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逃兔子
“不想跟不坦诚的老家伙讲话。”
靳宴:“……”
行。
一看他不顺眼就说他老。
他一阵无奈,看着她的背影,又不知从何讲起。
把人强行搂过来,亲了又亲地哄着,时宁也没给他好脸。
没法子,他想了下,先说:“结婚前,你跟我老太太见面那回,说的话也太伤人了。”
时宁想起来了。
那回她见他奶奶,被老太太气急了,说嫁给他,就是图钱,不是喜欢他之类的。
她一时懵。
“你当时不是……没在意吗?”
靳宴靠在床头,挺像样地舒了口气,“内伤。”
时宁哑口。
她觑着他的表情判断真假,思索一阵,轻哼着挪到他面前,说:“你就唬我吧,分明就不是因为这事儿。”
靳宴默了默。
时宁当即便有些气,转身就要走。
靳宴一把将她抱住,贴着她的脸,问出了口:“你给他在爱丁堡,是不是有过一段?”
第731章 翻旧帐
时宁惊愕,“什么叫有过一段?”
靳宴说:“有人在你们院子里放过监控,视频到了梁子期手里,她拿给我奶奶了。”
时宁懂了,“你奶奶又拿给你了?”
“嗯。”
时宁深呼吸。
“我跟他……”
靳宴:“视频里,你们同吃同住,同进同出,一起买菜做饭,给流浪的猫狗洗澡,他拉过你头发,碰过你脸,还抱过你。”
他顿了下,说到印象最深那次。
“院子里水管坏了,你们俩身上都湿透了,他抱得你。”
时宁定住。
反应过来,她一时不知从何解释,下意识就从他说的结尾开始解释:“他……他那个不是抱我,就是……”
一时间,她找不到合适的说法。
那会儿玩儿疯了,她只有模糊印象,但回想起来,梁赫野那是抓她去淋水吧,哪里是抱。
她看着靳宴,琢磨到最重要的点。
“你问我,是不是跟他有过一段,是不是想问,在镜头之外,我跟他有没有过那种关系?”
说到这儿,她深恨梁子期的阴险,给出那种模糊不清的监控,分明就是在人眼下放沙子,故意膈应人。
靳宴顿了下,坦诚到底。
“有想过。”
“那现在呢?”
“现在觉得是我想多了,你看上去真的只喜欢我,不像是有过别人的。”
时宁:“……”
她心情放松了点,轻轻瞪了他一眼。
接着,她垂了垂眸,抿唇道:“知道还藏着掖着,背地里,不知道神经地脑补过多少我心里有别人的苦情戏了。”
靳宴嘴上说的硬气,心里其实没那么自信,听到她说这句,才大大的后悔,那些天没直白地问她。
既然说了,他就一次性问完。
“跟梁赫野之间的事,能都告诉我?”
时宁点了点头,靠进了他怀里。
从三年前开始,她就像讲故事一样,说到她如何认亲,如何去找梁赫野,又如何被绑架。
提到苏若敏,再听到梁赫野后来的离开。
靳宴暗自捏了把汗,时宁说她没动过心,他却觉得,那种环境下,动心是合理的。
如果苏若敏死后,梁赫野没走,他们再继续相处下去,结局如何,他真的不敢想。
“我那时去找他,是想带他回家,不管如何,他都是妈妈的儿子。”时宁轻声道。
她声音有些哽咽,是讲到独自离开靳宴时,触发的情绪。
靳宴满心的后悔,这会儿都不敢太大声,鹌鹑地拿着纸巾给她擦眼泪。
时宁说完了,抬头看他,却忽然瞪了他一眼。
靳宴心里一咯噔,“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和梁赫野的事?就算我跟他有什么,难道就是你在心里蛐蛐我的理由吗?”
“我没……”
“你有!”时宁控诉他,“你还跟我冷战呢!”
靳宴:“……”
时宁吸了下鼻子,情绪更上头,哼了他一声,阴阳怪气道:“我跟梁赫野只是命运相连,那是老天捉弄人,但我们清清白白的!你呢,你有个活的前任,到现在还在精神病院喘着气儿呢!”
想到这儿,她盯着他,问:“你跟苏栩,才是真的有过吧?精神的,肉亻本的!”
第732章 苏栩的过往
靳宴皱眉。
时宁轻哼,“让我说中了?”
靳宴:“……”
眼看她要变脸,他开口道:“我跟她是自由恋爱,但没到那一步。”
时宁才不信。
“你要跟我说,你跟她都到谈婚论嫁了,没做过?”
“没有。”他毫不犹豫。
时宁眼神从他脸上转了转,将信将疑。
接着,她想着无论真假,都挺没意思的,轻哼了一声,重重地拉过被子,在旁边侧躺了下去,背对着他。
靳宴:“……”
他薄唇微抿,手臂撑在她身后,试图将她揽进怀里。
时宁给了他一记“肘击”!
靳宴:!!!
“别碰我,满嘴谎话,老撒谎精!”
靳宴:“……”
他一阵无奈,顾不上痛不痛,还是去抱她。
结果,又是亲又是哄,愣是没起一点作用。
直到他说:“我跟你说过她跟孔辉的事吧?”
时宁一顿,转脸看他,“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细节。”
时宁:“……”
她心里好奇,还表现出一副嫌弃的模样,“谁想听了,没用的故事。”
说着,她重新背对着他,“别跟我说。”
靳宴无奈一笑,见她总算不反抗,他还是撑着身子,从后面抱住她,思索片刻,把事情说了。
他没碰过苏栩,不是假话。
原来,苏栩上大学之前就跟过孔辉。说是跟,都是好听的说法,因为除了孔辉,还有好多位,都是钱来钱往、床上床下的快餐关系。
那段所谓弓虽暴的视频,是半真半假。
苏栩和靳宴在一起后,生怕事情败露,不遗余力地去抹除曾经的痕迹,甚至还借游学之说,去海外做过几次修复手术。
至于孔辉,风月场中的老手,对苏栩早没兴趣了。再见到苏栩,不过是看她是靳宴的女人,才又来了心思。
靳宴说到这里,声音格外冷漠嘲讽:“孔辉跪在我面前,再三发誓,说那天他只以为苏栩是跟他玩儿忄青趣,他根本没当回事。”
时宁听明白了,同时,后脊背阵阵发毛。
她想了想,说:“她那时不是还想跟你往下走吗?故意留这一手干嘛?她难道还能算到,后面孔辉出车祸?”
靳宴面无表情。
他把事情铺在苏栩面前时,苏栩也曾辩驳哭诉:“他当时已经截住我了,我根本反抗不了啊,而且,我多怕他揭穿我的过往啊。靳宴,我怕你嫌弃我。”
事实如何,她心里清楚,靳宴心里也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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