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逃兔子
她不太相信,靳宴会骗她。
他答应过她的,绝不会再有欺骗。
可苏栩已经伸出了手,对李会长道:“李会长,抱歉,让你久等。”
李会长对她态度恭敬:“您太客气了,靳总叮嘱了,基金会的事要以您的意见为主,我们接下来恐怕还有的是机会见面。”
第431章 兴师问罪
时宁怎么都想不通,靳宴是怎么做到那么从容地欺骗她的。
她跟他提基金会,他抱着她,说不喜欢她掺和这些杂事。
事实上,是早就已经答应苏栩,将整个基金会都交给苏栩主理。
他每天都回家吃饭,睡在她身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在她苦苦等着他的时候,他或许已经出现在苏栩的家里。
是在家里吗?还是在酒店?
要多亲密,才能沾染她喜欢的味道。
“时小姐,那我们就先走了。”
院长表情复杂地跟她说话,那种闪烁的眼神,让时宁觉得一阵反胃。
苏栩已经转身,却还是回头看了她一眼。
视线相交,时宁面无表情,苏栩微笑淡定,她甚至还对时宁微微点了点头。
“呕——”
时宁干呕出声,赶紧跑去了草丛边。
樊桃吓了一跳,“姐,你没事吧?”
时宁晚餐没吃,腹中空空,什么都吐不出来,然而只是胃部抽搐,比真的呕吐还要难受。
樊桃赶紧去给她买了水,又小心地给她拍背顺气。
“是胃不舒服吗?要不要看看医生?”小姑娘关切地问。
时宁看着草丛,满眼麻木,她摇了摇头,声音干哑,“不用了。”
“那……”
樊桃感觉她状态好差,跟魂被瞬间吸走了一样。
时宁强作镇定,对她道:“我们还得去趟警局。”
“哦,对对。”
樊桃点头,“要不我一个人去吧,姐你不舒服就别去了。”
“没事。”
时宁喝了口水,似乎恢复如常了,苍白的脸色却暴露了她的情绪。
樊桃看着心里直打鼓,不过转念一想,现在就让时宁离开,好像也不太好。
不如晃一晃,说不定人会舒服点。
于是,俩人一起去了警局。
到了警局,做笔录,然后出来,时宁都好好的。
樊桃看她没事,在她家门口跟她道了别。
时宁站在楼道里,安静了很久。
她用力抓了把头发,压制已经在失控边缘的情绪。
外婆就在她身后的屋里,她不敢流露半分崩溃的样子,硬着头皮去跟外婆道了别,这才下楼。
冬夜的风很冷,却比不上她心里的冷。
叫了司机过来,她没在楼下干等,而是沿着马路一直往前走,走到脚下麻木了,大脑被迫清醒,车也出现在了她身后。
回到江南城,靳宴还没回来。
楼下一桌菜,阿姨问她要不要先吃。
时宁摇头,“不用了。”
她脱了外套往楼上走,忽然停下脚步,面色淡淡地叫住阿姨,“帮我倒杯红酒上来,我喝了休息一会儿。”
“哎……好的。”
阿姨觉得不对,也没敢多说。
就靳宴对时宁那个态度,他们早就把时宁当女主人一样看待了。
靳宴九点多才到,进门时,宅子里静悄悄的。
他没当回事,拎着手里的小东西往卧室去。
推开门,室内一片昏暗。
时宁侧身躺在床上,面朝着他这边,床头,放着没喝完的红酒。
难得。
他以为她是兴致起来,随手扯开领带,在她床边坐下。
不等他开口,时宁已经睁开了眼睛。
第432章 闻闻你身上有没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对视许久,时宁向靳宴伸出了手臂。
男人会意,搂着她腰肢,将她带到了怀里,低头,和她额头相抵。
“怎么忽然喝酒?”
时宁眸色温和,搂紧了他的脖子,粉唇轻动:“你一直不回来,我等你等得烦躁。”
“脾气这么大?”
男人抚了抚她的头发,“也就晚回来一会儿。”
时宁嘴角轻扯,笑容意味不明。
她闭上眼,在他唇上用力一吻,又轻轻离开,接着收拢手臂,往他颈间亲吻。
靳宴挺喜欢她偶尔的主动,带着酒后的慵懒妩媚,很快就能让他来感觉。
他抬手解开了衬衫的扣子,唇边落在她侧脸上,安抚道:“等一会儿,我去洗个澡?”
时宁不语,呼吸落在他颈间,轻轻嗅着。
男人失笑,“闻什么?没有抽烟,最近我可是连烟都不带了。”
时宁闭了闭眼,再睁开,眼里的温柔尽数消失,只剩下一派冷漠。
她靠在他肩头,侧过脸看他,“我在闻你身上有没有别的女人留下的味道。”
她声音淡淡的,沉沉的,来者不善的意味还不是很浓。
靳宴捏了下她的耳朵,“又在胡思乱想?”
话音落下,女人没有回应他。
他察觉出不对,转过脸看她,对上她深不见底的眼睛,他沉默着拧了拧眉。
彼此间的动情暧-昧,全都消失。
“怎么了?”靳宴问。
时宁没答,视线微垂,刚好落在他领口。
她眸色微动,第一次显露出一点强势,伸出手,又解开他衬衫两颗扣子。
果然,空空如也。
“戒指呢?”她口吻里带着质问。
靳宴心中微沉,正色地答她:“我出门时太着急,在门口院子里弄断了链子。”
“你把戒指弄丢了。”
靳宴默了下。
他接着便说:“我走时已经叮嘱了人找,应该已经找到了。”
时宁深呼吸,从他怀里离开,带着一脸沉郁下了床。
靳宴唇瓣紧抿,跟着她出了门。
她下楼的脚步很急,第一次高声地把楼下的阿姨叫了上来。
“戒指?”
阿姨愣了下,接着一拍脑门。
“有的有的,先生出门时吩咐找的,园丁找到了,交给我了。”
说罢,去客厅茶几上把戒指拿了出来。
时宁一把拿过,确定戒指完好无损,却也没有松口气。
她握紧了小小的金属环,在楼下转身,抬头看楼上的男人。
空气里已经有一触即发的火药味,阿姨识趣地下了楼。
宅子里安静下来。
时宁冷漠道:“你不喜欢,其实可以不戴。”
靳宴迈步下楼,直逼重点:“谁跟你说什么了?”
时宁嘲讽一笑,“你做什么了,这么怕别人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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