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逃兔子
年纪不大,鬼心眼儿挺多。
他拉着脸付了款。
-
靳宴从殡仪馆出来,给傅修打了一通电话。
随后,俩人在律所汇合。
按他说的,傅修把苏栩安排在了办公室。
短短两天,苏栩也是大变样,整个人憔悴不已。
一见到靳宴,她便向看到了救星,起身就解释:“靳宴,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自己生病了,上了手术台,我忽然发病,我已经尽量控制了。”
靳宴没看她。
傅修接了话,“你知不知情,都会有人去查,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作为结论的。”
苏栩咬唇。
她坐在沙发上,面色灰败,眼泪珠子一颗颗往下掉。
傅修说:“你也是高知分子,按理说,你应该明白,自己很有可能不用负责,这么紧张做什么?”
苏栩皱眉,“傅律师,我是医生,在手术台上死了人,我当然不好受。”
“死者的家属,比你更不好受。”靳宴冰冷的声音传来。
苏栩心里一沉。
但她很快冷静下来,她相信靳宴的人品,绝不会为了现任,动用私权去对付她这个可怜的前任。
毕竟,他欠了她的。
“靳宴,你什么意思?”
靳宴终于看向她,目光深沉锐利,仿佛能一眼看到她的心底。
“上手术台前,你知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只有你自己清楚。”
“我不知道!”苏栩冷静坚持,反问道:“你们可以去查,但你们不能主观认定我是有意的!”
“无论你有意无意,你大概率都能因病脱罪。”傅修嘲讽道。
苏栩面露痛苦,“傅律师,没有人想生病。”
靳宴沉声道:“那等判决结束,我送你去治疗。”
第497章 一家四口
苏栩反应了两秒。
随后,她瞪大眼睛。
“你要送我去精神病院?!”
“你的病,难道不应该治疗吗?”靳宴反问。
“你分明就是替时宁出气!”苏栩红着眼睛指控,“法律不能让我有牢狱之灾,所以你要替她来惩罚我!”
“靳宴,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也曾经是你爱的女人啊,现在有了时宁,你就忍心这么对我?!你别忘了,你妈妈她……”
“我没有忘。”靳宴打断她的话。
正因为没忘,才会束手束脚。
“判决之后,如果你真的因病脱罪,我也只会让人送你去治疗,只要你符合出院标准,你还是可以出院。”
苏栩呵了一声,“标准?标准!难道标准不是你定的吗?”
她没想到,靳宴对时宁竟然到这种地步,不惜违背他的原则,也要替时宁出头。
她盯着他,眼神执拗,“你说过的,你会补偿我。”
靳宴面色冷静,“我欠你的,会还,但你欠时宁的,也逃不掉。一码归一码,两不相干。”
“从现在开始,我还会让人用尽一切合法的手段,来证明你有罪。”
苏栩深呼吸一口,说:“别说我的确是无意的,靳宴,就算你让人伪造证据,我也不会被重判!”
“没人希望你被重判。”
“时宁……”
“时宁只希望你能得到应有的惩罚。”他口吻笃定。
苏栩看他的态度,只觉无比心寒。
她不过是走了几年,他心里眼里,就只有时宁了。
他跟时宁,才认识不过大半年!
不甘、嫉妒、恐惧,全都搅合在一起,最后化成了一腔怨气。
她过不好,谁都别想好!
-
殡仪馆
时宁处理了琐碎的问题,出来时,正好遇到梁赫野来吊唁。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看到她的模样,梁赫野吓了一跳。
时宁扯了下嘴角,“还好吧。”
“你等会儿去哪儿?”梁赫野问。
“我想陪陪外婆。”
梁赫野啧了声,“你这是折磨自己,本来就难受,再守在这儿,你受得了?”
说着,他拉上了她的手。
“跟我走,吃点东西再说。”
“我不饿……”
梁赫野不听她说,拽着她去了外面。
刚到路边,他便瞥到熟悉的保姆车。
他家梁大小姐?
他心里嘀咕一阵,拉着时宁过去,一拉开门,发现里面果然是梁云辞。一旁,还坐着……梁西臣?
车内,梁云辞和梁西臣都紧张了一下。
视线往后,他们都看到了时宁。
她穿了一身黑,面上毫无血色,朝他们微微一点头,“梁总,梁先生。”
梁云辞克制感情,淡淡回应。
梁赫野问:“你们怎么在这儿?”
梁云辞说:“有个老企业家去世,我过来吊唁,你舅舅顺路送我。”
“这么巧?”
可不是嘛。
要不然,她都找不到理由跟到殡仪馆外。
“外面冷,先上车。”梁西臣开了口。
梁赫野说:“我准备带她去吃饭,不上车了。”
他刚说完,梁云辞就从身边拎出手提的保温餐盒,“正好,我这儿有带去公司的饭菜,临时不打算去了,你跟时宁上车吃。”
第498章 上车吃饭
时宁下意识拒绝,人家一家三口吃饭,她凑什么热闹。
梁赫野也不想她不自在,便说:“这附近有餐馆,我带她在外边吃就行。”
梁云辞故意收了收眉,“家里的菜,还招你嫌弃了?”
“我是觉得太少,不够吃的。”
“那你就先别吃,让时宁吃。”
梁赫野:???
梁云辞说:“别贫嘴,上车来坐,我正好有事问时宁。”
“你有什么事要问她的?”
梁云辞微笑着看他,优雅地做了个卷袖子的动作。
梁赫野笑了,“行行行,我们吃还不行吗?”
他拍拍时宁肩膀,“上车,就当自己家。”
时宁精神恍惚,被他这一说,更是一愣一愣的。
梁云辞跟梁西臣并排坐着,似乎真有话要问她,她只好点头。
“打扰了。”
“坐吧。”
见她松口,梁云辞心中松了口气,转过脸,看了一眼梁西臣。
梁西臣面上淡定,视线却不落痕迹地在时宁脸上停留。
跟上次相比,她似乎更瘦了,仿佛一阵风就能被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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