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逃兔子
她刚喝完酒,又从杂事中艰难脱身,眼下不乏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鲜花开放到极致,隐隐要枯萎的脆弱,和白天那种高贵的生命里判若俩人,似乎有什么痛苦,一到夜晚便无法隐藏。
“我当初忽然背叛你,你从没觉得哪里不对吗?”
第412章 只有你欠我的
背叛就是背叛,有没有苦衷,都是一样。
在靳宴看来,所有理由,都是废话,他没兴致听。
苏栩见他不语,深呼吸一口,声音有些嘶哑:“从我认识你那天起,我就没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你出身权贵豪门,我也凭自己努力进了一流的高等学府。我们聊得来,思想也同频,一切都很完美。”
“我一直都觉得,我们该结婚,然后一直在一起。”
她平静地说着,中途,奇怪地停顿了很久,再开口,眼睛就都红了。
“可那件事以后,我就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了。”
“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噩梦缠身。后来,你在婚事上犹豫不决,我就更没安全感了。”
说到这儿,她声音有些发颤。
她努力克制情绪,抬头定定地看着靳宴。
“你知道在我身上发生过什么吗?”
男人似乎没被她的情绪牵动分毫,依旧沉着冷静。
她闭了闭眼,低头,从包里拿出一只U盘。
“为了让我离开你,你妈妈曾经让人……”
她声音卡住,隔了半天,才继续道:“弓虽暴过我。”
阔大的办公室里,流淌过死一般的寂静。
靳宴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苏栩看着他,将手里的U盘放在了桌面上,“这里面是那天车内的记录仪拍下的。”
靳宴皱紧了眉。
他不太相信,自己的母亲是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
找人弓虽暴儿子的女友,绝不是靳夫人会做的事。
苏栩知道他不信,她说:“你应该知道孔辉。”
听到这个名字,靳宴心口微缩。
孔辉,是他母亲的表外甥,为人一向无耻。
“你是说,我母亲让孔辉弓虽暴过你?”
“你不信?”
靳宴不语。
苏栩别过脸,脸上已有生无可恋的意思。
她站起身,问他:“你还记得那回在香雪湖我们吵了一架吗?我跟你怄气,跑了出去。”
这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靳宴当然记得。
那晚,他找到她的时候,她坐在路边,哭得很奇怪。
他当时只以为……
苏栩知道他记性好,她该说的,也都说完了。
“我在香雪湖的房子等你,你可以现在就回去找你母亲证实,还有U盘里的记录,你都可以看。”
“靳宴,我们之间,谁欠谁的,真的说不准。”
说罢,她仿佛已经用尽了所有力气,转身往外迈步,步伐沉重艰难。
茶几上,U盘静静躺着。
靳宴沉沉地看着U盘,许久后才走过去,将东西拿了起来。
-
靳宅
靳夫人有早睡早起的习惯,临近十一点,她早就歇下了。
靳海鸣不在家中住,她都是一个人睡。
这会儿,早就入睡了。
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佣人的声音传来。
“夫人,少爷忽然回来了,请您下楼呢。”
靳夫人一头雾水地爬起,满腹怨念。
“这孩子,最近真是越来越没轻重。”
大晚上的……
她抱怨的话还没出口,走到走廊上,往楼下客厅看时,就发现靳宴脸色阴沉的吓人,她这个当妈的,从没见过他这幅模样。
“这是怎么了?”
啪。
靳宴将手里东西丢在了茶几上。
第413章 她没说假话
客厅
“你胡说什么!”
靳夫人怒而起身,刚才的睡意消失得干干净净!
“我、我让人去……”
那两个字,她都说不出口!
对上靳宴明显有怒意的眼神,她质问的话先咽了下去。
“是,我是让孔辉去盯过她,查过她的底细。”
“孔辉是什么人,你让他查苏栩?!”
靳夫人噎了一下。
她拢紧身上的披肩,坐回了沙发上,勉强自己耐下心,回忆当年的情况。
“那孔辉办事根本就不牢靠,一开始,他还给我汇报些有用的东西,后来,就都是敷衍我的,他……”
靳夫人话音一止。
她头皮开始发麻了。
孔辉为什么后来开始敷衍她……
她抬起头,看向靳宴,又看了看茶几上的U盘。
“这里面的东西你看了吗?”
靳宴下颚绷紧,唇瓣抿成了一条线。
靳夫人了解他,如果没看,没有了解,绝不会冒失地回来质问她。
她忽然慌了。
联想之前的一切,孔辉的反常,还有苏栩忽然就看上那老外了,似乎都说得通了。
“我……”
她站起身,来回踱步,辩解道:“我真的只是让孔辉盯着他,谁知道他会对苏栩……”
靳宴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就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记闷拳,他无法还手,也不能还手。
靳夫人看他这模样,声音更低了。
“要不,你再让人查一查?”
这……可别让她背黑锅啊。
靳宴闭了闭眼,满面寒霜,“我会让人把孔辉带回国。”
靳夫人一摆手,“不用了。”
她叹了口气,说:“他是死是活还说不准呢,前几个月,他跟人疯玩,嗑过了头,差点直接没了,现在躺在医院,基本是植物人了。”
靳宴无话可说了。
他连茶几上的U盘都没拿,面色冷厉得恐怖,拂袖而去,连招呼都没跟靳夫人打。
靳夫人张了张嘴,想叫住他,却也没敢。
她心里焦躁,瞥到茶几上的U盘,有些不信邪,一咬牙干脆拿起,直接去了卧室,放到电脑上放了。
文件一点开。
顿时,女人凄厉的哭喊,还有男人不堪入耳的折辱话语,混着做那时事才有的动静,全都跑了出来。
画面太清晰了。
靳夫人吓得赶紧把视频关了。
视频是车后座,里面的人是苏栩和孔辉,也的确是……施暴。
这……
她跌坐在座位上,内心仿佛被热油烫过一样懊悔焦躁。
她不敢想,靳宴现在心里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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