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逃兔子
应承禹愣了下,随即他扯了下唇角,笑意不达眼底,“行啊,这么快交男朋友了?”
“托你的福。”
傅荔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不早了,先不说了,有机会带他见见你,他做软件开发的,还得多请教你。”
“……好。”
“走吧。”傅荔招呼时宁和樊桃。
说罢,她率先走人,时宁和樊桃挨个从应承禹面前过了。
慢慢的,彼此又隔了一段大马路。
傅荔没回头,时宁却回头看了眼应承禹,她看不见应承禹的脸,但确定应承禹没动,她们走了很远了,应承禹才往她们这边看了眼,然后转身。
樊桃嘀咕一句:“傅小姐真酷。”
时宁点头。
她挺佩服傅荔的,拿得起,也放得下。
和傅荔、樊桃在路边分开,她开车回家。
到了院子里,她发现梁西臣常用的车停着,反倒是梁赫野最近的爱驾从昨晚起就没回来。
她进了门,没看到梁云辞和梁西臣,余婶听到动静,出来提醒她。
“宁宁,老爷子在楼上等你,有话跟你说。”
时宁应了声,往楼上走。
她大概能猜到梁泓督要说什么,靳宴抛出那么大的利益,老爷子不可能不动心,不过是碍于梁云辞的情面、梁西臣的话语权,所以才没一口应下。
咚咚咚。
她敲了门。
“进。”
闻声,时宁推门而入。
梁泓督的房间是个大套房,内外修得十分讲究,室内空气清新,不像寻常老人的房间。
“爷爷,您找我?”
梁泓督正在喂鱼,转身看了她一眼,笑着叫她到身边,将鱼食递给了她。
“晚上出去玩儿了?”
“嗯。”
时宁低头,将鱼食慢慢丢进缸里。
梁泓督也没拐弯抹角,问:“靳家这门婚事你怎么想的?”
时宁默了默。
“爷爷没逼你的意思,只是想听听你的看法,也好心里有个底。”梁泓督说。
时宁思索着,说:“我考量婚姻的角度,可能和您不同。”
梁泓督笑笑。
“你还年轻,考量婚姻当然是要相爱的。”
他转身坐在了桌边,喝了口茶,感慨道:“你能回来,也是不容易,按理说,该让你随心所欲过一辈子。但爷爷也得提醒你,有时候得到的越多,责任也越重。”
“你可以不选靳宴,但有一条你得记住,将来你结婚的理由,绝不可能是为了单纯的爱情。”
说到这儿,他便皱了眉,“当初你妈妈就是太任性,才让人有机可乘。”
时宁没说话。
梁泓督接着便问:“赫野对你的心,你知道吗?”
时宁张了张嘴,“……”
“算了。”梁泓督摆手,“都是孽缘。”
他站起身,背对时宁道:“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事,家里有一出就够了,你的身份外界已经有非议,赫野是你哥哥,你们之间不要再有牵连。”
“当然,你要是和赫野两情相悦,就当爷爷没说。如果不是,你早做抉择,断了赫野的念头。”
第614章 各有各的理
时宁沉默着从老爷子的房间出来,心头又添一层纠结。
小客厅里有说话声,她探头看了眼,发现是梁云辞和梁西臣。
她高兴地垫脚,“妈妈!”
梁云辞抬眸,朝她笑了笑,“你快来,我烤了小饼干!”
时宁点头,小跑着下楼。
梁云辞常见,但梁西臣并不常见,她总会因为能见到梁西臣而感到惊喜。
到了跟前,她看了眼梁西臣,“今天不忙吗?”
老样子,还是隐去了称呼。
梁西臣靠在座椅里,双腿交叠,看了她一眼,说:“没什么事,回来看看。”
“哦。”
梁云辞还在研究小饼干,她的饼干总是裂开。
时宁说:“可能是糖放多了。”
“是吗?”
梁云辞纠纠眉头,思索一阵,转头回厨房,拯救另一波饼干。
梁西臣将她随手放在茶几边沿的“残次品”往里推了推,毫不介意地拿起,往嘴里放了一块。
时宁吃着都觉得太甜,看他面不改色的模样,倒好像那饼干真特美味似的。
她想了下,又尝了一块。
“……”
好吧。
不是她味觉失灵了。
她悄悄喝了半杯水下去。
梁西臣扫到她咂嘴的小动作,勾唇道:“你妈妈从不进厨房,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天赋异禀了。”
时宁:“……”
是是是。
您说得对。
哎。
“虽然妈妈做的饼干挺好吃的,但时间不早了,糖分又高,您晚上少吃点。”她含蓄地提醒。
梁西臣点头,然后又吃了一块。
时宁:“……”
父女俩之间静默一瞬,还是梁西臣主动问:“靳宴向你求婚了?”
时宁思索了下,“算不上求婚。”
“嗯,是提亲。”
梁西臣一边关注着厨房方向,一边问她:“怎么想的?”
时宁摇头,“我还没想好。”
“爷爷叫你上去,是谈到这门婚事了吧?”
“嗯。”
梁西臣顿了下,说:“听听就好了,不用放在心上。别说是一个长丰集团,就算是十个,也算不上什么。点不点头,看你心情。觉得靳宴还算顺眼,还对他有想法,就点头试试,也算人生体验。如果对他没想法了,就算了。”
时宁抿抿唇,“知道了。”
“别跟自己怄气,想清楚自己要什么。要一个相知的恋人,还是完美的婚姻对象,选性价比最高的那个。”
“性价比?”
梁西臣说:“你要真心,对方给你三分真心,七分利益,那性价比自然就低。如果要的是利益,则相反。”
“您选结婚对象的时候,也会看这些吗?”时宁好奇。
梁西臣没立即答,低头,又吃了块小饼干。
“不会。”他开口道。
时宁眨眨眼,又问:“那您看什么?”
梁西臣喝了口茶。
“看你妈妈愿不愿意。”
时宁:“……”
暴击了。
她既感动,又有点羡慕梁云辞。
厨房里,传来哐哐哐的动静,梁西臣不再多说,起身去看情况。
时宁双手托腮,郁闷了一阵,悄悄回房了。
她一走,厨房里,梁云辞就小声问梁西臣:“怎么样,她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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