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逃兔子
时宁软在他怀里,闻言,自然知道他说什么。
她纤细手指勾着他的头发,轻轻打着转儿,说:“你中午得休息啊……”
“嗯,我们一起休息。”
他话音落下,吻她更深。
车内温度节节攀升,时宁好几次都忍不住哼出声音来。
幸好,他记得外婆独自在家里。
沾湿的唇瓣分开,俩人又磨蹭了好一阵。
一刻钟后,靳宴才把人放开,许她上楼。
时宁回到楼上,看着黑色宾利车灯闪烁,慢慢驶离。
她看着手上的戒指,心里甜酸交加。
另一枚,靳宴拿走了。
-
香雪湖
漆黑的客厅里,苏栩坐在沙发里,静默的宛如一尊雕塑。
自从靳宴走后,她就一直没动过。
阿姨来劝过几次,被她冰冷的眼神看了下,吓得不敢再多嘴。
苏栩无数次回想,她建议靳宴上楼换衣服时,他看她的眼神。
那么冷静,那么清醒,一下子看到她心里,仿佛将她所有的算计和心机都看透了。
明明,他也曾无条件地信任过她,现在,竟然那么防备她!
如果不是孔辉死了,她也真的被“弓虽暴”过,她撒的谎无懈可击,他一定不会再为她驻足。
这种认知令她火大,理智的神经全线崩盘。
头疼,耳边又开始出现那些烦人的声音。
她慌乱地抬起头,死死捂住耳朵。
可是没有用,她只能快速跑上楼,手忙脚乱地从抽屉里拿出药,快速倒了两颗,连水都没喝,就生生吞了下去。
吃了药,疲惫感涌上来,大脑开始放松,她才有喘息的机会。
她抱紧自己,蜷进床头柜和沙发之间。
明明已经狼狈至极,她脑子里还在想着,让时宁死,让Eric死,让一切她讨厌的人死。
靳宴……
他是她的。
从前是,以后也必须是!
-
几天后,苏若敏终于回了金陵。
和上回不同,她跟变了个人似的,不再强迫时宁跟靳宴分手,每天什么都不做,就只是陪着老太太。
虽然是母女,时宁却不习惯跟苏若敏同一屋檐下。
外婆有了人陪,她就打算回江南城住。
那天下午,她收了东西下楼,正要给靳宴打电话,迎面又遇到了樊桃。
小姑娘除了嘴角有伤,竟然眼角也有!
第426章 樊桃有事
“樊桃?”
时宁叫了小姑娘一声。
樊桃快速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和上一次一样,打算直接上楼。
时宁犹豫了下,跟了上去。
见她上来,樊桃眼神闪烁,“时宁姐,有事吗?”
时宁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嘴角和眼角,然后静静地看着她。
樊桃抓着门把手,垂了垂眸,“我工作时不小心摔跤了,没事的。”
时宁看了一眼屋内,几个小家伙都在晚托班吃饭自习,目前还没回来。
她温声道:“需要帮忙的话,可以叫我。”
说罢,她没多问,打算转身下楼。
樊桃沉默两秒,抬头叫住了她。
俩人对视了下,小姑娘请了时宁进屋。
都在一栋楼里,户型都差不多,樊桃家里很温馨,孩子生活的气息很重,到处都是些小东西。
时宁想起樊桃才十九岁,凭着瘦弱肩膀撑起这么一个家,挺不容易的。
她也是跟外婆相依为命长大的,很能共情樊桃。
关上门,她委婉地问樊桃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樊桃起初还不出声,没过多久,就背过身去用袖子擦眼泪。
时宁也不敢多问,只能拍拍她的背,轻声安慰她。
樊桃哭了会儿,总算说了实情。
原来,她之前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十二岁往后才被汪奶奶收养。
“我们那个院长是个人渣,欺负了好几个女孩儿,别人都不敢报警,我报了。”
“他坐了几年牢,前不久出狱了。”
时宁懂了。
“他缠上你了?”
樊桃点头,“他跟我要钱,我没给,他就堵了我两次,还打我。”
她说话时,气忿地红了眼睛,“我还手了,没打过他!”
时宁一阵心酸,同时真佩服这姑娘,小小年纪,真挺乐观的。
“那你怎么不报警?”
樊桃肩膀耷拉下去,“我报了一回,但他不知道为什么,没几天就出来了。他威胁我说,我要是再报警,等他下回出来,他就找小东宝他们!”
无耻!
时宁听着都气,可想了一圈,又觉得这事不是她跟樊桃能解决的。
她纠结片刻,还是弯腰拍了拍樊桃的肩,“你别太担心,我晚一点问问靳宴,看他能不能帮帮你。”
樊桃眼前一亮,旋即,又有点不好意思。
“时宁姐,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时宁摇头。
如果没有靳宴,她也帮不了她。
像她们这样的人,遇到这种事,似乎只有无力感。
这么一想,她就更佩服樊桃,十二岁时就敢跟命运抗争。
小孩们快回来了,她回到楼下,找了药物,帮樊桃处理了下伤口,这才离开。
靳宴当晚有事,回来得太晚,她没有机会跟靳宴说。
次日一早,俩人都急着出门。
靳宴整理袖口时,她殷勤地垫脚帮他整理领口。
男人勾了下唇,“有事?”
时宁笑了笑,赶紧抓住机会把事情说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晚点让陈朝去查查。”靳宴道。
时宁一喜,再次垫脚,在他侧脸上亲了下。
“谢谢。”
靳宴把人搂过来,正经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第427章 他们遇到了苏若敏
时宁突然接到工作任务,先靳宴一步出了门。
靳宴得出差几天,临出门前,想起有东西忘记拿,又回到楼上去取。
一上一下,脖子上项链磨得他不舒服。
他本就不习惯戴这些饰品,之前那神棍给的戒指,他被靳夫人逼得没法子,这才戴了几天。这回是情况特殊,不戴,怕时宁多心。
这会儿急着出门,他不免有些烦躁。
到了院子里,他大步流星往外走,同时抬手解开衬衫扣子,想调整下项链。
不料,链子不结实,他不过扯出来时力道大了点,链子断了,戒指直接飞进了草坪里。
靳宴:“……”
“靳总,时间已经有点紧了。”陈朝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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