。
她知道靳宴只是耍周治学,但还是忍不住心跳,一动也不敢动。
对面,周治学和乔琳宣脸色变幻莫测,半句抗辩的话也没有。
乔琳宣脸上的喜色早没了,顺着靳宴的话说:“靳总放心,我会督促治学尽快去办。”
“嗯。”
靳宴淡淡回应,便不再看他们夫妻俩,搂着时宁离开。
眼看着时宁乖巧地被男人带走,周治学左手,满心恨毒。
不等他消化情绪,乔琳宣先抱怨,“到底怎么回事?”
周治学压着情绪:“底下人做的,我不清楚。”
“不管怎么样,先把案子处理了。”乔琳宣直接下结论,又道,“时宁有没有挪用公款都不要紧,她就是把你公司卖了,你现在也不能告她。惹了靳宴,别说是你,我爸爸都没法子。”
说着,她看着时宁和靳宴离去的方向,忍不住烦躁。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时宁报复她和周治学。
这么一想,她赶紧拿出了手机。
周治学瞥到她的动作,皱眉道:“你干嘛?”
“给悦珊姐打电话,提醒她一下。”
周治学一顿。
林悦珊的手段他早有耳闻,时宁遇上林悦珊,绝对没好果子吃。
阻拦乔琳宣的念头在他脑海里闪过,接着,又被他压了下去。
林悦珊出手也好,让时宁认清事实,重新回到他身边来!
他就不信,靳宴会在未婚妻和时宁之间,选择她。
-
靳宴带了时宁回他常住的江南城。
路上,时宁垂首不语。
跟一个男人回去,意味着什么,她心知肚明。
只不过,现在这情况,别说靳宴没要什么,就算他开口要她,她又能怎么拒绝呢。
到了门口,私人园林别墅的宅邸门前,刻着一个靳字。
时宁跟着下车,没进门,就听到里面潺潺的水声。
果然,绕过影壁,先是人造鱼塘,塘中养着各色金鱼,塘上建了石板路,蜿蜒到长廊,然后才到主宅。
宅子里有佣人,迎上来的,却只有一个老阿姨。
见靳宴带回个女孩子,老阿姨愣了一下。
靳宴很从容,命阿姨给晚餐加两道甜品,然后带着时宁上了楼。
卧室里,还是他走时的状态,一条浴巾尚挂在沙发背上,屋内笼罩着淡淡的男士香。
时宁定在门口,局促不安。
落地窗拉着厚重的帷幔,透过壁灯的微光甚至可以看到一侧的墙面是个巨大的书架,室内光线昏暗,可种种细节都在告诉她这里是谁的房间。
本以为至少会安排她去客房的……
靳宴不催她,只是看了她一眼。
“进去洗个澡,下楼吃晚餐。”
面对他平静却幽深的眼睛,时宁犹豫两秒,硬着头皮踏进了房间。
仅仅是这样,又好像不只是这样。
时宁点了下头。
靳宴从她身边经过,她下意识伸出手,拉住了男人的袖子。
男人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她脸上,冷质的声线比平时温柔,却也敲击着人的理智,带着不易察觉的眸中默许和引导。
他问她:“想做什么?”
第39章 一件女士睡衣
时宁没有多想,她只是心里茫然。刚刚经历大喜大悲,整个人都有些敏感,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骤然要被丢下,她有些害怕。
所以,才拉住唯一认识的他。
听到他问话,她才察觉行为不妥,脸上微热着松开了手。
靳宴扫了眼她的动作。
彼此间静默下来。
半晌后,时宁为了化解尴尬,才轻声道:“谢谢您。”
靳宴面色平静,只是略微点了下头。
接着,他淡淡道:“知道我去救你之前,连续工作了多久吗?”
时宁抬头,茫然地看着他。
“从早上五点开始,我几乎没休息,飞机一落地,就听到了你的消息。”
时宁心跳加速,听到他说这些,心里更加感激愧疚。
她张了张口。
靳宴却再次开口,口吻揶揄:“你也算很好,连着口头谢了我三遍。”
时宁:“……”
听出他的打趣,她咬紧唇瓣,红着脸垂下了头。
不是的,她没有想白受他的恩惠,只是张口不知说什么,只有感谢。
靳宴把年轻的女孩子挤兑得面红耳赤,又伸手抚了下她微微有些凌乱的头发,狡猾得毫无痕迹。
“去洗澡吧。”
“自己也冷静一下,把情绪收拾好。”
他的声音那么平静,总能让时宁听进去。
时宁舒了口气,抬头,乖软地点了下头。
下一秒,靳宴又面不改色地加了句。
“冷静了,再好好想想,应该怎么谢我。”
-
浴室里热气折腾,因为靳宴那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时宁全程都心不在焉。
算起来,靳宴救过她三次了。
除了第一次,她“回报”过他,后面两次,他都没从她这里索取什么。
时宁叹了口气。
水是热的,身体也热了,心里却在钻风。
出了这道门,她都不敢想,以后该往哪条路上走。
从浴室出去,她只裹了一条浴巾。
本以为外面会有衣服,可床上是空的,她只好打开衣柜,衣柜里清一色都是男士的衬衫和西装,空出来的那一块里,挂着一件丝绸的吊带睡衣,款式不算暴露,吊牌也还在。
时宁踌躇许久,床头有电话,可她不知道怎么打能叫到家里的阿姨,没法子,只能把睡衣拿出来穿上,外面又裹了件靳宴的黑色睡袍。
站在镜子前,只露出脚踝往上一点,还有瓷白的颈子,看着还算得体。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