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逃兔子
靳宴理了理衣服,往下楼去。
他一走,时宁无聊地转着椅子,忽然瞥到那个“弃用邮箱”,心里有点痒痒的,别的没什么,就是好奇,靳宴跟别人暧-昧时是怎样的。
他跟她暧-昧,讠周情,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挺老道的。
那跟苏栩呢?
想着想着,不吃醋,也有点吃醋了。
她抿抿唇,犹豫着,还是快速输入了账号。
正好登入,忽然,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
她正专注了,座机铃声太响,吓得她一激灵。
靳宴书房的座机是处理正事的,她起身站在栏杆边叫他。
“你接一下。”靳宴道。
时宁又小跑着回去,接了。
“喂?”
“时宁?!”
时宁反应过来,是靳夫人。
怎么忽然打座机电话了。
她还没问,靳夫人便道:“靳宴在家吧?你把电话给他,他奶奶恐怕要不行了,你们得抓紧来帝都!”
第759章 去世
毓秀文忽然病重,打了众人一个猝不及防。
时宁在房间收拾行李,靳宴打电话了解情况,安排事宜。
航班问题,他们也不好连夜赶过去。
靳宴定了上午的航班,打算自己先去,让时宁歇着。
“不用,我跟你一起去。”
她虽然跟毓秀文不对付,但出门在外,有些事,不是给对方面子,而是给自己面子。奶奶病重,她这个孙媳妇要是跟宾客一样到人没了才去奔丧,那名声也不好听。
更何况,真要出丧事,她也得帮着靳宴料理内外。
靳宴没再说什么,天亮之前,还是和她一起照常休息。
但时宁知道,他没睡着。
上午,俩人起了就各种解决问题,然后登上了去帝都的飞机。
午饭之前,终于,到了医院。
靳海鸣夫妻俩已经到了,其余的,毓家人也守在外面,还有各路关系紧密的亲戚,走廊上都站满了。
靳宴进去看完后,医生便提议:“这个时候,还是回家为好。”
什么意思,众人都有数。
靳海鸣眼睛红了,毓家人哭出声的不少。
时宁和靳夫人站在一旁,没怎么说话。
午后,毓秀文被挪回了家。
楼上楼下,偶有哭声,不知真情还是假意。
时宁心有疑虑,觉得毓秀文病情发展太快了。
靳夫人小声告诉她:“年纪大了,本来就摔了一跤,刚有好转,又整宿整宿地不睡,想靳宴的小叔,又想插手长丰的事,想得太多,哪受得住?”
对于靳宴的小叔,时宁知之甚少,但想想毓秀文高龄生下这个儿子,老了,却要承受丧子之痛,也确实是可怜。
“叫靳宴两口子进来。”
卧室里,传来老爷子的声音。
时宁跟着靳宴走了进去,屋内,气氛沉重,死亡的气息似乎已经悄无声息地笼罩住毓秀文。
毓芝趴在她床边,正小声哭泣,是真的伤心。
毓秀文已经不能言语了,几年前,时宁初见这位老人,只觉得她高不可攀,一身富贵气,如今躺在床上,气息奄奄,一头白发,仍被别人打理得很好,却已是将死之人。
时宁站得远,只见毓芝给靳宴让了路,靳宴坐在床边,叫了一声奶奶。
毓秀文睁开了眼,试图张嘴,艰难地发出一些声音,似乎还有话说。
靳宴握住了她的手,低头,跟她说了两句。
她睁着眼听着,最终耗尽所有力气,回握了靳宴的手,大颗的眼泪都从她浑浊的眼睛里流出,最后无声地消失在发间。
到了此刻,说什么都没了意义。
医生随时待命,每隔一段时间来看一看毓秀文。
从卧室出来后,时宁听到靳海鸣对靳宴感慨一句:“你奶奶以前还是蛮疼你的。”
靳宴沉默,半晌未语。
当天傍晚,宅子里传出连绵不绝的哭声。
毓秀文走了。
靳家上下都忙了起来,靳夫人这一阵累到了极点,丧事的办理落在了靳宴夫妻俩头上。
时宁第一次操办这种大事,忙得焦头烂额。
累就算了,还有智障给她添堵。
她有次经过小客厅,正听到毓芝哭道:“就是她气死姑奶奶的!”
第760章 葬礼
对于毓芝这种笨小孩,时宁气都懒得生。
毓秀文身份特殊,当年毕竟不是白丁,又是靳利民的夫人,丧礼的安排,比一般老人更复杂,灵堂刚布好,就有人陆续登门祭奠。
梁西臣是次日下午到的,他刚祭奠完,梁云辞也到了。
靳宴和时宁亲自招呼,领了他们去后院休息。
看小两口都是没睡够的样子,梁西臣说:“不用太照顾我们,忙你们的去吧。”
靳宴走了,让时宁留下。
时宁给父母倒茶,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梁云辞戳了下她的额头,“行了,去帮他吧,人在这儿,心也不在这儿。”
时宁不好意思地笑笑,场面话都没说两句,扭头就跑了。
她一走,梁云辞抬头,对上梁西臣的眼神,她赶紧看向别处。
梁西臣喝了口茶,淡定道:“结个婚而已,还能把梁大小姐吓得躲回家里,我也算有面子。”
梁云辞:“……”
她抿抿唇,“谁吓着了?”
“那你跑什么?”梁西臣反问。
梁云辞噎了下。
她只是纠结了一下,瞻前顾后,怕这怕那,感觉他这个想法太荒谬,但她又格外心动,得不到答案,干脆回家冷静冷静,什么叫跑,她这是战略性撤退!
“哎!”她直起身,朝窗外抬抬下巴,“人家办丧礼呢,你是来干嘛的?提什么结婚!”
梁西臣:“……”
-
靳家是打算停灵三天,第三天火化。
第二天,是往来致哀人数最多的。
金陵城里,和靳家来往密切的,基本都派了人过来。
傅家兄妹和应承禹也来了,值得一提的是,连樊桃都被带来了。
时宁安排他们用晚餐,男人们没吃两口,坏习惯地跑去外面抽烟。
靳宴本来都戒烟了,这两天葬礼,又抽了起来。
时宁也知道,他其实也是难过的,尤其是靳海鸣那句话,勾起他许多回忆。
“桃桃,多吃点。”
时宁给樊桃夹菜。
樊桃是饭桌上最认真的一个,埋头干饭,重重点头。
傅荔也就随便吃两口,葬礼上免不了某些东西,空气里有淡淡的味道,她吃不下。
“你们怎么还把桃桃带过来了?”时宁问她。
傅荔托着腮,说:“我去找我哥一起来京里,到楼下刚好遇到她,我随口问她,要不要去帝都玩儿,她张口就说好,我就把她带上喽。”
樊桃抬头,一脸认真,“不是傅小姐你热情地邀请我嘛?”
傅荔朝时宁摊手。
看吧。
傻的。
时宁哭笑不得,她帮樊桃捋捋头发,“桃桃,就算人家热情邀请你,你还在上班哎,就这么答应了?”
樊桃眼神闪了闪,干笑两声,低头继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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